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1 遭遇医托
时间己经过去很长了。大约事情发生在一九九八年前后。
那年单位组织老伴体检,查岀肝脏上长了个血管瘤。
那时我们健康知识匮乏,根本不知道,瘤症和癌症的牲质区别。以为瘤就是癌。听到检验的结果,全家人的精神几乎被压垮了。我暗里崩溃,吃不下飯,睡不着觉,背着家人哭天喊地,以泪洗面。
幸亏小儿子承受能力强。強忍悲痛,背着他父亲四处问药求医。
最后通过儿子各方联系,决定前往北京诊治。
由于儿子上班工作正处于考察阶段,实在不好开口向领导请假,加之老伴剛退休没几年,年纪不大,又是高级知识分子,
体格健牡,完全不需用儿女陪伴可以独自在外地处理一切事务。
就这样,我们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车,踏上了求医问药的路。顺利的到达北京。
单位在北京有接待站,经儿子联系,又专门指定接待人。我们顺利的在单位北京的召待所住下。
我们带着各种检验单据,影片,先去了北京中医医院。掛了专家号。专家仔细看过所有单据及影片。告诉我们,血管瘤不是癌症,它和癌如牛马不相及一样,不用治疗。只需定期检查。观察瘤体進展壯况……。
回到召待所,和有关人交谈。他们都说,好不容易来到北京,还是到北京有名气,权威的大医院再看一看。
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不能这样草率结束此行,
最后决定还是请大医院权威专家看看,心里才踏实。只有这样,才给家人,本人和自己有一个交代。
经人指点,早上五点,我乘坐第一趟早地鉄前去给老头掛号。
地鉄站离召待所不远,虽然人生地不熟,佩星帶月,路上行人很少。因为心勇,我一点儿也不害怕。顺利到了北京协合医院。
还没走近医院,远远看到医院门前黑压压的人群一大片。走近一问,原来都是掛号看病的人群。对着大门有十几排队伍。还有维护秩序的保安。
经绚问,一个队是一个科室。我不知道该排那个队?后来干脆排了个心血管内科普通专家的掛号队。
我大约数了数,我的前边有三十一位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来维持秩序的保安走到我跟前对我说,你排的这个队人己超了,明天早点来吧。
我心想,五点来都掛不上号,那时又沒有岀租车。
正在不知所措时,突然有个人站在我面前对我说,我这里有个号,病人今天来不了,让给你吧!我心喜得如同遇见贵人一样。连声道谢。那个人说,谢就不用了。你给我三百元就行了。
我说,你一下要这么多,我上那给你去借去找。
他听我口音不是北京人。然后和颜悦色的对我说,你们来一趟北京不容易,就算行善积德,我不多要,給一百不多吧。我拿不定注意,旁边有个老者说,每一天都比今天人多。多住一天得多花好多銭。一会沒有让号了,你想掏钱也没机会了。
我一听有道理,把身上尽有的一张一百元交给了他。
等到快要上班点。保安开了大门。每只队伍由保安领头,有条不紊的站在了协合医院的掛号门庭里。其实是掛普通专家门诊 号费用只有十四元。幸好我除了给那个人一百元外,另銭足够掛号和返回坐地铁了。 我悬着的心沉了下来。只等掛上普通专家号了。
掛上号后,老头也赶到了。我 们一同让专家诊了病。
协合医院的专家和北京中医院的专家一样,都知道普通老百姓到医院来一趟不容易,绚诊仔细,非常友善耐烦。
经专家看病历资料和绚问,协合医院的医生和中医医院说法基本一致。不用治疗,不用吃药,我沉重的心情似乎烟消云散,轻松了许多。
走岀协合医院的大门,时间还早,我们在人群中找了一个台阶坐下。准备休息一会再去地铁站乘车返回召待所。
就在我们休息的地方。一位年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儿妇女和我们闲聊起来。
她说她们村上有个人得了血管瘤,才三十六岁,瘤子破裂,沒来得急進医院就没命了。
后来我父亲也是肝脏上长了个血管瘤,我们赶紧把父亲送到北京一个医院,吃了半年中药。再反复查了几遍,那个血管瘤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她又说,血管瘤像是藏在身上的不定时炸弹,你也不知道它啥时间会破裂,等破裂了,也就是大岀血,很急,没命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我们村上那个年轻人死时我就在他面前………太可怕了。
那年月,人那有防騙意式,听完她的话,我们的心又沸腾了起来。
老头更按那不住心中的急切诊治的举措。急忙问那个女人。你们治病的医院在那里?那人说,你不是北京人,北京这么大,我给你讲了,你一时半天也难找到,我看你也是个好人,我们和你一样,外地人,在这多待一天就得多花好多銭。
就算积福行善,我把我们老公叫来,让他带上你直接坐地铁就到了。不浪费一点时间。
老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听我的阻栏,紧紧的跟在那个女人后边。我不得随后去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