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讲：学问大的人不懂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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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讲：学问大的人不懂战争

大家好，我是宝利老师。今天我们要开讲第十五篇卫灵公了。第一则就很有意思。孔子经常在别人问自己显而易见的事情或者自己不赞成的事情的时候就会说：我不知道。有时候“我不知道”就是一种很鲜明的态度。徐志摩写过一首诗叫做《我不知道风》：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我是在梦中，在梦的悲哀里心碎！”

这是用不知道表达悲哀和无奈。今年美国大选同为共和党的卢比奥被问到“是否投票给川普”时说“我不知道”，这是用不知道表示对川普有意见。那么这次孔子被问到什么了呢？

卫灵公向孔子问军队排兵布阵的方法技巧。孔子回答：“礼仪的事情，我倒是曾经听说；而军队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学过，对不起，我不知道啊。”第二天就离开了卫国。这是用“不知道”来表达厌恶卫国发动战争。所以他觉得在卫国没有自己的施政土壤了，于是毅然离开。只是走了没几天就陷入困境，断了粮食，学生都快饿死了，子路都开始怀疑人生了，这时候孔子说出了那句名言：“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在这一点上，后来的亚圣孟子就变通多了：

同样是君王问关于战争的事，齐宣王问孟子关于齐桓公晋文公成就霸业的事情，也就是“霸道”。那当然就是关于打仗的事情喽。而孟子主张施行仁政，这与君主的观点完全背离。于是他也和孔子一样装傻：“孔子的弟子没人讲齐桓晋文之事，所以后世没有传下来，我可出来没听说过，不知道！”但是孟子没有转身就走离开齐国，他可是著名的雄辩家，没有什么问题能能难住他的。于是孟子开始转移话题：“如果您实在想让我讲一讲的话，那咱们讲王道怎么样？”齐宣王总不能说：我才不想听呢你走吧。只好问：“君王有怎么样的德行就能称王天下了呢？”孟子赶紧抓住这个“德”字，推销自己的观点：“只要让百姓安定就能称王天下，而且没有人能够抵御这样的君王。”

这种夸张的话我们都要怀疑一下，但是孟子的语气不容置疑，齐宣王来了精神，试探地问：“想我这样的人，也可以让老百姓安定吗？”孟子一听更来精神：“当然可以。”然后滔滔不绝地开始引导齐宣王接受他的仁政思想。设想如果孔子在卫灵公那里也来这么一句就好了：大王，打仗的事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您说一说仁义礼乐方面的事。我想，卫灵公也不好意思说：我不听你走吧。这样也许孔子的主张会在卫国得以实施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