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乔加林/故乡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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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往事

乔加林

远去的粮仓

上个世纪,70年代初期,我出生在苏北一个偏僻的小乡村,是一个生活在农村的孩子,从小便是在田野里和草垛里玩大的,农作物的播种生长收割储藏我最熟悉不过了。

在我能记事的时候起,父母亲下地干活都会带着我去。在大集体那个年代,那个时候还没有除草剂,庄稼地里的杂草都是靠人们手工清除。从早到晚,父母亲的锄头在那一簇一簇绿绿的玉米苗中间来回地运动中,那僵硬的土地就变得松软,杂草也随之被除去,玉米地也变得干净清新起来。玉米苗在雨水的滋润下迅速抽苗拔节,它们攒足了劲,棵棵向上,努力地朝着一个方向生长,一个多月左右,那一片青绿的玉米就像是一片浩大的森林,绿得耀眼,绿得沁人心脾,绿得醉人心田。生产队里那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弯着腰在薅着杂草,欢声笑语弥漫整个田野,期待美好的收成。麦苗经过春雨滋润后被风吹过的时候,麦子就朝着一个方向齐刷刷地涌动着,连绵起伏的麦浪,毫不逊色海浪,美丽极了。

到了收割季节,社员们在生产队队长分工安排下,各负其责,收割的收割,运输的运输,打场的打场,晒粮食的晒粮食……在粮食晒干后就要进入生产队里的粮仓,年轻力壮的劳动力负责扛笆斗,妇女们负责用木掀往笆斗里装粮食。在往粮仓运粮食前,通常先把第一个笆斗粮食装满放在磅秤上过一下,看看一笆斗粮食的重量后,会计就负责数笆斗数量,最后就能算出这一季粮食的收成是多少。最后晒场上剩下的场底子,还有部分粮食粒都会混合了太多的土屑、草沫,要实现粮食颗粒归仓,就必须做最后一道工序,那就是用簸箕进行簸才行。生产队都会安排几个手巧的妇女,把混在泥土草屑中的粮食分离出来。

簸箕是属于女人帮的。小时候,我经常跟随大人在麦场上玩,经常看妇女们把簸箕舞起来,就像一个大型乐队的指挥:麦子或者玉米、黄豆等,借助人们手的力量飞起来、落下去,一起一伏,决不会让一个音符跑到节拍的外面去。

粮仓底座是用那种宽宽的土坯砖头砌成的,上面铺上厚厚的麦糠再铺上两层塑料布防潮,然后用折子一圈一圈把粮食圈在里面。折子,是用芦苇杆加工编织而成,别小看小小的折子,它的肚量很大,再多的粮食它都能装下。

生产队里粮仓有专人看管专人负责,负责圈粮食的通常都是年龄大的老人,圈粮食有经验,手持折子卷席就像画跑道一样一圈一圈把粮食圈在里面,一个粮仓通常在一个成人那么高左右。每年夏季收获的新粮,全都盛在了粮仓里。在靠挣工分的岁月里,家里劳力多的分的粮食就多点,家中劳力少的年年要透支,粮食不够吃。

随着改革开放土地实行承包责任制,农民有了属于自己家的土地,更加精心培育庄稼,人们生活水平逐年提升。有了自家的土地也就有了自家的粮仓。我记得最初自家的粮仓是和屋内的大床紧靠在一起的,那时的粮食不多,储藏粮食是用泥土制作圆桶,随着粮食产量不断增加,粮食越来越多,就用折子圈粮食,家家户户或多或少都有自己家的粮仓,粮仓通常都是和人同处一屋同睡一室。粮食产量年年增加,温饱问题得到了解决,对于从贫穷年代里过来的父母,每天看着自己精心培育后的收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时,不能不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充实和幸福。每年上交公粮,父亲都把家里最好的粮食上交给国家。

麦苗在过完冬天后,在暖暖的太阳光的照射下,快速生长,到了夏天,麦子开始灌浆成熟,几十天的时间,麦穗就会异常饱满起来,成熟的麦穗在农人欣喜的目光中由青转黄。农人常说:“小满三天遍地黄,小满十天吃干粮。”到了小满季节,麦子就像说好似的,在一夜之间,麦子说黄便唰唰地黄了。

每年的端午前后,便是收麦的时节。父亲早早地就把镰刀磨好,随时准备下地收割。在收割时节,麦田里氤氲着成熟的麦香,农人宁愿少吃一顿饭,也要及时把麦子收割好。因为在农人们的眼里,没有比麦子更重要的事情了。根据天气状况,对于成熟的麦子进行抢收,绝对不能让麦子烂在地里。农人会聚全家之力,全家出动割的割、捆的捆、挑的挑,不分昼夜地将麦子收到自家晒场上。一畦畦的金黄麦穗倒伏在镰刀的青锋下,勤劳的农人在田间收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汗水凝成碱花,脊背泛透油亮……而那时我只是一个拾穗的少年,拣寻着大人们收割后的遗落麦穗。

收割后的麦子运到晒场上,再进行摊铺在晒场上,根据麦穗熟透情况,父亲再牵着水牛套上牛锁拉上碌磙进行打场(轧麦子,把麦穗里的麦子分离出来),天气好的话,打下来的麦子二三天就晒干了。如果遇到雨天,还要把麦子堆放起来,盖上塑料布。只有把粮食晒干后运到屋子里,农人们的脸上才会绽出欣慰的笑容。母亲接下来就会用水淘洗几十斤麦子,晒干后装进口袋让父亲用独轮车推去大队部机面,我们又可以有白面馍馍吃了,闲暇时,母亲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好吃的,韭菜盒、菜包子,包皮饼,包饺子或擀面条……

家中的面粉吃完了,就从粮仓里装上几十斤再去磨面。家中的粮仓,也是季节变迁的最好说明。若粮仓里的粮食随着时日渐渐地浅了许多,父母就会感慨地说日子过得好快呀,温饱得到了解决,就感觉日子过得太快了。随着家中的粮仓快要见底时,也就意味着新的收成就要开始了。每年,陈粮走了,新粮又住了进来,粮仓就像部队战士一样,这批走了另一批又来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让人不得不生感慨。

17岁那年,我穿上梦寐以求的绿军装,在部队一干就是十多年,从部队转业后被安排在城里工作。如今生活在钢筋水泥筑就的城市里,再也感受不到那种土地的温馨。每次下乡或去老家,我都会在田地头回望麦地,回忆儿时的岁月。我是农家的孩子,饱经农忙的磨砺,我深感一种泥土的芬香和乡情的厚重,深知是广袤而博大的田野,养育了我们,农人躬作劳碌的身影已成为我生命深处的景象,自儿时就镌刻在心田,永难忘记。

父母亲都没有读过一天书,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父亲自十二岁时就在生产队里扶独犁赶牛耕地,父亲耕种一辈子的土地是他的命根子,在去世前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把他葬在老家自家的土地里。父亲已经离开我们两年了,但他勤俭持家,爱惜每一粒粮食的家风一直在影响着我和家人。儿时有一个情景至今仍存留在我的脑海里:父母亲每次吃完饭后,总习惯把碗边舔一遍。还有,若我吃饼时不小心把饼渣掉在了地上,每次,父亲都会捡起来吃并教育我们要珍惜每一粒粮食……勤俭持家,舍不得浪费一滴水一粒粮食我至今仍然保持着并教育我的女儿勤俭节约。

改革开放40年来,农耕的方式早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牛拉人刨再从传统的器具到现代化的设备,农民们生产生活水平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的农村收种基本实现了机械化,收割机收割粮食归仓秸秆粉碎还田,粮食收好后直接卖给收粮商家,家家户户再也不需要储藏粮食了,吃得米面再也不需要用石磨磨面或机器机面了,到集市、超市随意购买,过去家家户户的粮仓也随之远去。

四次建房话变迁

上了点年龄的人,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住房的变迁,尤其是生活在乡村的人。自从我记事时,我父亲这一生就经历了四次盖房子。

我和两个姐姐都是在老屋出生的,直到我5岁时,我们家离开了居住几代人的老屋。据说,我家老屋是曾祖父那一代留下来的,由于曾祖父以前是地主,在讲究家庭成分的年代里,我的父亲遭受了很多罪,父亲不识字,没有上过一天学堂,老师憨厚的父亲在12岁时就在生产队耕地种田(手扶木犁,牛在前面拉犁)。在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里,我的爷爷(祖父)饿死在外乡,爷爷奶奶过世时,我还没有出生。

我父亲兄弟两人,都憨厚老实。在讲究家族势力的岁月里,我父亲和二叔兄弟俩经常被有势力的人家欺负,家中的几代居住的宅基地和老房子也被迫让给别人家。1976年,二叔家搬迁到几里外的河北面盖房子。父亲不愿意到河北面住就在西面离老家一里多路靠近河堤盖了两间门朝西土墙草屋厢房和一小间厨房。那时我才5岁,隐隐约约我记得搬出老屋时,父亲默默的流着眼泪。

随着改革开放,土地实行承包责任制后,粮食产量逐年提高,在农村,粮食都是储藏在家里,随着我们姐弟的长大,两间土墙草屋实在无法居住。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盖房子可是一件天大的事。都要提前规划和准备相关盖房子的各种材料。

父亲第二次盖房子是在1980年。1980年正月,还没有过完年,父亲和母亲带着大姐、二姐利用空闲时间用独轮车到河堤推土垫宅基地,利用半年的时间,把一个大洼地垫成了宅基地。盖房子前首先要把地基平整好,放好房子地基样子后,再把碌磙立起来用木棍捆扎结实后,四个劳动力反复抬起向下砸压夯实用于磊砌土墙的地基。那个时候,在乡村帮助别人干活不用给钱的,主家给饭吃就可以了,帮忙盖房子的大部分是壮劳力,有的是力气,干起活来都是不藏余力的,土墙是一层一层往上打,通常是三人一组,互相比着干,一层墙很快就打完了。大家聚在一起边干活边说笑,憨厚的朴实的乡亲开着荤素搭配的玩笑,大家其乐融融。土墙磊砌完毕后要晾晒一个礼拜,待墙体基本晒干后,木匠们忙着做梁坨和檩子,房子上大梁时这一天要选良道吉日,半个村庄的老人小孩都会跑来凑热闹,房屋中间挂着红布的梁坨在人们的吆喝声中,紧接着放起鞭炮,喜庆的日子为了图吉利,母亲把准备好的糖果、花生、小馒头放在竹篮里让上梁的木匠从上面用绳子拉上去从屋顶往下撒,大人和小孩子一哄而上抢上两颗沾沾喜气。

父亲第三次盖房子是在1985年,那是农村流行盖半草半瓦房子(就是屋顶一半是草一半是瓦)。平时在闲着的时候,父亲又带着我们在河堤上捡拾砂浆(拔河时从深土中翻上来的坚硬的砂石浆),平时带着准备盖房子的木料等。盖房子除了木料之外,还要准备土砖(也就是大土砖),用木头制作的长方形框架,长约二尺,宽约一尺,高约五公分木箱模型。父亲忙着用独轮车推着黄土和麦康,开始在晒场空地上脱坯,泥浆拌着碎秸经过大脚踩匀后粘粘的,再分成一小堆一小堆排队样地摊着,父亲蹲在地上把坯模子扣上,用手捧水使泥团充盈在模子间,然后把和好的泥用力地去压缩夹紧,然后猛地拨起模子奔下一堆泥,很快便闪出一溜长方型的坯块,棱角分明,整齐划一,铺在院子里,放在太阳下晒干留用。土砖是在土墙踩压好后,用在山墙上,便于脊木搭建。盖房子材料准备好后,父亲请南京下放在我们生产队的老夏帮忙磊砌房子地基,用捡拾来的砂石浆磊砌一米高。让后,父亲和姐姐们再从天地里挖淤泥堆放在宅基地上,待淤泥准备充足后,父亲邀请了六七个村里垒墙能手来家和泥垒墙。土墙大都是采用带有粘性的黄泥加上一些碎麦草或稻草,有的是人工和泥,有的用牛进行和泥。踩墙是一门技术活,若泥土粘性不好,往往不能保证层与层之间的粘合,甚至到一定的高度时就会坍塌。 

土墙夯筑成型后,父亲手持一把方头铁锹,将土墙细细地铲削了两遍,让墙体变得光滑顺眼。乡村泥土气味弥漫在父亲的周身。母亲忙里忙外烧饭做菜给帮我家盖房子干活的乡亲们吃,乡村的清晨,袅袅炊烟和油烟味衬托着乡村草垛犹如仙境。房子盖好后,父母亲都瘦了一圈。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发展,党的惠民政策越来越多,土地种植也是多元化,家家也都搞一些副业。从80年初,我家养了母猪和黄牛下崽,温饱问题早已解决了,家中慢慢的也有了节余钱。农村又开始流行砖墙瓦房犹如雨后春笋,农民的腰包越鼓越大,手里有了钱,盖房子就像跟风似的,你盖我也盖,你盖得好,我比你盖得更好,互相攀比着,花样不断翻新。

我家盖第四栋房子时是1988年夏天,红砖青瓦,十二米长,六米五宽;三间是等间式大瓦房,虽然不是带走廊的,但当时在我们村还是很大很气派的。比我们家先几年盖的瓦房大多是又矮又小。父亲说:好不容易盖一次房子,这次又是把家里所有积蓄拿出来盖的瓦房,一定要盖大点高点,住十年八年也不落后。父亲为了盖这栋房子准备了一年多。连续一个礼拜父亲和表舅开着手扶拖拉机早出晚归去70里外的柳山拉石头,石头在石匠加工后磊砌墙基。红石头墙基配上红色的砖头再加上青瓦特气派。由于当时家中实在经济紧张,厨房依旧是土墙草屋。

红砖青瓦新房子盖好后,屋内陆坪打上了水泥地坪,紧接着我家也通上电,夜晚照明再也不需要昏暗的煤油灯了。新瓦房我住了半年时间,1989年3月我参军入伍,穿上梦寐以求的绿军装。在我参军第四年,也就是1992年,父亲在家把土墙草屋厨房推倒从新盖起三间红砖青瓦房,一间做厨房,两间留放置农具和粮仓。家中拉起了一个大院子,院墙还是泥土磊砌起来的土墙,留个大门并盖上门楼遮风挡雨。从部队回家探亲时,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说我也到了找对象结婚的年龄,在家省吃俭用攒点钱把土墙草屋厨房推倒盖上瓦房就是为我找对象撑门面的。从父亲的四次盖房子可以看出,父亲始终想着尽一份责任,为子女改善居住环境,让我们过得更好,真是用心良苦,父母之恩比天大,做子女的永远也无法报答。

岁月如梭,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在部队一干就是十来年。2001年从部队转业回到家乡县城工作,我在县城买了商品房,这时的父母亲也已年老多病,多次要把他们接到城里和我们一起住,父母都不同意,说在城里不习惯,坚持留在老家。直到2012年母亲脑梗塞导致半边瘫痪生活不能自理才同意来城里和我们一起生活。

老家红砖青瓦老房子已经好多年无人居住,院墙早已倒塌了。偶尔路过回去时,屋内早已被蜘蛛侠占领并布下天罗地网。

回想起父亲的四次盖房子,都象征着时代的发展变化,从我家四次盖房子,可以看到祖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改革开放给全国老百姓带来了福祉,给我们带来了幸福美好的新生活。

随着改革开放向纵深发展,时代的变迁和科技飞速发展,人们早已过上了小康生活,不在为温饱不在为住房犯愁,乡村土房几乎看不见了,土墙草屋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冬暖夏凉的土墙草屋早已被砖石水泥和钢筋结构的房屋取而代之。如今的乡村楼房和别墅随处可见,超市、物流快递村村都有;镇村公交开到家门口,乡亲们晚上和城里人一样跳起了欢快幸福的广场舞……

幸福的新时代已经到来,但岁月无法挽留操劳辛苦一辈子的老父亲。我的父亲已经离开我们两年了。在农村生活一辈子的父亲,临终前再三要求,一定要在老家屋内咽下最后一口气,要把他葬在自己家的土地里。

自从父亲去世后,每个节假日和父亲周年日,我都要回老家,去陪老父亲说上几句话,总忘不了要去老屋看看,看看那断壁残垣,追忆那似水流年。

作者简介

乔加林,笔名乔侨,江苏泗洪人,转业军人。中国散文学会;中国青年作家协会;华夏精短文学会会员、签约作家;江苏省散文学会;宿迁市作家协会会员;泗洪县作家协会常务理事;《分金文学》杂志编辑。作品散见于《人民政协报》《中国能源报》《中国文化报》《检察日报》《中国交通报》《中国安全生产报》《人民代表报》《劳动时报》《团结报》《国防时报》《新民晚报》《千岛日报》《中华日报》《四川政协报》《今日文艺报》《江苏工人报》《作家报》《河南日报》《党的生活》《新青年》《风流一代》等国内外100多家报刊杂志。多篇作品入选年选和文集并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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