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口井底都有能遮天的蒲团——丰收节乱想之二

被可爱的冯副院长怼到灰头土脸的我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冯副院长讲谈常明昌国内首个“带食用菌字号”的专业申报故事。忽然心头一乐,呵呵,常明昌如此厉害,被他鄙视一下下,也不见得多大问题啊?平常那几间牛皮哄哄的大字号学堂,不是也没给申请下来吗?输给常明昌,也和他们一个梯队,屡败屡战俺绝不气馁。
话说中国教育部一直就没有“带食用菌字号”的本科专业,所以,中国菌业的老先生们其实很不容易,包括华中农业大学、福建农林大学、吉林农业大学这几块老招牌,都委委屈屈的打擦边球,这就是中国食用菌人才培养的窘境。等这些大学堂培育的人都成了业界头面人物的时候,教育部的老爷们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食用菌。于是,吃完某顿蘑菇宴后,他们突然善心大发,终于认可了这个专业。而常明昌这回眼明手快,又下一桃。
这种眼疾手快的功夫,常明昌大概率传给了冯翠萍,言传身教还是因材施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在后土祠我给孟俊龙教授拍照的时候,冯翠萍冯副院长一脸冷漠,我还以为是我的尊容鄙陋吓着了资深美人。及至冯副院长娥眉横扫,樱桃竖开,我方明白,人家早也一眼看穿了俺的没画的皮。
冯副院长风调雨顺的由一介书生,晋升为副院长,地位超然更过乃师,那也是n年的寒窗苦读修成的跨年柑果。我比学习强国还认真的拜读了山西农大食品学院关于冯副院长的介绍,呵呵,那也真的是一支生力军,有这底气,才敢不露声色的为师报仇,这是黄天骥万万不及的,黄天骥不过是个熊孩子,骂架未必是俺这种江湖老贼的对手。
冯副院长是水军的禀赋,而俺是山贼的传承,这一次俺当了瓦罐破在井边,这叫咎由自取,自讨苦吃。
但似乎姜还要老一点才辣,我要是不涉水,你奈我何,冯副院长不登山,也必将一帆风顺。惜乎,冯副院长虽然不算长发,这一回还是见短了。
万荣县投资的菌种厂,请了个河南的娃。这娃倒是虚心,求教于那几位教授,如何“保藏”香菇菌种。不过这娃口齿不清,他的本意是问如何保持种性的意思,却被理解为“保藏”,于是,jiaoshou们便口若悬河不在话下。不过近两年来,俺经常性和张金霞老师聊这事儿呢,张老师把这叫“菌种维护”,我们唯一的共识就是,这玩意儿太难了。能够难到什么程度?山西农大100%玩不转,山西也至今没有香菇的靠谱的本土菌种企业。教授们读书破万卷,这种私下里聊天的内容,他们肯定不屑一顾,所以不知道有这一茬。有个叫马锋军的阳城人,倒是四处招摇说是常教授门下,我知道这算冒牌,也真的不行,估计常教授也不会承认。
万荣有个领导,又问:西峡把菌种维护的工作委托给上海农科院,这样行不行?教授们不假思索的说,用不着上海农科院,俺们就行。殊不知,俺就是半个上海那一伙的,当即表示了不能同意。在俺眼里,上海农科院食用菌研究所,在香菇方面的综合实力,绝对国内第一。上海牛,牛到什么地步?就是他们都不卖母种了,还是络绎不绝有人钻山打洞问他们讨,有人问冯副院长要香菇菌种吗。别的东西俺不敢比,维护自家人的心态,俺敢跟冯副院长一比。
古人说各为其主,现在我和冯副院长是各为其门,这梁子恐怕不好解了。怪不得冯副院长不客气,换我也大致这样处理。
话说回来,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山西我肯定不是强龙,而常家班这一干人,还不是软蛇,而是坐地老虎。看来,以后俺在山西行走,还是要悄悄地进村,开枪的不要。今天还只是一个冯副院长小女子称雄,改天要是有个其他什么常家班的老爷们发雌威,岂不要吃不了兜着走?乖乖隆地洞,要长点儿记性。
“山西食用菌行业的天,是常家班的天,常家班的人们好喜欢。常教授的招牌保弟子,常老师的恩情说不完。”
冯副院长扬眉吐气,感觉味道大概就像唱《解放区的天》,我也很觉得不是常家班的对手,灰溜溜的乘坐空巴灰机滚回江西,还遇到晚点。坐在拥挤的候机楼里,俺填出了如上歌词,以示举白旗投降,就不知道常家班子弟有没有会唱歌的。这歌词,不仅在成功狙击不大不小菇的时候唱着舒心,甚至日后常教授下半旗的时候唱一唱,也十分的达意。
在山西食用菌界,敢对常教授不敬,下场大致就是这样的。这个教训衍生一下,那就是,每一口井的井底,都有一个可以遮天的蒲团。常教授就是那个编织蒲团的老和尚,冯副院长,就是这个蒲团上的那张美丽的贴纸。
我要过中秋节了,而你们更要过国庆节,祝常教授和冯副院长生意兴隆官运亨通万事撸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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