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华原创散文丨伞下的晴空

伞下的晴空

文/石清华

天公不作美,快乐的“五一”节几天,风雨共舞或轮流交替,我只得在它们疲倦之时,去学校的操场、林荫下转转,活动活动娇贵的筋骨,呼吸呼吸清新的空气。

从洗得一尘不染的塑胶跑道逛到向群广场的香樟树下,着实吃了一惊。树间新建的一个个绿色铁皮书柜,两面各自有上下两层四把大小不同、颜色各异的雨伞遮住了没有柜门的敞开书柜。哎呀,现在的小孩子也真会玩,他们捉迷藏藏在书柜里撑开伞,寻找谜底的孩子谁也不会怀疑同伴会藏在书柜里。望了一下各个书柜,哟,不对。怎么不见寻找同伴的小朋友呢?就算还没开始,隐藏者也不可能会统一藏在书柜里呀。

很是疑惑地走到书柜前,轻轻拉一拉雨伞——不动。似乎与书柜贴得很紧,给人一种“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感觉。呵呵,这小家伙的手劲还挺大的,老爷今天偏要看看。稍稍用力拨开紧挨书柜的伞沿,里面却是码放整齐的书。才觉得这是学校领导的失误:下雨了,怎么不安排把书放进教室、办公室、图书室呢?如果图书被雨淋湿、风吹坏,经济损失事小,更可怕的是令师生们失望啊。转而一想,放假时天气晴朗,学校是许多家长带着孩子在节假日来参观、游乐的理想场所。开放的书柜里,各种门类的图书,可能是孩子们不带功利、自由阅读的对象。节假日时如学校将图书收藏起来,将会使前来游玩的家长、学生失去不少乐趣。这样想来,才觉得对学校领导的责怪是不公正的。

用力拉一拉伞,“我自岿然不动。”把伞沿与书柜的缝隙弄大点,发现书被推到紧贴书柜里面的铁皮。书的外侧用塑料袋或塑料薄膜包住,下面扎入书底,上面用书压住。伞把用细绳牢套在书间,哪怕是急风骤雨,可爱的书世界,仍然是晴空万里、安然无恙。

开放的书柜刚设立时,我喜出望外,日后有打发时间的去处了。看着师生们捐赠的各类新旧书刊,不免有点担心。这么多书刊,不怕别人拿走吗?不怕那些为了谋生的教职工家属用蛇皮袋背走当废品卖吗?记得从前学校在各个班级都办有图书角,可大家捐献的图书总是老鸡母看蚕——越看越少。更有甚者,还有家属在夜深人静时,撬开教室门,不仅将图书,还将学生的课本、学习资料洗劫一空。查阅监控录像,身着黑色长衣长裤的老女人,子夜时分用蛇皮袋一趟一趟背走。她不知道,学生用三十元买来的资料,当废品大约可卖三角钱?那三角钱,可能就断送了一位或几位优秀的人才。每当此时,你用最下流的语言咒骂愚蠢的偷盗者也不过分,可是咒骂有用吗?既然是学校,教育就是重要的手段,学校首先给教职工无职业的家属安排服务性工作。教育虽然不是万能的,但坚持不懈地努力效果是不可小觑的,水滴石穿呀。

望望高大的校门,顶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巨幅标语,看上去有些风雨的印迹,但在人们心中却愈久弥新。巡视书柜四周,也许书写的是许多人的共同心声:阅读最大的理想是想摆脱平庸——余秋雨;让书回原处,让文明归队;非志无以成学——诸葛亮;轻取轻放,爱护书籍;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读书使人心明眼亮——伏尔泰;读过一本好书,像交了一个益友——臧克家;腹有诗书气自华,最是书香能致远……诸如此类的经典名言,走遍校园,比比皆是。

看完伞下的书柜,与闲逛的教师、家属聊天中得知:五月一日上午,风云突变时,有在校游玩又距离学校较近的家长、学生跑步回家拿来了塑料薄膜、雨伞;有教职工家属丢下晾晒的衣被,从家里取来防雨工具;有教师从容不迫地指导如何防风挡雨、保护书籍。

伞下,是书籍的晴空;书中,是心灵的晴空;世界,是美好的晴空。

(2021年5月3日)

【作者简介】石清华(男),公安县向群中学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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