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觉:家有教师四代,此生苦乐心甘
2016年9月10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32届教师节,在这个感恩的节日,绿汀文萃LTWCHJL1全体作者、编者、读者,衷心祝福天下所有为人师表者节日快乐,天天快乐,身体健康,永远幸福!
【作者简介】刘畅觉,湖南邵东人。1946年出生,1965年高中毕业,“文革”中干泥水匠,获土建助理工程师职称,在生存的夹缝中爬行十余年。1978年从教,获湖南教育学院英文专科文凭,从教30年。1998年开始写作,在十余家报刊发表小说、散文近二十万字。编注《三昧集注》、《对联哀祭文选注》、《训诂随笔》,著有《刘畅觉文集》、《哀祭文集》、《浮生若梦》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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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四代教书匠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刘畅觉
一
我祖公旧时教私塾,学生有几个到几十个不等。据传,我祖公的形象是:一张方桌,一条戒尺,一袭兰布长衫,一扣六页帽下吊一副黑边近视镜。学生有年小的,有和我祖公同龄的,更有比他年长的。有富裕的,也有贫穷的。穷苦的谈不上四书五经,念过蒙学就走了。而且学费总是欠着。我祖公的薪水是每月三斗米。据说在当时相当可观。陶渊明当县令才五斗米哩。但奶奶常叫苦,说收入哪有那么多,一些学生自家还揭不开锅,怎么讨呢?不是么,从我祖公寡黄寡瘦的脸和一个月难得换洗的兰布长衫上就能看出,奶奶说的是真的。
二
我父亲从部队转业后也成了教书匠,月薪三十二元。在当时亦说是富裕的,比农民强。但我妈常一脸苦相,日子过得特艰难。我的求学是在饥寒中过来的。在1962年,有时一天只能吃一顿饭。早晨,有同学往食堂跑,我只能把瞌睡的地点从床上挪到课桌上。冬天是一条灰惨惨的发白的黄色单裤。“文革”时期,我父亲更陷入了万丈深渊。九死一生,终究捡了条命。后来离休在家,享受老干待遇。
我父亲是个好教师。他的学生常来看他,满怀崇敬和感激之情。他一生的“改造”之余,便是一生扑在教育事业上。
三
我发誓不当教师。鬼使神差,而立之年又走上了讲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学打洞。这是冥冥中的安排,我想。我做好了吃苦耐劳、清贫一生的准备。谁知那“十莫奈何讨米,百莫奈何教书”的古训不灵了。教育成了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业。党和政府对教育的重视,教师地位日渐提高。我的月薪也可观,与工人叔叔、农民伯伯比,算是富翁了。从我妻的灿烂如阳光的脸上,照出我家的幸福。
我女儿亦说教师好,满面春风地站在三尺讲台上,向学生灌输“科教兴国,知识就是财富”的道理。脑子里没有一点清贫的概念,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比我强。
我此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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