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也曾心动(十二)
也曾心动
(十一)都是月亮惹的祸
薛毅彤看着白惜若随着福宫梓夫妻俩出的门,本来想和白惜若一起回去,但看她那么急切地紧紧追随福宫梓的样子,男人的小心眼在作祟,既然你眼里没我,那就索性各自去寻欢。
花汐颜看他追到门口又怅然若失的回来,忙给他递上一杯红酒说:“今个过节,不醉不归。”
晚会很快进入到自由娱乐时间,可以点歌唱歌,也可以歌伴舞。
花汐颜上台落落大方地做了自我介绍,把若彤工作室的名片发给与会的各位朋友们。她的气场传递给人一个概念,来若彤便可以让你从内而外美起来。
她接着为大家献唱了一首歌《远走高飞》,这首歌煽情地把一些人内心的小闸门打开了,许多欲与念的推搡,把一些人的荷尔蒙刺激到了,一些人拉起身边的陌生的人在台上翩翩起舞。酒精加剧了荷尔蒙的基因裂变。
有个五十多岁的保养得红光满面的男子,冲上来就非要拉花汐颜跳舞。花汐颜只好边唱边微笑摆手,在舞台上不停地换位置。
那个人穷追不舍,满身的酒气整个人往花惜颜身上靠,花惜颜厌恶地在人群里穿梭。好不容易唱完如释重负地下台,总算摆脱了纠缠,下来坐回老位置,拍拍胸口,吐了一口气。原本坐在薛毅彤和白惜若中间,可现在都走空了。她忽然觉得心底像塞了什么似的,说不出的沉重。她自酌自饮,想用酒精麻醉自己。今夜,这团圆的日子于她是一种讽刺。家,回不去的日子又不能用回车键键回。
她喝得有些微熏。忽然有一只肥乎乎的手揽住她的腰,那只手开始游走她的臂部又往小腹方向游动。花汐颜本能的回手甩了那人一耳光,那人卑鄙的抓了她的手腕,用她的手轻轻地打自己的脸说:“打呀!打呀!嘻嘻,打是亲,骂是爱。”这个精虫上脑的有些放荡,闹腾得有些失态。花汐颜怒吼道:你自重些!那人诞皮笑脸地说:“你装什么清高,还不知是哪里被人玩得不要的货色。”
他的这句话激怒了花汐颜,她将手中的一杯红酒朝那人脸上泼去。那人越发的放肆了将花汐颜从背后抱住,他的酒气连同喘着的粗气热气腾腾地贴着花汐颜的左耳根部,强行要舔她的耳根。花汐颜猛地一倒胳膊肘撞那人身上,那人负痛动作暂停,然后稍作停顿发起疯狂的进攻。尤其是花汐颜酒后的体香漫溢被他嗅到,更加重了他的兽性大发,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想强行吻花汐颜。他那张喷火的酒气熏天的嗅嘴眼见就要贴上花汐颜的脸,花汐颜拼死挣扎,惶恐地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忽听耳边脆亮的一声耳光。那个人忽然像被吊车吊离地面。一回头身材魅梧的薛毅彤一把拧了那人的衣领,推着那人倒退着往墙根搡去,他气愤得脸都扭曲了,双手拧住那人衣领恶狠狠地说:“以后再敢对女人动手动脚,老子废了你,让你作太监!”
那人说:“你是她什么人?关你屁事!老子偏要玩她!”
薛毅彤被激怒了操起旁边桌上的半瓶啤酒朝那人头上砸去,登时瓶破酒水血水混杂一起流。
那人报警了,警察局接警后要把两人带回局子里解决。一打电话薛毅彤是有背景的,那人是市长小姨子老公的表弟。就有人打电话给福宫梓看这个事,由他出面带个和。
福宫梓睡到十二点被这个电话惊醒,很是恼怒,但他沉得住气,让公司那边管理的让晚会散场,两边一调解,他让那个挨打的人去就医,到他指定的医院费用他来掏。
回头给白惜若发了一张当晚的月亮图。另写了两个字:晚安。
这一夜白惜若是枕着月亮入睡的,她不再焦急地等薛毅彤回来,而是走进了梦境。
薛毅彤拦了辆的士送花汐颜回家,像上次一样陪她走一段路,灯光将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花汐颜走在前面,快到单元门,忽然站住回转身问薛毅彤要不要上去坐一会。薛毅彤果断地拒绝了,毅然决然地转身就走。
花汐颜快步回家趴在窗台上,目送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她跑回房间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哭。自个哭着了竟和衣睡到天亮。一轮圆月穿过高楼大厦,将皎洁月光投射到她身上,她昏睡不醒什么也没感觉到。
在同样的夜晚梅秋生整宿没睡,他在房间里吸着烟,无尽的思念在心头燃烧,手中的烟头灼到了他的手指,才猛然惊醒。
他也站在窗前望着月亮穿行,在心底千万声呼唤花汐颜的名字。他的视线模糊了。月亮不懂他的心事将清冷的月华扫过他的窗前,又悄然地离开。黑夜包围着他。
薛毅彤蹑手蹑脚地穿过大厅。萤光电子日历显示2:O5分。他有几分的自责,也有几分的失落。回房时有些慢吞吞。忽然腰间被一把冰冷的手枪顶住。他心往下一沉。
白惜芷笑岔了气使劲咳嗽。
他故作严肃地说:“这大个人还疯疯癫癫。你这叫谋杀亲姐夫。吓我一跳!”
白惜芷压低声音说:“老实交代,这晚回来,有没有在外面干坏事?”
她把豆豆的破玩具手枪顺手丢进垃圾桶。
薛毅彤赶紧拉她到沙发上把今天的事,头头尾尾详细讲给白惜芷听,让她帮忙在她姐姐面前替他缓和一下。
白惜芷啧啧了几声说,完蛋了,完蛋了,你这样捅篓子丢面子,你只有死路一条。赶紧找机会给姐认错,念你初犯,她或许会放你一马。
白惜芷告诉他,他在姐那里已有罪证了,以后自个注意分寸,少去外面晃多呆在家里,好好表现一段时间。
薛毅彤回房里忐忑地睡在白惜若旁边。紫色的床头灯照着熟睡的白惜若,熟睡的她在梦里还有微笑挂在嘴角,恬静而甜美。他忍不住用手背轻抚她的脸颊。白惜若翻了个身嘟噜着:快睡!快睡!
他躺下来一只手搭在她身上想揽她入怀。白惜若厌烦地将他的手挪开。
说来也巧,白惜若第二天听了薛毅彤的主动交代伤人一事,只轻描淡写一句:知道错就好。有人替你背锅,不代表一辈子你都这么好运。以后注意点。
其实福宫梓私下把她批评了一通,自己的老公自己应该宝贝些,只有他才是你的命运,利益共同体。
福宫梓的话她是能听得进去的。婚姻中的男女自个和尚不念自个的经是常事。
距离和芦笛月约好的首付日期正一天天逼近。薛毅彤的焦虑在加剧,这笔钱该如何从白惜若那边去要,一百万不是小数目。
这天白惜若从外面回来,捧了一个同学会的相册回来,心情大好。吃罢饭坐着聊天。薛毅彤说:“我这段时间去若彤仔细观察过,单纯理疗,整形太过单一,我和花汐颜跑过市场觉得可以作一下调整。”
白惜若安静地听着。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好像挺不错的。她没有当面给予答复,只说好好考虑考虑,要抽这笔钱出来,得几天时间。
薛毅彤听她说的口气,觉着有八层把握白惜若会掏出这笔钱,心底有点小喜悦。
晚上八点白惜若下楼去散步,特地和福宫梓商量增设成衣,手饰这些附加项可行不?福宫梓觉得不太看好这个项目。这年头能大把大把花钱用于美容这块的,多半是用别人钱不心疼的那种。这些人心血来潮会偶尔奢侈一回,不见得上一秒动心,下一秒不会变。他大概估计一下肯一次性掏五万元,从头整到脚的人不多。你先想好精准顾客会是哪些。
白惜若认真地听,她认为福宫梓说的都是真理。
白惜若回头告诉薛毅彤这个项目,她决定放弃。
薛毅彤心凉了半截。他觉得白惜若故意和她作对。
第二天他来到若彤,想和花汐颜商量一下如何合力让白惜若同意这个项目。
花汐颜抱了一束蓝色妖姬进来,上面吊着一张贺卡。
花汐颜放好花。回头给薛毅彤泡好茶,就安静地翻看时装杂志。
薛毅彤问,谁送的花?花汐颜说:“是一个有钱没去花的人。店里来做理疗的。”
这个人姓辜叫辜富。十三岁就出来打工,睡地铺,落下一身的病,好不容易资产过千万了得了强直性脊柱炎,病情正在加重。她太太自个到游山玩水去了。他到我们这做理疗,说是希望和我做朋友。这是献殷勤的第三天了。我倒要看看一个行将草木的人,他还要想入非非,他是飞蛾扑火,玩火自焚,还是余情未了唯恐生命太潦草,非要整个晚节不保。
薛毅彤说,看来他在劫难逃,只是你不要做过了。
薛毅彤让花汐颜亲自去和白惜若谈收购成衣,手饰店的事。她给白惜若打电话约好晚饭时一起去别墅谈。让薛毅彤把花汐颜带回家吃晚饭。
白惜若看着花汐颜进来,没有先前那么热情。她看着妆颜精致穿着时尚的她,不知怎的就觉着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心有灵犀,心心相印的闺蜜了,她甚至感受到一种潜在的危机。
白惜芷几分钟就和花汐颜混到稔熟,请教她皮肤保养的奥妙,还有穿衣搭配的色彩。花汐颜自然将话题过渡到成衣店和手饰店需联营打造的硬道理。
白惜芷也觉着有可行性,加上薛毅彤也极力赞成。白惜若决定筹措一百万,但手头没有这么多现金,有承兑汇票需贴现,忙和中信银行分行行长夫人童太太打招呼。童太太满口答应说正好有一事相求,听说白惜若有教育局的关系想把自家姑娘整到外国语学校读。白惜若说:“倒没有直接的关系,需修桥铺路弯关系。”童太太说:“是呀!有难度才找你办的唦。上次你老公保险公司的同学纪主管,想找我家老童办重疾险集中购买,我还是帮她找关系做成了一个大单。”
女人家七扯八拉的就开始对纪一萌品头论足。童太太认为纪一萌聪明,能干会察言观色,善解人意狠狠地表扬了一通。
白惜若表面附和着表扬纪一萌,心底恨不得把薛毅彤揪出来爆打一顿。
白惜若打电话问福宫梓可有教委的关系。福宫梓听她闷闷不乐的语气,问她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她把薛毅彤的所作所为,盘点给他听,把对薛毅彤的怨恨抖落一地。
福宫梓把白惜若狠狠批评一顿。质问她为什么小肚鸡肠?自己的身边人干的这些事,有时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再不改,逼得男人无处可钻,只有送进别人怀里。再三强调她要关爱身边人,不要将来再去后悔。她答应会改,一转身就原形毕露。
送走了花汐颜。
白惜若把薛毅彤叫进房里关上房门一通咆哮。她把Allen和他的合影翻出来让他瞧自己的罪证;她把童太太因她帮纪一萌,害她到处拉关系找学校;上次酒瓶砸破别人的头赔了三千元的事一并抖出来。
她义愤填膺地说:“总之,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永远跟一群女人在裹筋(扯不断,理不清关系)。”
薛毅彤气愤地把手机往地上一摔,反击道:我就花心了,你能把我怎样?你就没错么?你影响我的心情和决策。说完扬长而去。
白惜芷听到动静忙过来,把薛毅彤拉住。
薛毅彤和白惜芷去家庭影院房详谈。在舒缓的音乐声中,薛毅彤说出了心底话,白惜若变了,变得一身戾气,在他头上刻薄又冷漠,以前说的我的谦和,宽仁现在在她眼里成了无用的代名词。
薛毅彤说:我和Allen不存在任何苟且,她还是个孩子,我觉得在自己条件允许下给年轻人帮助,说不定未来还可以回报我们。专业人作专业事,我觉得这孩子是可造之材,就这么简单。
纪一萌是一个人养活一家人的女人,虽然她有心机但她是为生计所迫,帮帮她有何不妥?她就是扑到我怀里打滚,我也跟她擦不出半点火花。
花汐颜是她的好友,在那种情形下,任何一个有点血性的男人都会挺身而去,爱屋及乌我错在哪里?
薛毅彤坚决不肯回房去,他宁愿在沙发上住一宿。
白惜芷去跟姐姐传达姐夫的想法,让姐姐去说点好话哄他回房,夫妻之间沟通好了不就万事大吉了。
白惜若说:“凭什么?有第一回就有下一回。我又没错,干什么服软。”
她让妹妹早点休息。她气呼呼地把房门上了锁,恶狠狠地想:男人就是伢,不管他不往心里去,我今个非要把这棵歪脖子树扭直了不可。
薛毅彤在沙发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仔细回想所经历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小事,自问错在何处。随后肯定地想,我没有对不起白惜若,我凭什么要处处对她微微喏喏,好像自己真做错了什么似的。他一骨碌坐起来。
黑暗里传来嘤嘤哭声,他赶紧打开灯,见白惜芷在离他不远处蹲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脚,头低在膝盖上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哭声。她使劲抽噎着,回过头来梨花带雨地望着薛毅彤。
薛毅彤吃了一吓,赶紧搀扶她起来,她泣不成声说道:姐~夫,你,你,你不要怪姐姐,她一向坚强,可是她内心是脆弱的。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不要你们分开!
薛毅彤见不得女人哭,拍了拍她的肩膀,哄她几句把她逗笑了,然后送白惜芷回房去睡下。他自个也回到自己的卧室去。
到了门口敲房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他低声说:“惜若,惜若,开开门。”
房间里许久没有动静,他慌了神,以为惜若会做过激的事情。他叫得愈发急切又加大力道拍门。
门终于开了。白惜若看都不看他一眼扭头就回床躺下,侧身背对着他。
薛毅彤从背后紧紧地搂着她,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惜若,我们能不能不闹了?当年我们经历那么多磨难,全力打拼才有了今天,我们衣食无忧,有产业,有一双可爱的儿女,我们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白惜若背对着他流泪。薛毅彤把她扳过身来。用手给她拭泪,刮她的鼻尖说:“傻瓜,只有你才是我的最爱。”
白惜若温顺地绻在他的怀里轻轻地点着头。他们都忘记了已有多久没有这样相依偎。他们度过了相亲相爱的一夜。
三天后福宫梓帮雷太太搞定了她女儿学校的事,白惜若也顺利拿到一百万的金卡,慎重地交给薛毅彤,一定要拟好合同细则,不行的话带公司法律顾问去一趟。
薛毅彤让白惜若同去,她说和福宫梓要去选址5G娱乐项目先已约好,这件事交给他全权处理。
薛毅彤和花汐颜去找芦笛月,芦笛月约在她的珠宝店见面。进到店里一眼看见芦笛月的母亲正在祖母绿专柜前试戴一个又一个的项链,她贪婪的眼神一刻也离不开那些闪亮的珠宝,尽管她的身上,已戴了手镯,十个手指已戴了九个戒指,耳朵上戴着夸张的红色花状下坠泪滴的耳坠,一看就是三十岁的女人戴的那种。
花汐颜迎上去叫了一声姨妈,她才回过神来一看身旁站着的薛毅彤,她仔细地瞧了又瞧,薛毅彤清晰地喊了一声:阿姨好!二十年了终于有资格见你了。
芦笛月过来直接告诉她妈,你要的手饰一次性选好吧,以后店子就易主了,再来只有请薛总给你特惠价了。
薛毅彤公事公办地把库存,柜台的货物清单拟出来,将合同仔细地看过了随手将字签了,又和芦笛月互换着签了字,一试两份各执一份。花汐颜做中间见证人。
办完所有的交接后薛毅彤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在车上等花汐颜出来。花汐颜一刻钟后才出来,说姨妈不知道表姐芦笛月作出这样的决定,拉着她让她一起劝芦笛月回心转意。表姐说:“这辈子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荣华富贵都是浮云,只想余生清静。”
芦笛月给姨妈办了安泰养老社区的托管给了姨妈一大笔钱,让她余生无忧。姨妈哭闹不休,表姐很坚决告诉她,我在弘法寺清修你还能见着我,如果紧逼于我,我只能远走他乡,永世不得再见。
薛毅彤忽然心中如释重负。二十余年不忍割舍的终是舍了,二十余年那藏在心头的心头血已凝固。他是时候放下了。
他长吁了一口气,启动了车子,优雅而流畅地开车回若彤。
薛毅彤先下车。老远看见辜富神神秘秘地捧着一束玫瑰花在若彤门口等着。
花汐颜躲在车里迟迟不肯下来。
薛毅彤说:“我帮你去打发他走,还是你自己去摆平。”
花汐颜说:“还是我去吧!”
花汐颜一下车辜富就迫不及待地向她走来,虽然脊柱不是很好,负着痛走不快,但脸上洋溢着年轻人才有的幸福笑颜。
花汐颜站定说:“辜总,你的感激我已收下了,以后不要再送了,浪费钱!”
辜富说:“花总,不,我渴望了许久想喊你一声汐颜,我的心思你应该会懂得!”
花汐颜把接过的花又退还给他说:“那您如果这样想,这花我就不能收了。”说完快步往店里走。
辜富又追上来拦住花汐颜的去路。薛毅彤本来走过了,猛然回头,大声地说:“花经理,上班时间,有事下班谈!”
花汐颜就势说:“对不起!辜总,我老板发话了,不能陪你了聊了!”
辜富不死心说:“那我下班开车来接你去喝咖啡!记住哦!五点半不见不散。花你先收下。”将花塞给花汐颜后迅速地离开了。
花汐颜把这束鲜花插在店里用水养着,暗香缕缕,又把打蔫的一束拧出来迅速甩到门外的垃圾桶里。她时不时抬眼看那束花,像个怀春的少女自个想想自个偷偷笑。
薛毅彤从他身边经过,她都浑然不觉。她猛然回过神来给薛毅彤的茶杯续上水。拿出放在柜子里的小点心放在他手边。
薛毅彤右手拨拉着手机,左手摸索着把精致的有着各种动物造型的小点心往嘴里塞。
这时,另一个手机响了有人约晚上活动去欢乐迪k歌,他马上很严肃地说:“改天吧!”白惜若让他和一些朋友慢慢淡散些。有时间打牌不如花时间喝茶。
他猛然记起未向白惜若告知今天收购的情况,忙追个电话去。白惜若压低声音说:“办妥就好!福宫梓在午休在,等他休息一会就一起回来。”
花汐颜无意间提到今晚估计辜富要来约饭局,这人好执着。
薛毅彤忽然就笑了说:“他老婆知道了会怎么想?你如果不搭理他最坏会怎样?”
花汐颜说:“这世上真没有不偷腥的猫。他老婆肯定看他快活不了几天,满足他的愿望呗!关键是我干嘛要趟这滩浑水。要及时行乐他去找别人玩去呀!”
薛毅彤说:“对付这样的人就要拿钱检验他的真心。试试看他是不是真心对你?不行的话让他办个金卡充个二万,这样他也能见着你又能保养身体,何乐而不为?”
花汐颜说:“我可是正正经经凭本事赚钱,不搞旁门佐道。”
薛毅彤说:“自个把握好分寸。能全身而退最好!”
说这话时花汐颜忽然眼睛起了雾,她含着泪眼看着薛毅彤,我也想全身而退呀,可有谁知怜?
薛毅彤说:“这好办,我配合你。你到时发现苗头不对就赶紧拨我电话挂断。我就打你电话,你借口老板招你议事赶紧闪人。”
花汐颜破泣为笑说:“有你帮我,我就不怕了。”
薛毅彤说到时发个位置共享,我开车来接你回家,你千万不能暴露你的住处,他找上门来你的麻烦就大了。
花汐颜心想,他心里终归是有我的,不然怎么会想这么细。
下午五点半辜富果然来了,开着奥迪Q7,很有绅士风度的开门让花汐颜坐副驾,殷勤地帮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
他俩一起到城广的星巴克喝咖啡。辜富的手很不安分地要搭在花汐颜的胯部。花汐颜说:“近来按摩调理肯定有效,觉着你气色精神好很多。”
辜富说:“那还不是汐颜你的功劳。我只要看着你就很开心,疼痛会减轻许多。你是我治病的良药。”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木匣手饰盒说:“看看送你的礼物中意不?”花汐颜打开一看是一块浪琴手表,下面有一张发票16800元,还有保修单。
花汐颜说:“礼物太贵重了不能收?”辜富拉着她的手说:“你是我一见不能忘的女人,比起这些小物件来说,你本人才是无价之宝。”
花汐颜想抽回手去被他的那双大手给捉住了。他含情脉脉地望着花汐颜说:“知道你现在还单身,我虽然不能陪你余生,但会让你过一段开心的日子。即时行乐,时光不待呀!”
他把手表给花汐颜带上,由衷的说:“你真美!是我找寻了半辈子才遇见的想要找的那个人,这是天意!趁我们还来得及。”
花汐颜听了很伤心,一辈子要找寻的依靠难道是这个有家有口的行将朽木的人么?这样想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辜富以为是握太紧了,弄疼她了。赶紧说对不起,掏出纸巾轻轻为她拭泪。
花汐颜借口上卫生间给薛毅彤发了位置。忐忑不安地和辜富有一截没一截地聊着。不时看窗外,夜幕低张到夜色四合,直到夜黑茫茫。
辜富说:“要不要我去点些西点来?你还没吃晚饭吧别饿坏了!”
花汐颜发了个微信给薛毅彤写着:“快点过来!急!”
辜富点了西餐点心,面包等,殷勤地要喂花汐颜吃,她急得脸有些红。辜富看着她吃如痴如醉。在心底盘算着如何才能让她信任并让他靠近呢?
花汐颜说:“明天你来店里办一个两万的卡可用80次,你可以每天来,我亲自为你按摩。”
薛毅彤一晚心绪不宁,手机一响是花汐颜的短信。白惜芷紧挨着她坐着一眼扫到了内容。抢过薛毅彤的手机一定要看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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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周振英(笔名:英子),现居武汉市江岸区,原籍武汉市新洲区,是一位文艺爱好者,曾有散文《为情而歌》被武汉写作杂志社收入(新人新作优秀作品选)。近期有《岁月回声》《五月,遇见》等文章发表,希望多结识文艺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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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琅 琅
副总:蔡泗明 倪宝元
编审:孟芹玲 孔秋莉 焦红玲
主编:石 瑛 赵春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