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子地里不仅有糜子|张涛


友谊像清晨的雾一样纯洁,奉承并不能得到友谊,友谊只能用忠实去巩固它。
—— 马克思
糜子地里不仅有糜子

今日立夏。一切机灵、苗头、物苏不再出现,而是按部就班式成长,一切尽在意料之中,没有意外。今日也是卡尔·马克思200周年的诞辰纪念日,在我身边,发生了一件有关“糜子地里不仅有糜子”的事。
“兄弟,糜子找到了!糜子找到了!”大清早,Z兄便喜信告我。如小时候桐树枝头的喜鹊闹春。
听此,我睡意全无。随之,便像大人们的跟屁虫似的——打破砂锅㼂到底:“在哪找(到)的?”
“昨晚不给你说了嘛,我分了两拨人找,一拨黄龙山脚下的,一拨洽川处女泉畔的。结果,黄龙山脚下找到的是软糜子,洽川处女泉畔找到的是硬糜子。你要哪个?”

“你没问问软硬的区别是什么?”
“两个如果种地,没多大区别;如果蒸馍,软糜子蒸的馍吃起来然(渭南方言,意指模糊胶着),硬的口感就会好很多;如果干其他,也没多大区别。就看你们领导是干吗用?”
我领导?干嘛用?
“我领导”昨晚跟我聊天发信说,他还在基层加班。我听着窗外的雨,心里为之一惊。惊后,习惯性地问候道:兄长,辛苦了!他告诉我大家如果都抓落实,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他的话,听得我心里一阵难受,我告诉了他一则昆虫研究学家发现的现象:

一群蚂蚁大军跟着头蚁走,走着走着,头蚁走到了队伍的后面,然后,这群蚂蚁走成一个圈,直至分不清头蚁,直至走到死。
他发来一组图片,并附上“经典”二字。随之,问我“近来看的什么书”,我给他一一列举了读书的历程,他立即对我说:“以后还是要向你多学学!”
我不敢就范,敷衍塞责说:“可不敢跟我学,我容易把人带到糜子地!”
“带到糜子地又怎样?对了,最近我母亲还说要点糜子装枕头用呢……”

“兄长的话如父母言,我满头答应。可糜子这年头,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又一想,“我学农出身的,那么多校友,这又怎么能成困难?不该啊!”随之,便将此事托于奋战于农业战线的Z兄。
一个晚上的时间,Z兄将自己的人脉资源发动最大化,从黄龙山脚下到处女泉畔,横跨三县,把我曾认为的“困难”解决了。我向他说明糜子的用意后,他立即告诉我:“今天我去把糜子取回来!”
“那么远的路,你又不会开车,急什么?”
“今天把今天要办的事办了,我心里就不记了……”
说罢,他一定奔在立夏取糜子的路上。
生命中,总有一种感动叫死忠,其与常人最大的区别在于,即便把他(她)带到糜子地,他(她)也丝毫不惧!就像我国人民相信人民日报那样,即便报道错了,也仍会认为是对的。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xiaoguchenai
摄影|文学|思想|旅行|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