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想靠AI，做点儿改变未来的大事

游戏正在成为AI进步的基石。文/以撒2021世界人工智能大会的现场，与往年有些不同。今年围观人数最多的展区，不是那些老牌AI厂商的展位，而是来自《王者荣耀》与腾讯AI Lab的“王者绝悟”。平时，葡萄君对《王者荣耀》的赛事或表演并不感冒，可这两天却看得饶有趣味。究其原因，倒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这几场比赛和平时有点不同 —— 要挑战的对手不是人，而是策略协作型AI「王者绝悟」。在我们的日常印象中，AI往往还停留在“发展中”阶段，不笨，但也不算特别“聪明”。但在王者绝悟展区上，职业选手与王者绝悟的一场表演赛，加上观众的亲身体验，让不少人都对AI的实力和价值，有了新的认识。

01人工智能大会上的王者绝悟如果你在7月8日-9日来到AI大会现场，就会发现王者绝悟的展区，从台上到体验舱周边，都挤满了人，而且年龄跨度相当之大，从青年人到老年人，都愿意拿起手机，和这个策略协作型AI来一番对决。有些人看了几局，会忍不住手痒，找人组队挑战5v5模式。不过因为挑战者们大多准备不充分、经验不足，对局往往会很快处于劣势。但是，一旦挑战者们打出爆发伤害秒掉AI、或是利用高地团灭王者绝悟队伍后，现场又会响起阵阵掌声。有意思的是，现场的观众，有些其实并不是《王者荣耀》的玩家，他们来参与对决纯粹是出于对AI能力的好奇；有些则是本来是《王者荣耀》玩家，但并不了解什么是策略协作型AI。一开始，大多数人可能还是很有信心的。但直到对面的王者绝悟开始用三包一、四包二的团战战术、神速支援、完美视野卡位，一次次击败他们之后，路人们脑海里终于对王者绝悟有了一个成型的理解：这个AI，原来比我想象中更“聪明”。葡萄君也试着和王者绝悟对了次线。打完后，我的表情和许多人一样，变成了当年柯洁对战AlphaGo时的同款：

这次体验，让王者绝悟给葡萄君留下了两个印象。其一，就是「硬实力很强」。据了解，经过2017年到2021年的持续研究，王者绝悟经历了监督学习、深度强化学习，以及进一步引用了多轮组合博弈和层次化的强化学习算法等等，其已经达到全英雄职业电竞水平。现在这个版本的王者绝悟，不仅仅会在游戏开局后才发挥实力，甚至在游戏前的BP环节，就已经开始分析、计算双方胜率，从而为后续的对局“留招”了。从最直观的体验上，操作层面来说 —— 它反应快、预判准。而在策略层面，王者绝悟也不容小觑，比如他们会倾向于快速清线取得线权，然后利用等级优势滚雪球。据《王者荣耀》与腾讯AI Lab的团队成员介绍，王者绝悟会通过奖励反馈，来判断一个行为的正确性。在获得大量反馈后，他们就能渐渐摸索出相对合适的游戏方式。也就是说，他们能够在对局中持续分析成长，制定与玩家对战的策略。试想一下，王者绝悟不仅所有英雄都很熟练，大部分决策还都高度准确，而玩家的失误却有可能被无限放大，那陷入劣势当然也很正常。不过，这种对线、运营样样强的冷酷对手，难道就真的战无不胜吗？也并非如此。葡萄君对王者绝悟的第二个印象，就是「AI并非不可战胜」。王者绝悟的思考方式，目前还不允许他们打出特别出人意料的策略，也很难应对人类刻意制造的“意外”。比如在现场，有位选手选了钟馗，然后在王者绝悟的野区不停把蓝buff勾出来，面对这种操作，王者绝悟就显然没反应过来。另外，王者绝悟与人类对战的另一个特点，是没有情绪影响、非常冷静，这就决定了王者绝悟是一个非常保守的队伍，不会出现极限“一换五”、追到水晶收割这种背水一战的电竞高光时刻。不过话说回来，难道《王者荣耀》联合腾讯AI Lab打造这么一款产品，只是为了让观众们体验AI的技术、看看表演赛？这未免有点为了吃醋包顿饺子的感觉。

02走出游戏的“王者绝悟”纵观游戏行业，王者绝悟并非是唯一一个在游戏场景下实验的策略协作型AI。但是它对行业在短期内的技术科研价值、产业推动价值，以及长期的技术孵化，甚至是在技术普及上的贡献，都不容忽视。一方面，在游戏内，或者说和游戏关联比较紧密的电竞行业，王者绝悟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通过数值上的优化，王者绝悟能够让《王者荣耀》的平衡性变得更好。据了解，在去年的一次平衡调整中，王者绝悟就曾对调整后的公孙离进行模拟对战，其测算出的预估胜率和最终上线后的真实胜率之间，仅有极微小的差异。这还只是在运营方面的一个例子，如果应用得当，王者绝悟也完全可以帮助新英雄、新地图、新玩法的开发。

至于在电竞方面的助益，或许你也能想象到：职业队伍们可以通过王者绝悟来提升水平，也可以通过研究王者绝悟的思路来吸取经验、强化策略。不过，当王者绝悟走到了游戏外，也许才更值得我们正视这个所谓的策略协作型AI。一方面，王者绝悟具有如今最具前沿性的“多智能体”底层技术，这就决定了王者绝悟的技术，在未来是能应用到其他实际场景中的 —— 如果你能教会AI使用100多个英雄来打比赛，那凭什么不能教会他们干点别的呢？比如医疗、制造、无人驾驶、农业，甚至是智慧城市建设等等。而另一方面，王者荣耀也在积极推动人工智能产学研联盟的落地，加速人工智能人才和技术储备，从侧面推动人工智能产业向前发展。比如，《王者荣耀》此前就和腾讯AI Lab联手制作了“开悟”平台，开放核心机制，帮助业内人员更好地利用平台来进行技术研究。去年，《王者荣耀》与腾讯AI Lab还联手还举办了第一届开悟AI学术交流赛，共卷入18所国内高校的学生参赛。而如果把时间线拉得更长一些，从整个通用人工智能的发展上来看，王者绝悟也能在其中有所作为。从技术上来说，王者绝悟的多智能体决策，是构成未来通用人工智能研究与应用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王者绝悟能在技术上实现突破，就意味着我们距离通用人工智能的实现又近了一步。

影视作品中的智能机器人从价值普及上来说，“多智能体”、“通用人工智能”这种认知壁垒较高的技术，往往很难走到人群中去。人们可能会使用这些产品，但是由于不知道底层的技术逻辑和具体的技术成果，他们便不认可这项技术的前景。而通过《王者荣耀》这个国民级IP的影响力，或许就能向更多大众普及AI的技术成果。这一方面是消解了人们对未知技术的恐惧，另一方面也能撬动更多年轻人，加入到人工智能的研究中来。这一点，至少在这次大会上就能很好地体现出来。在人工智能大会王者绝悟展区的单人体验舱前，甚至还来过一位年过花甲的奶奶，她从来没玩过任何竞技游戏，却还是想接触一下新鲜事物。在选定角色时，可能是因为名字眼熟，她没多想就选中了花木兰。也许她最后没有胜利，但是至少，她多了一个接触人工智能新技术的窗口。

03游戏正在成为AI进步的基石从早年的深蓝，到声名鹊起的AlphaGo，再到如今2021世界人工智能大会现场的王者绝悟。可以发现，游戏已经成为了人们研究人工智能技术发展的绝佳基石。由于不透明性、复杂环境等因素，许多人都说：“下一个AI里程碑，很可能会在复杂策略游戏中诞生。”而王者绝悟作为国内最有代表性的策略协作型AI，正在《王者荣耀》这块技术实验田上，以开放性的姿态，联合各方，推动人工智能产业发展。如今，Metaverse这种有些科幻的概念一度大热，但回到现实中来，也许像王者绝悟这样的技术，才显得更脚踏实地一些。我想，无论是游戏行业从业者，抑或是人工智能产业的参与者，或许我们都能对王者绝悟，及其背后的技术抱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