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学·小小说·成聪丽】眼泪是幸福的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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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是幸福的潮水

原创/成聪丽

爱人刚被推进手术室。

她独自站在医院走廊的窗边，任凭泪水从脸颊悄悄滑落。心中的悔恨无从说起，“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停地责备自己，都怪自己，没能很好地照顾他，假如自己厉害一些，帮他改掉熬夜、好酒的不良习惯或许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

几天前，医生为爱人重新做活检，情况甚是糟糕。她很认真地看了住院单上的病例，英文字母的右上角有个小加号，什么意思呢？她不明白。她拿好住院单，忐忑不安地走向住院部，进入住院部时，恰巧遇见一位自称是护士长的美女。她迫不及待将住院单递到美女手中。

美女接过住院单说：“他是你什么人？“爱人？”她答道。

美女紧接着又问：“他多大？”她答：“四十啊？”

美女惋惜地说：“这么年轻啊？太可惜啦？”此刻，她声音变得哽咽，泪水模糊了双眼，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住院部？她强忍着，生怕别人看见。

从住院部出来，她独自徘徊在走廊，这次泪水更是肆无忌惮说来便来。此时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突然，一声“四十五床家属”，打破了她的回忆。她赶忙抹掉泪水，走向手术室。

进入手术室，眼前的一幕——医生手盘中的肿块让她惊呆。她向四周看看快速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我们采用的是全切除法，希望家属理解。”她不敢言语，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听完医生的讲解后她从手术室走出来。

不一会儿，爱人被推出手术室，随后进入重症监护室。看着爱人未曾打完的药液和手背上的镇痛棒，眼睛模糊了，眼泪再一次顺着脸颊流下来。爱人安静地睡着。手背肿胀的像刚出锅的面包，她心中有说不出的疼痛，心想“手术后不会说话，怎么办？以他的性格怎能受得了啊？是不是该隐瞒真相？到底该怎么做呀？”此时她更无助。满脸的疲惫、满脸的无可奈何，好茫然。

为了能让爱人早日醒过来，她含泪低语相恋时的诗句和她写的歌名串连，这是爱人最喜欢的。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爱人同志》：《一个人的日子还好吗》？

《怀念过去》，我们《相识》《相恋》，你《选择》我《做你的爱人》。从此，我们成了《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真的好想你》！《今夜无眠》望着《窗外》，《透过开满鲜花的月亮》，《知道不知道》《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姑娘》等你的《归来》。是啊，《遇上你是我的缘》，可《谁让我爱上了你》。爱上了你，就注定了《等待》。就注定了《离别》。好想与你看《草原》、看《天蓝蓝》，陪你《潇洒走一回》《真心真意过一生》。

《你在他乡还好吗》？《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对你《真心至上》。祝《万事如意》！送《三百六十五个祝福》给你！愿《笑脸》常在！记着《牵挂你的人是我》！”

傍晚时分，爱人醒了，眼睛慢慢睁开，但此时不能下床、不能说话。医生嘱咐：现在不能吃东西，连流食也被禁止。必须等到明天早上，才能进（流）食。现在唯一支撑生命的便是营养液！

此后的每一天，她都早早起床，为爱人擦脸、洗手，喂他吃必要的三餐（流）食并按时吃药。用生土豆片敷手背帮他消肿。为他接、倒尿液。真是无微不至。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星期过去啦。

她依旧像往常一样照顾着爱人。爱人似乎看出她的心事，便问“怎么？怕我死了？”她不言。低头做自己的事，爱人吃力把她拽住，你说话呀？“嗯”的一声后，她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哇”的哭出声来，爱人一把拥她入怀，一边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明天出院。你放心，我会陪你到天荒地老”。一边用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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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成聪丽   大荔县人，大专文化，大荔作协会员。热爱生活，喜欢阅读，用读书随笔记录生活感想; 喜欢音乐，用歌声去唱响生活。

总编：夏春晓

副总编：邢根民

顾问：马行健  张仕德

主编：李跃峰

编辑：张爱玲  高华丽

主办单位：大荔县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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