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顿有“灵魂”的饭

新校园荒地颇多,同事拔了一小堆米蒿拍照炫耀。吃货立刻回应:“焯水,微攥,生鸡蛋,猪肉,可包水饺”。
“同吃”。
一拍即合。
妈妈电告去拿苜蓿菜,虽时间较长,有的已呈萎黄,但还是“瘸子里选将军”,把这全世界都公认的高蛋白好蔬菜,努力用老花眼择了一个半小时,将一大方袋儿摘出1/3的嫩芽尖儿来,洗好,控水,带来和傍晚的米蒿水饺一起做野菜姐妹行。
蒸野菜是我的拿手好戏,承蒙嫂子面授技艺,并多次实操,掌握了精髓。并未晾干的苜蓿(晾到只有一两成水分较好),将油、盐、花椒面儿、生鸡蛋倒在上面,以手拌匀,再将干面粉撒于表面,以手轻拌。苜蓿叶表面粘有薄薄一层白面为止。
蒸屉上不铺笼布,将拌匀的苜蓿菜直接放在满是小圆洞洞的锅篦子上,水开后,上屉蒸,一般一分半到两分钟即可。
没铺笼布,菜也不会粘在锅篦子上,经油和鸡蛋拌过的野菜一点儿不粘,很清爽,很好吃。
蒸出野菜,我便迫不及待的以手当箸,捏起来喂食腾不出手来的饭友,一人拒吃,“没有调料,菜便没有灵魂!”
晴天霹雳般,金句诞生,我几乎笑喷!
莫非调料便如那点睛之笔使这静止的野菜能顿时腾云驾雾、撞击着味蕾狂舞?
我吃了一口没有灵魂的苜蓿蒸菜,果真无味。
但这无味,不是索然,不是嚼蜡,是没有异味儿。鸡蛋的收敛和嫩滑,让菜的口感清爽不粘,偶尔有断茎,还有几分嚼头。这菜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味道,我想这无味应该是“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同事积极的一步一步制造“灵魂”,剥蒜头、捣蒜、加醋、加香油,急切的给蒸熟的苜蓿菜“肉体”赋予“高贵灵魂”。
我们一边包着水饺,各种自吹自擂,自黑,甩锅,七拉八侃,便在这操作过程中纵横驰骋,云山雾罩般轮番上演……
吃,固然美味,做的过程同样趣味盎然。
聊天,也像是聚餐的灵魂吆。
若说调料是蒸菜的灵魂,那么,辣,就是泡椒脱骨鸡爪的灵魂,白酒,便是一顿活色生香的饭的灵魂。
对于白酒的甄别,我建议用度数取胜,听说“高度酒都是酿(娘)造的,不是勾兑(狗对)的”。
不过,金句制造者再次凌空传声“只喝贵的,不喝对的”。可是,瓶上不标价格呀。
最后,用“外貌协会”的“相看对象”的原则,那瓶金黄色奢侈色调、多金富贵之身的不知道名的酒被留下,一人一杯,七八钱左右的样子。
已经吃了好大一阵,才端起酒杯,没话,一小口,好辣,比泡椒鸡爪还辣。不过,的确也有酒经过唇边慢慢漾开来的好酒的感觉,当然,这美感被辣强势压倒。
直到连水饺都吃饱后,酒杯里还有三分之一,这“灵魂”,常常因匆忙急切的进食和海阔天空的聊天被忘记。
吃的慢一些吧,等等那没跟上的“灵魂”。
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电视,发现明星大都不认识了,一个名字都说不出,勉强挤出几个,百度一下,发现竟无一个对的。剧情也是七看八不看的,没明白原委。
席间,不免控诉那些猜错年龄的“有眼无珠”者,外表年龄、心理年龄、生理年龄、档案年龄,无论哪一个猜大了,你都是“死罪”,心里判你个万劫不复的罪过都是分分钟的小事儿。
据饭友听闻传言且用切身体会介绍,若有炒熟的蒜苔或蒜苗,如若再去蘸蒜泥,会有翻几倍的辣劲儿,不可想象!什么原理?果真如此?!必要亲自试验一下才知道。
这一顿有“灵魂”的饭,吃得荤素搭配雅俗兼有,内心和肚子都充盈无比,这一个酣畅淋漓,好久都不曾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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