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男女】(闵生裕)酒做的女人
酒做的女人
作者:闵生裕
minshengyu
曹雪芹通过那个懂女人,爱女人的宝哥哥说了一句关于男女属性经典名言:“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
我所说的酒做的女人其实与之相似,因为酒本是水为之,但它却有酒精含量。不要以为酒精只是麻醉。更重要的是迷人。
一个好女人就是一瓶酒,她晶莹剔透,及使未开瓶,隐隐也有醇香一缕。酒香是稻谷之香,是花果之香。及待开瓶,那是芳香四溢。未及沾唇,人便心醉。不胜酒力的,大概算不得好汉,三杯两盏即不知东南西北。善饮者,会须一饮三百杯。
女人害怕时光流逝,年轮增长,女人最担心的是年长色衰,青春不再。而酒做的女人却对此十分从容,当容颜不再时,她仍丰韵犹存,魅力不减。
徐娘半老是一种很糟糕很尴尬阶段。关键在于,女人要正视更年期的生理真实。因为那个徐娘的美丽只是靠脂粉维持。一旦洗尽铅华,其衰败之相即现。酒做的女人老了以后是老白干。其美恰恰在其内质,醉人迷人,勾人,让你一生放不下。
所以,经典的女人是百年老窖,是千年陈酿。历久弥香。但这种窖藏酒是一般人喝不到的,或是喝到但舍不得喝的。这大概是问题的关键,如果将窖藏酒给你专供,每一个顿饭喝半斤八两,你也会五迷三倒。
没有不醉人的酒,也没有喝不醉酒的人。只是有人闻香即醉,而有人则畅饮才醉。永远不要低估男人的酒量。男人的酒量有似于男人对女人的征服力,但二者无必然联系,有的男人滴酒不沾,却是风月高手,有的男人天天大醉,但只好那一口。酒做的女人应该属于会品酒的男人,而不是贪杯纵酒的酒鬼。
好酒的男人很多时候喝不到好酒,因为好酒太贵,不似家常便饭来得便当,酒中极品往往不在贪杯者的手中,而是收藏者的酒柜。魔鬼辞典如此解释茅台酒:就是喝的人不买,买的人不喝的一种高档饮料。那么,人头马路易十三呢?绝代佳人大概就如此类。
酒做的女人中有极品,因为哪个男人都觉得不配她,所以,她是寂寞的,以至无人“典藏”。如张爱玲,她曾优雅地爱着的男人竟是玩她的流氓。当然,她孤独地死于美国的一个小寓所后,几天才被人发现,人也许想到的是她的尸体都腐臭了。虽然离世前她的肉身臭了,张爱玲这三个字流芳了。她就是女人中的人头马。
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中酒精含量较低,尤其杨玉环,我以为是一块肥而不腻、人见人馋的红烧肉。贵妃醉酒后,我想一定是百媚千红,秀色可餐。肥肉吃多了反胃,而酒喝多了你只有醉倒。
我将女人比作酒与将女人比作花相似。酒和花的共同点是香,所以,我们说:卖花人去路也香,沽酒客来风亦醉。我们将女人比作花,因为她芳香艳丽。我们将女人比作酒,因为她醇香透澈。
花间一壶酒。再有美人相伴,美人是绝代佳人,美酒是千年老窖。那是男人何等诗意的境界呢?这个男人是谁?
关于爱情,抑或是艳遇,男人总有所期待。我想起戴望舒的《雨巷》中的那句话:“我期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怨愁的姑娘”。那是恋爱时节的男人的心思。作为我这样的老男人,其实,不敢奢求。酒与色,本人有所好,有所不好。如果上天给我一次可以期待女人的机会,我必会说:我希望逢着一个酒做的女人,如果她是千年陈酿,我愿万年不醒。
去年有人给老闵发了个酒与女人的短信,大意是什么什么样的女人是红酒,什么什么样的女人是白酒,什么什么样的女人是葡萄酒。我随手转发给若干女士,一位女同学竟很傻很天真回短信问老闵:你看我像啥酒?老闵坏坏地回复:我这阵正忙着啃猪蹄呢,改天腾出嘴抽空去拔一口,再说!
不过,我知道自己庸常,我相信姻缘。人说百世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前世没那修行。关于因缘,还有这样的说法“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就是修过,你也未必能修来。所以,我不会因为想着茅台就无视二锅头的存在。
今天我又醉了,喝的显然不是茅台。
【作家档案】
闵生裕
闵生裕(现被聘为本平台专栏作家),宁夏盐池人。专栏作家,不自由撰稿人。擅长杂文时评,足球评论,艺术评论等。中国评论家协会会员,宁夏作协理事,宁夏杂文学会副会长;中国硬笔书协组联部委员,宁夏硬笔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秘书长。出版杂文随笔集《拒绝庄严》《都市牧羊》《一个人的批判》《闵庄烟火》《操练自己》等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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