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与主母婢女皆有染,珠胎暗结才知中计:清代“奸主母案”详解

话说这扬州有一县城,城内有一民妇邵氏,这邵氏二八年华便嫁与丈夫邱元吉为妻,家中虽不算富裕却也不愁吃穿,只是这夫妻成婚六载膝下无儿女,这也成了夫妻二人的心病。

不想那丈夫元吉突然身患疾病,不出半年便去了,独留邵氏一人存活于这世上,这邵氏也是个刚烈女子,丈夫去后便为他守寡至今,幸好有一婢女和仆人,将这家宅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婢女名叫秀姑,仆人名叫得贵,这二人虽说是邵氏的奴仆,因邵氏性格温婉,两人在丘家倒也轻松,数年后得贵也长成了大小伙子,日渐精壮的体格吸引不少少女倾心。

某日,有一光棍突然找上得贵,怂恿得贵去与主母欢好,这光棍本就不是好人,整日游手好闲不安好心,见邵氏守寡数年,光棍心中早就动了不安分的心思,得贵是个老实人,听光棍怂恿自己,虽内心有点动摇,却不敢造次。

光棍见得贵神情有异,便知他是无胆之人,说道:“你那主母守寡多年,却是个风韵犹存的之人,倘若有男子对她好,必然把持不住,你若是能助我得手,待我成功之后,必然重谢与你。”

得贵听着光棍侮辱主母,当下气不打一处来,怒斥光棍道:“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主母虽守寡,却是个刚烈之人,持家有方,每日入睡前必定同秀姑提着灯笼巡视四周,见无异样才肯去睡,纵然有人不怀好意,婢女秀姑在一旁,又能奈主母如何?”

光棍听得贵如此说,便料定得贵有心思无胆量,眼珠一转对得贵说到:“若是你主母每夜巡视,那么你的房前她必定巡视,你既不肯助我,我教你办法,若你得手,万万不要忘了我的大恩。”

这得贵听见此话,不免动心,便问那光棍如何行事,光棍说到:“你入睡之前,将房门打开莫要关上,若你主母来巡视,必定会看见你躺在床上,几次三番,好事不久做成了吗,”这得贵果真听了光棍的话,入夜照他的话去做。

深夜,邵氏巡至得贵房前,见得贵躺在床上不掩房门,当下痛骂道:“这狗奴才,房门不关,就这样赤身睡觉,”说罢命秀姑关上房门回屋睡去,第二夜巡至此处,见得贵又是如此,邵氏只是让秀姑悄悄去替得盖好被子,得贵见此,知道事情已成功大半。

第三夜邵氏撇开秀姑独自巡视,见得贵仍是如此,随即情动,再也按耐不住自己,两人将生米煮成了熟饭,从那以后每夜都与得贵厮混一处,时间久了之后怕婢女秀姑出门浑说,便叫得贵也将秀姑拿下。

这秀姑早就恋上得贵,只是少女羞涩不便说明,今见得贵主动示好,岂有不从之理?这三人也不避讳对方,每日在一处亲亲热热,得贵的日子比神仙还快活。

只是才过了三五月麻烦就来了,邵氏只顾与得贵好,全然不避讳自己的肚子,果然三五月后腹中已珠胎暗结,这邵氏守寡多年,若此刻让人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自己今后如何能存活,思虑再三后让得贵去买了堕胎药,以免以后惹出祸端。

再说这得贵本就老实,自从与主母和秀姑一同,便将所有的事悉数告知那光棍,一来是感谢光棍助他成事,二来是他心中藏不住秘密,所以才将此事说与光棍,主母要他买堕胎药的事也说与光棍听。

这光棍见得贵如此轻易就得手,心中遂起了歹念,当下诱骗得贵说道:“我有一好友,乃是当地有名的大夫,若是你信我,我便为你取来此药,”得贵一听心中大喜,忙叫光棍快去。

光棍拿了银钱去药铺中买了此药,随即交给得贵让他回去煎给主母喝下,再说这邵氏喝了汤药,坐等半日见腹中没有动静,心慌去找了得贵,得贵也不明说以,只得推脱说去找大夫瞧瞧,私下里去寻了光棍将邵氏堕胎无果之事说与他听。

原来这光棍有自己的小算计,他告诉得贵:“这堕胎只得堕一次,若是不成功,日后便不能吃这要,孩子在腹中不落地说明这胎像稳固,若再用虎狼之药怕伤母体,到时候一尸两命如何事好?”说完这话,光棍劝得贵回去告诉主母,这孩子是缘分,打不得。

邵氏听得贵如此说,哭了半日,摸着腹部嘴里念叨也只得认命了,很快,十月怀胎的邵氏即将分娩,这得贵也不是负心之人,忙去街上买生产之物,这光棍掐着手指头算也知道邵氏要分娩,当下打定主意起了坏心思。

光棍寻到在街上的得贵,一脸笑意哄着他说道:“我的缺一味药引,若是你能将主母的孩子送于我,也解了你当下困境,你主人邱元吉死了多年,如今你主母诞下孩子该如何做人?只要她生下孩子,不论男女我都要,这也算你谢我的当日助你成好事之恩。”

得贵当下同意,数日后,主母诞下孩子,为了名声和日后的前途,她不抱孩子也不看这孩子一眼,急忙叫来得贵将这孩子掩埋,以除后患,得贵嘴上答应,私下却将这婴儿送于光棍。

光棍见孩子送来手上有了把柄,一把扯住得贵,要挟说道:“你主人死去多年,你主母却诞下孩子,干出这等丑事,我必要出去自首,将我助你之事全盘说出,”得贵心慌说道:“我拿你当恩人,每日之事我必定告知与你,你为何要害我?”

光棍见得贵慌了,越发有了底气:“你这好奴才,与主母好了还有了孽种,怎好意思叫我恩人,若你想叫我替你隐瞒此时,那你就告诉你家主母,拿银一百两我便不计较,不然我将你二人告到官府,看你二人今后如何做。”

得贵又气又恼,回家将此事告知主母听,主母恼怒半响:“我叫你将这孩子埋了,你非要送于他人,现在被人敲诈,我看你以后如何摆脱,”这得贵沉默半晌将当日光棍助他之事说出,邵氏这才明白,往日恩爱全是算计,当下也顾不得恼怒,只想拿银一百两打发了这光棍。

谁知将家中钱财凑一凑只得四十两,当下叫得贵将前送于光棍,这光棍本是敲诈对方,本意却在主母身上,今见对方果真拿钱给他,心中越发贪婪,想将这主母拿到手,日后这家财岂不全是自己的?

他告诉得贵:“若你主母肯同我好,我必定好好打理她的家业,若她不同意,我便将此事说与人知,”得贵将此番话全告知主母,邵氏心中气恼不愿搭理,当下命得贵和秀姑不要搭理此人。

谁知这光棍见得贵一去不回,竟寻上了门,邵氏本就气恼他,见他上门一股脑的将气全撒出来,这光棍脸皮极厚,不但不畏惧邵氏的言语,反而要与她成好事,邵氏见无法摆脱,只得哄着自己刚生产完不舒服,让这光棍明日再来。

光棍果真信了邵氏的话,见光棍一走,邵氏心中悲痛万分,想当年自己与夫君元吉恩爱六载,夫君一走自己本想好好守寡,谁知又上了得贵的贼船,今日被这无耻之徒要挟,活着有何意思?

考虑半晌后邵氏走进房内抽刀自刎而亡,再说这秀姑担心主母入房查看,才发现这邵氏早已死去,当下疑心是光棍强不成动了杀心,便一纸诉状将光棍告到了县衙内,海公当下便命人将光棍拘到县衙。

起初这光棍嘴硬不肯说,禁不住拷打便将事情全盘托出:“我是强迫过邵氏,只是这邵氏之死是她自刎而亡,因她不从我,要威胁要将她与仆人得贵欢好之事说出,她羞愤之下才自刎,与我何干?”海公随即命人将得贵也拿来,重打之下得贵也说出实情。

案情真相大白,光棍与得贵二人因欺骗逼死邵氏一事,虽不是直接杀人,却也脱不了干系,二人监禁后问斩。

虽然邵氏从本质上来说无错,那个社会她不能改嫁,可是这邵氏心中也无爱子之情,10月怀胎的孩子说埋就埋,也是个狠心之人,你如何看待她呢?

本文出自《海公案》中【判谋陷寡妇】----作者翻译辛苦 不可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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