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蔚的未了情,先从周星驰的电影开始说起吧……

该说到莫文蔚了。之前有朋友点到过,只是一时不知道从哪首歌说起。而说到古惑仔系列,自然也想到她,在第三部第四部里演的是山鸡的女朋友,林牧师的女儿,但后来这条线不了了之了,倒是在古惑仔的收尾篇《九龙冰室》里,又演了郑伊健的女人,一个执迷不悟要把打算改过自新的郑重新拉下水的人物。前天昨天也和莫文蔚有关,舒淇的丈夫冯德伦的前女友,和苏慧伦合唱过《失恋万岁》。
还是从我对她的初识听起吧,就是这首《未了情》作为片尾曲的《大话西游》了。电影自不用多说,像我这个年纪的,就算没看过也被里面的台词听出耳油了。除了电影情节和编导演这些之外,电影配乐水准也是首屈一指的。
整个电影的配乐是交由内陆音乐人赵季平,西北人,为《黄土地》《红高粱》等电影做过配乐,后来还给《水浒传》写下了著名的“路见不平一声吼”,正符合电影拍摄地的西北风和粗犷气势。这曲《芦苇荡》就是电影开篇音乐。
而几首主题曲插曲,导演还是找来香港的音乐人卢冠廷来打理,也就此留下了《一生所爱》这样的名篇。也许是这首歌光茫太甚,占据了人们大部分记忆,也掩盖了其他插曲,包括莫文蔚在歌坛的早期印迹。
不过这首《未了情》也是来自整个电影配乐的创意,从经典的老电影歌曲中找取的素材,就是来自30年代的《马路天使》主题曲《天涯歌女》,原唱周璇。作曲是老一辈音乐家贺绿汀,应该在很多经典歌曲创作名单上都看过这个名字的吧。
即使是从徐小凤现代一些的版本来听,都能感觉到《未了情》是做了很大的改编,很难直接关联起来。可见卢冠廷的改编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尤其在编曲上,有着许多迷幻的色彩。而卢冠廷的妻子、搭档唐书琛也充分领会,填上的词也是略带凄美、偶显哀怨,但又有些憧憬:
佳偶共连理 共对是多么美
你的心似嬉戏 不解这道理
飘拂变心的你 茫然话说别离
情人匆匆远走为了谁
谁令你牵记
听来,也不知道是白晶晶唱给至尊宝的,还是莫文蔚唱给周星驰的,反正都是“飘拂变心的你”。莫文蔚的演唱也是发自肺腑吧,有一种淡淡的忧伤。但到了拍摄结束,忧伤的应该是另一个女主角吧,后来再没和周合作了,而莫文蔚则开启了和周星驰的一段征程。
这首歌也收录于莫文蔚96年的粤语专辑《全身》。这是她的第二张专辑了,据说当年只卖了几千张。而第一张专辑,还是三年前的事了。
莫文蔚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父亲是个文化人,涉足多个领域,尤好美食,喜欢写书,有莫文蔚走红以后,还专门写过一本《给莫文蔚的健美汤饮》,广东人爱喝汤确实是名不虚传,他就是把莫文蔚从小到大喝的汤写了一遍,他觉得因为这些汤,莫的身材才这么好吧。母亲是在电台电视台工作,当年张国荣参加歌唱比赛拿到亚军,母亲就利用职务之便,安排6岁的女儿莫文蔚上台献花,不过当年肯定也不会想到这个帅哥哥以后就那么红。

可惜没有更清楚的了

后来莫文蔚去了英国留学,在那认识了两个朋友:雷颂德和c. y kong,都是90年代后半期开始霸占许多粤语歌曲创作名单的名字。三人就总在一起玩音乐,但偏向于不安分、偏前卫的乐风,有了自我感觉良好的作品,就寄小样给香港的唱片公司朋友,但都石沉大海。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个唱片公司看中了莫文蔚的风格,为她录制了第一张专辑《Karen》。

在那个四大天王垄断、翻唱成风的年代,小唱片公司都是在夹缝中生存。果然专辑刚作出来,公司就面临倒闭。没有宣传,也没有什么出众,据说只卖了几百张,让莫文蔚一时挫败到怀疑人生。当然,这张专辑的原版现在已经炒到很高了。

唱不了歌,就改拍电影吧。起点还是比较高的,一开始就被周星驰相中,加入了《大话西游》《回魂夜》,后来又参与王家卫的《堕落天使》还拿了金像奖最佳女配角。当然那段合作最多的当属周星驰了,后来还有《食神》《算死草》。在《食神》里也一展歌喉,重新演绎了改编自日本歌手村下孝藏的名曲《初恋》。

借着在影坛的人气,莫文蔚又想唱歌了。有了《未了情》的出色表现,有更大的唱片公司为她制作了,就是那时候还想打入香港市场的滚石。但就这样一样有李宗盛、刘以达等创作高手加持的专辑,在市场仍然是遭遇滑铁卢。除了大胆前卫的封面,高水准多元素的音乐本身,在那个时候并没有引起人们多大的关注。

这首《爱丽丝永远住在这里》,就是其中我最喜欢的一首歌。而写出这种迷离曲风的作曲者,在当时的实验并不太成功,当然只是说市场反应了。
粤语歌坛不接受,莫文蔚就跟着公司去台湾发展了,没想到大获成功。一连几张专辑都大卖。在台湾,莫文蔚又开始和这个作曲人再度合作,成为他的经典音乐的新诠释人。
而电影方面,“飘拂”的周星驰自然是抓不住的。在《喜剧之王》里,莫文蔚只是客串了,但这也是最后一次正式合作了。不过,莫文蔚还贡献了她又一首粤语佳作《恋一世的爱》,做为电影插曲。“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这首唱给周星驰和张柏芝的歌,谁记得演唱者是已告谢幕的莫文蔚。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了。十几年人事变迁后,周星驰改行专心当导演了 。2013年,导了一部《西游降魔篇》,请来莫文蔚改编翻唱《一生所爱》,情怀依旧,只是物是人非。2016年导了一部《美人鱼》,又请来莫文蔚助阵。早已花落初恋重续前缘的莫文蔚欣然受命,和郑少秋合唱了一曲当年射雕英雄传主题曲之一的《世间始终你好》。

正所谓:历经沧桑情未了,一生所爱今已杳,到底始终谁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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