秋天的乡村 | 泥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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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乡村
文/泥娃子
这个时节,在我的家乡,秋忙已经开始,花生熟了,大片大片的玉米正被收割。走在熟悉的乡间小路上,再一次闻到了空气中的甜味,那是打碎的玉米秸秆的甜。

吃玉米秆
小时候没有糖吃,吃过茅根,吃过生茄子——生茄子也是甜的,吃过高粱秸秆,吃过玉米秸秆,还吃过玉米须。一丝甜,就会让艰涩的的童年多一丝快乐和明媚——这也许是事过多年之后的心理作用,也许是旧时光发酵带来的一种愉悦。
现在,甜已经不再稀奇,糖不用高高地摆在商店食品柜的最上层,也不用偷偷舀一勺放进嘴里默不作声地等着它化完。事实上,我们对糖和糖的象征也已经习以为常,而甜也就没有那么甜了。

掰玉米
犹记得小时候,大人们猫着腰在田间收玉米,我也曾经拿着玉米杆当兵器玩耍。那时候收玉米很费工夫,要钻在高高的密密麻麻的秸秆间,一棵一棵地把玉米棒子掰下来,收到箩筐里然后背回去,一亩地,一家人要忙活一个上午才能收完。背回家后,还要剥开青绿泛黄的玉米皮,将十几颗玉米用皮绾结在一起,挂在树梢上晾晒。
到了冬天,再用锥子把玉米粒一颗颗钏下来,几乎要钏一个冬天。昏黄的灯光下,父母在钏玉米,我也在钏玉米,瞌睡了,一不小心就在手上钏出一道口子。冬天冷,伤口要很久才会好。钏完后的玉米芯可以生火,把有伤口的手放上去烤,会生生地疼。

晒玉米
又是秋收季节,老家的山野、沟壑、水塘、田地以及飘着袅袅炊烟的农家院落,让我又想少年时候,秋天的小院里,高高的蓝天,高高的白云,父亲在院子里竖起梯子,往那棵高大的槐树树杈上挂玉米,挂满树杈,又挂满枝头。我一边在树荫下写作业,一边看着秋天在一片深蓝中托举起一片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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