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宁是“克勒门”的老朋友了,几乎每一场沙龙她都如约而至,永远是优雅的装扮,笔挺的身姿。更加不变的是她的声音,清澈如少女,高贵如公主,正因为这不老的声音,很多人称她为“永远的公主”。
刘广宁1939年出生于香港,后移居上海,她的祖父刘崇杰是当时外交界的风云人物,曾任中国驻德意志兼奥地利全权公使。上世纪八十年代,译制片的巅峰时代,刘广宁用声音演绎了《叶塞尼雅》中的露易莎、《苔丝》中的苔丝、《冷酷的心》中的莫妮卡、《生死恋》中的夏子等角色,《魂断蓝桥》、《绝唱》、《望乡》、《尼罗河上的惨案》等经典影片中也都有她的声音,那是一个个年轻靓丽、个性鲜明的角色,这些声音几乎成为一个时代的标志。
年轻时的刘广宁(左)与吉永小百合(右)
这一整天读到了许多缅怀刘老师的文章,被那么多人爱戴,被那么多人记在心间,想来刘广宁老师也是温暖欣慰的吧。
今天小克勒就通过刘广宁老师在“克勒门”留下的故事,走近那个时代,感受“永远的公主”留给我们的温暖和美丽。
1949年11月,上海联合电影制片厂翻译片组成立,最早是在江西中路170号,一座叫汉密尔顿的大楼里。在其中一间20平方米的屋子里,放着一台30年代的老式录音机和一台放映机,墙壁刷白铺了一张白纸当荧幕,组长陈叙一带着几名最早的员工就这样开始了中国译制片的配音探索,第二年搬到了后来的万航渡路。在那里孕育诞生了中国黄金一代配音艺术家,毕克、邱岳峰、于鼎、尚华、苏秀、李梓、刘广宁,各个都是响当当的名字,他们用最华丽的声音配过宫廷舞会、皇家盛宴、奢华派对、纸醉金迷,而他们的配音环境却是一间破旧的配音间。刘广宁说当年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但对配音都极度热爱,再艰苦的环境都能快乐地对待。《简爱》里的“罗彻斯特”邱岳峰会做木匠,《巴黎圣母院》里的“国王”富润生会做藤椅,《虎口脱险》里的“油漆匠”于鼎做的炸酱面、烙饼都是一只顶, “中国高仓健”毕克配过那么多高大上的经典形象,在家就是个买汰烧。
那个时候录音技术不发达,只有音乐和声音两个轨道,所以,现场所有的声音都要一起录。除了配音演员以外,配音间里还有拟音员和话筒员。拟音员就是做效果声,为了配合电影里的画面,他们要想出各种办法来做出特定的声音。有一次两个拟音员拿着两个椅垫子从椅子上跳下来配打架的声音效果,一遍又一遍,配完膝盖都青了。话筒员是负责话筒位置的,因为每个配音员的声音条件不一样,话筒员需要根据每个人的情况调节他们面对话筒的距离。尽责的话筒员手上都有一本小本子,记下每个人的数据,配的时候要低着头仔细聆听,体会细微的变化,所以不少话筒员都落下职业病,背部肌肉劳损,背上像背着个乌龟壳。
刘广宁讲述配音间的故事
刘广宁告诉大家,当年为译制片配音,大家都全情投入,每次都像直播,各司其职,正是因为这样的一种精神使得这个小小的简陋配音间将整个美好的世界铺展在中国观众面前。一次次在“克勒门”的活动上聆听故事,分享感受,也让刘广宁有了想把往事记录下来的想法,于是,“克勒门”联合三联书店,于2016年在“克勒门文丛”中推出了刘老师的书《我和译制配音的艺术缘·从不曾忘记的往事》。
年逾古稀,写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段时间,刘广宁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从记忆的直觉出发,记下了这点点滴滴当年工作、生活的片段。这其间又整理出了尚保存着的一些旧文,都是在当年工作过程中感受最鲜明的时候记下的。刘广宁说:“现在重读这些文字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学生长大后再复习自己儿时的功课作业,心中有强烈的撞击。这些新稿旧文汇集起来,算是对一直关心、支持配音艺术的朋友们的诚挚回报,并寄托对译制片前辈配音艺术家的深深怀念之情。”
刘广宁在上图的“克勒门”现场
在刘广宁老师的新书发布之时,“克勒门文丛”的另一本书,刘广宁长子潘争的《棚内棚外——上海电影译制厂的辉煌与悲怆》也出版了,两人一同走进上海图书馆举行了一场特别的“克勒门”。那一天的现场热闹非凡,读者们赶着来现场一睹“公主”的风采。
因为“公主”而火爆的“克勒门”现场
我们的掌门人陈钢在现场弹起了《简爱》插曲,刘广宁如清泉般的声音一响起,一个时代回来了。
刘广宁老师在“克勒门”留下了太多美丽的身影,她对“克勒门”也有着深深的感情。这段珍贵的视频是“克勒门”五周年的电视晚会上,刘广宁和配音艺术家童自荣一起送来的礼物,让我们透过公主与王子的声音,聆听一个时代的好声音,回顾我们一路走来的故事,感受爱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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