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白日梦者
坊间流水
为什么重复一个错误那么容易
我根本分不清洗面奶和牙膏的区别
因为它们曲线玲珑的时候
都是故作冷若冰霜
今天明天依旧顾此失彼
先是有点糟糕，后来就糟透了
应该不再管有什么事情与之类似
红色月亮闪烁了几回，只有这次清晰
我抚摸着玻璃透过来的光
想着第二天早晨一嘴洗面奶的泡沫
糟糕到了极点，仅此而已
伏击
收废品的老媪
等在我的必经之路
我打包了累积多日的断舍离
麻绳很紧，特别紧
有许多东西顾不上了
就算它们还在呻吟
日子一点一点扎紧，啤酒花生米
有什么和它们一饮而尽
我伏案敲打一桌子的流水
从长江到黄河
那么我可能要流浪一辈子了
瞧见樱桃花结了果
鸟雀肆无忌惮地啄食
枝丫星星点点消逝的橙黄
多么像今天的晚霞
有多少脚步在一圈一圈算计
别人肚子里的饭量
比较有趣的是樱桃核
都被吐在了树下
堆成了褐色的小山
不小心压住了匆忙出行的蚂蚁
末了，它们对着樱桃核满脸忧伤
三万六千场
其实，看戏坐的愈远愈妙
台上的谁谁忙着对口型
我是个高度近视眼
日复一日我凝视人们的身影里
瞧出哈姆雷特的大概
有些东西，千万不要搞得心烦意乱
我很想和皮囊中的野兽
一起击败皮囊的疯狂纠缠
不要靠着一颗不安分的心入睡
因为戏还没结束，往往物极必反
插图：陈 流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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