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深夜里,突然很想做——一阵风(长文,窝在被窝里耐心读)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丙申年腊月二十六,周一
洗漱好后,8点。敲敲门,问还睡着的可可是不是出去过早。可可说在家里吃,我于是提包出门办事。
早晨空气好,选择步行。到粮道街口子,把脱了胶的皮鞋粘好。“一只2元。”勤劳寡言的老妇人给我出算术题。我付了4元,说谢谢。
去老地方过早,笑着问涨价木有?帅哥手里的锅铲不停,说,“涨了,不过你的不涨。”我讶异。收钱的妇女解释说:“素粉、蛋炒粉都涨了1元,加肉加蛋的还是10元。”
吃过炒粉后,找个地方擦皮鞋。我不是一个讲究的人,但是今天要去公司,将会见到许多高层,我把皮鞋擦亮一点也是对他们的尊重。再说,像我这样的“非洲人”,除了皮鞋可以擦亮,全身也没有什么可以擦亮的了。
随机找擦皮鞋的。她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粉在吃,见我询问,连忙找地方放好碗,立即给我擦皮鞋。我请她吃完了再擦,她不——担心丢了生意,因为旁边一个同行赶了过来。
“多少钱?”“5元。平时3元、4元,现在要过年了。”我付了钱,说谢谢。
民主路上找到一个银行,准备给公交卡充值。不记得密码,充不进去。“能不能凭身份证找回密码?”“你还是把密码想起来吧。就是要办,也年后来,现在忙。”“这么麻烦啊。可不可以用完了,把卡丢掉,再办一张?”“那不行,一个身份证只能办一张卡。”
继续步行。转沿河路。看到河边一些老人在沿河的栏杆边立着,走着。这些老人大多穿戴整齐,行动迟缓,神态呆滞,目光空洞。我老了也是这个样子吗?心里一痛,连忙加快了脚步,迅速离开了他们。
经新桥北走,转隽水派出所路,弯弯拐拐去退休的潘干卿老师家。把昨天受请代为结算的“小三项”给老人,把选了他诗歌的校刊和稿费给老人。老人要回云溪,我要去公司,就没多说话。“祝您身体健康,春节快乐!”出门时,我对年过九旬的潘老师说。
我希望盼望巴望期冀能像潘老师一样,年高尚耳聪目明能饮酒娱乐能写诗出书!
坐公汽去公司。行政中心的黄潇、张安武两位领导接待了我。听说公司正在开销售大会,我把材料交给潘娜,由她转呈潘董。
要了一本《平安报》2016年的合订本,要了2017年最新一期的《平安报》。喝一杯热茶,翻翻报纸,不经意看到了阮仕星、张安武等作者写到了麦子,字里行间有赞美,有鼓励,有建议。
趁公司休会的几分钟,到行政环保能源中心办公室坐坐。这是书武同学的办公室。书武同学带着红色胸花,精神抖擞。他和我说到一直要忙到大年日——这年头,高管也不轻松啊!
10点多,坐2路公汽到九眼桥,再转1路公汽回家。中途上来了一位柔和的女子,微笑着喊我潘校长。我只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名字。她告诉我是实验小学的徐老师。我立即想起来了,“你是**老师?”她说是。徐老师是我公众号的关注者,赞赏者。
我见徐老师手里端着一个小塑料脸盆,盆里装了不少小玩意,就问她怎么不放在地上。她说:“怕影响人行走。在公共环境里,宁愿自己麻烦受累,也要为他人着想,这是一种优秀而稀缺的素质。
四国同学来了家里,妻子在厨房做饭。我上楼,把50多份考核表一一签好字。
一杯透明的泸州老窖,一杯淡黄的小毛铺,我让四国同学选。他问我哪种度数低一点,他选低的。我说泸州老窖52°,小毛铺42°。四国同学选了小毛铺。其实我很愿意他选泸州老窖,因为我不喜欢泸州老窖,很喜欢小毛铺。两同学慢慢喝完酒,吃饭。
临时打电话,去钟家岭上的书甫同学家。三同学一起坐坐。见书甫同学手里抱着快一岁大的外孙女,四国同学恭维他:“你什么都比我们快:结婚要快,做爸爸要快,做爹爹又快!”我们三人同年,读初中起就很要好,几十年来亲热丝毫不减。
仨很快分散——书甫同学15点要去公司上班,四国同学要赶班车回云溪。
14点多,阳光好,心情好,带了可可和三岁大的欣奕去银山广场。几树梅花开着,很多的花苞红红的,圆鼓鼓的,像正要挣开罩罩奔脱而出的尤物。
我和女儿在梅树前互拍。
很快,可可被蓝天之下的各色风筝吸引了。我知道她想买风筝玩,就说现在是冬天,风筝是春天玩的。她说可是现在有风啊。我不忍拂逆她,给了钱让她自己去寻卖风筝的地方,去买了玩。
可可带着欣奕,买了风筝来,自己放。很快两个女孩儿就都脸蛋红扑扑的,细汗津津了。她们脱了袄子,又去买了一个吹泡泡的,继续玩。
我躺在花坛边的木椅子上,晒太阳,弄四句诗:
午后阳光好,梅苞粒粒圆。
两颧红扑扑,腊月放春鸢。
学生丁念斌前几天从东莞回来了,今日下午特意赶到广场的景观石前,给我送一盒咖啡和一瓶他自己熬制的药酒。他在东莞做出租房屋的生意,属于“二房东”。我经常在朋友圈里看到他一个人做菜饮酒,一个人钓鱼,闲而乐也。
广场上有很多樟树。从挂牌上看到,樟树的学名叫香樟,臭樟是其别名。我把这个“惊人发现”指给可可看,可可笑了起来,问:“这个臭,正是香的反义词吗?”
晚饭,妻子做了很好的鱼头汤,我吃两碗饭。
洗过澡后,和T、G、L三人外出宵夜,聊天。
虽然一次次提醒寒假了,要过年了,不要谈工作了,几个人仍然是改不了口。
小江说:我们未必出类拔萃,但一定与众不同。
小白说:哪有什么突然想起,其实是一直藏在心里。
小鸟说:所有的喜欢都是有原因的。
小瑶说:所有的喜欢,都是没有理由的。
今天是原隽水(寄宿)小学校长何成林兄到新单位报到的日子。他在朋友圈里发了很多隽水(寄宿)小学的照片,有校门口,有林荫道,有雕塑,有教学楼,有餐厅,有公寓,有跑道,有标准的足球场,有他亲亲爱爱的各样树木……这些渗透了他心血和情感的建筑和景物,全都沐浴在阳光里,明亮,干净,深情。
何兄说:“2000年7月15日到2017年1月23日,十六年半!一生最美好的年华在这片热土上度过!回首过往,我不后悔。离去的时候,最真诚地感谢关心支持帮助我的社会各界和各位领导,向包容我的各位同事致歉!最后说一句,隽水小学,我尽力了!”
鸟儿说:“因你,我认识了一所小学,一群美丽可敬的人。这么多年来,除了云溪,隽水小学是我用笔最多的一个地方,以致我感觉我也是其中一员了。祝何兄在新的岗位顺利、自由和快乐,有价值!”
昏黄暧昧的深夜的街道上,冷风里走着走着,就想要做一阵风——来去自由,南北随心,冷热任性,一去了无痕。
她把一扇门关了。他把一扇门喊开了。
关和开,有人都是门外汉。
摄于通城县银山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