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辨!这个字理解错,方向就错!(试解《太极拳论》第三句)

《太极拳论》第三句:“无过不及,随曲就伸”。
首先我们要知道,整篇《太极拳论》所描述的情形,不是一个人应该怎么练太极拳套路,而是在讲如何运用太极原理战胜对手。因此,所有字句的意思,最好围绕这个情景去理解。
“无过不及”,应该是从“过犹不及”这个成语变化过来的,通俗点可以理解成“不要过头,也不要不够”,是一种平衡的状态。这里与前面“动之则分,静之则合”相呼应,“分”容易过头,“合”容易不够。
分歧在后半句。
关于“随曲就伸”的解释,大家可以网上搜一搜,应该能找到这种说法:“曲是规律,伸是变化”。但我觉得放在原文语境里,显得牵强、玄乎。还有其他各种解释,但凡把这四个字联系到拳架套路上去的,基本就像翻译外国文字时的望文生义,很可能是错的。
这四个字当中,“曲”与“伸”相对应,意思上跟今天没有太大差别,而且呼应前半句中的“过”与“不及”。“曲”和“伸”都容易“过”或“不及”。“随”也好懂,跟随、顺从之意。
关键在于“就”这个字。
如果按照今天的意思理解成“就要”,那这后半句的意思就成了“曲折之后就要伸展开去”,乍一听好像是对的,而且还挺顺。但古汉语中的“就”,没有“就要”之意。“就”在这里,还是“随”的意思。所以后半句应该理解为“顺着(对方)曲折,顺着(对方)伸展”。
“就”这么一个字,理解上的偏差,足以把人误导至对具体动作的执迷,而其实作者是在表达策略层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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