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丨命运浮沉,唯真情不可辜负

每天20分钟,带你真正读懂一本书。

今天我们为你准备的书是《芳华》。

有这样一个青春故事,上世纪70年代的某部队文工团,一群十七八岁、二十出头的少男少女,他们因为有文艺才能被挑选出来,担负军队文艺宣传的特殊使命。

谦卑羞涩、乐于助人的男兵刘峰,可爱马虎、擅长讲故事的女兵萧穗子,瘦小、隐忍内向、显得不合群的何小曼,高傲娇气、又些憨态的女独唱林丁丁,香艳性感、性格直爽、说一不二的郝淑雯。

小说《芳华》就是围绕着这性格迥异的五个人展开,正如《人民日报》的评论所说,小说书写了他们情感的缠绕、交集,大相径庭又出人意料的人生归宿。

小说用四十余年的跨度,展开他们命运的流转,有着对一段历史、一群人及潮流更替、境遇变迁的复杂感怀。

《芳华》是当代小说家、编剧严歌苓的作品。

严歌苓曾在美国获得艺术硕士学位,荣获华裔美国图书馆协会“小说金奖”、亚太国际电影节最佳编剧奖等,她的作品被翻译成十几种语言出版。

《芳华》同名电影上映时,也产生了轰动效应,导演冯小刚凭借此电影获得了第23届华鼎奖最佳导演提名奖。

接下来,我将为大家解读《芳华》的精华内容。

你将听到部队文工团年轻人们的真实生活。

一个平凡的男兵刘峰如何成为四个女生最难忘记的人?

四个性格迥异的同宿舍女生,会发生怎样一系列酸甜苦辣故事?

从青春年华到步入中年,他们沉浮不定的命运最终走向何处?

最重要的是,通过这些内容,我们能够反省人性的温厚和薄情,思考命运的力量和人性的善良与坚强。

下面就让我们开始学习吧!

美丽又残忍的青春年华

“刘峰”这个名字很像“雷锋”,他也确实很像雷锋。

刘峰调到文工团不久,就承担起了团内修修补补的工作。

他们居住的红楼年代久远算作危楼,红楼大小房间里,刘峰留下了无数痕迹,他补过的天花板,他堵过的耗子洞,他钉过的门鼻儿,他拆换过被白蚁蛀烂的地板条。

刘峰把它的坍塌过程推迟了又推迟,他被大家呼唤着,乐呵呵地被差遣着。

在大家谁也不注意的时候,带着榔头,敲敲钉钉加固营房。

女兵们和刘峰的熟识是在他当上毯子功教员后。

女兵们排成七八米长的一队,一个接一个由刘峰抄起腰板,做翻前桥、后桥、侧空翻等动作。

尤其是侧空翻最难,刘峰要在空中接住女兵,再把女兵好好地放回地上。

女兵不喜欢一个跟头翻下来,整个人都仿佛刹那休克。

但最累的人其实是刘峰,一个半小时的毯子功,刘峰等于干一份码头搬运工的工作,搬的还都是需要轻搬轻放的易碎品。

他之所以摊上这份工作,就是因为没人愿意干,这份工作的重心全要放在腿上,腿会越来越重。

直到刘峰被选为军区代表去北京参加学雷锋标兵大会,大家才反应过来这个每天被麻烦的人已经成了全军的大明星。

刘峰从北京回来,帮女兵们的家里人给女兵们捎回来了好多东西。而刘峰自己的私人物品只有一点点。

刘峰请萧穗子吃自己做的甜饼的那天,刚好是春节,大年初二。同时他还邀请来了林丁丁和郝淑雯。

林丁丁是独唱演员,有上海女孩自带的娇嗲,手脚轻微不协调增加了可爱的憨态。

她有时孩子气十足,有时却能陪首长喝酒、能去副司令家做客,试试副司令的哪个儿子能看上她。

年轻的萧穗子觉得,仿佛有两个丁丁,却不知道哪个是真的丁丁。

郝淑雯条件也不差,香艳性感,任何男兵的殷勤她都不多想,先笑纳再说,也常有所谓的“表弟”开着吉普车来等她出去玩。

他们边聊边笑边闹,甜饼给刘峰、萧穗子、林丁丁、郝淑雯四人留下了温馨的回忆。

刘峰对林丁丁是什么时候产生好感的?谁也说不准。但肯定比吃甜饼早。

萧穗子猜测是从“姨妈巾事件”开始。舞蹈队队员轮流教声乐队演员训练形体,这天,轮到刘峰当教员。

当林丁丁开始踢腿,刘峰说了句“使点劲儿!”,他没有看到丁丁眼里的诉苦。

林丁丁踢得不够高,力道却足以从灯笼裤管里飞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林丁丁豁了命一样扑上去、捡起来。

这是女人月月要发生的血案。

丁丁跑到厕所大哭,她哭得柔弱疲惫,似乎看过那东西的人都用眼睛糟践了她。

而刘峰站在男兵群里,莫名其妙感到自己应该负某种责任。

刘峰可能就这样开始喜欢林丁丁。那种生物的喜欢,不够高尚的喜欢。

但他却一直在压制这种追求,他追求地很苦,等待林丁丁入党转正,等待林丁丁提干,最终提变成了心灵之爱。

这一年夏天,最热的几天,萧穗子注意到,刘峰一个人在道具间忙碌。

原来,炊事班的班长要结婚了,新媳妇非要一个沙发,班长没钱买。刘峰看马班长不容易,就想做一个。

听说沙发做好了,林丁丁的眼睛发出了光芒,对刘峰惊叹到:“你还会做沙发呀,那怎么不请我参观参观?”刘峰觉得林丁丁是在撒娇。

二人来到道具库房,墨绿和棕色格子的沙发庞大茁实,林丁丁由衷地夸赞:“刘峰你太棒了!”

刘峰有点飘了,对丁丁说:“以后你要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

在刘峰看来是爱情盟誓的话语,但林丁丁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刘峰说出来“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丁丁忽然大哭,刘峰一边想给他擦泪,一边又想搂住她。

手忙脚乱又情迷意乱,干脆企图从衬衣下面开始进攻。

丁丁忽然大喊“救命啊”,奔跑出去,刘峰才清醒过来。

悲剧就这样开始了。

丁丁没想“告发”刘峰,在宿舍哭泣的时候,几个女兵也决定不声张这件事,但事情还是被路过的小孩说给了大人。

刘峰从模范的宝座上跌落,成了一个大家口中下流的人。

其实,丁丁也忘记了刘峰到底有没有摸到她。

她的身体并不排斥刘峰,只是无论如何,思想上也不能接受一个神坛上的圣贤为自己动心。

这就好比耶稣忽然间要和你谈情说爱,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公开判决时,大家仿佛都忘记了私下的决定,不知道谁起的头,骂声一句接着一句。

刘峰也开始骂自己,说自己表面上装雷锋,心里是个资产阶级的茅坑,臭得招苍蝇。

就这样,刘峰受处分,不久后下放到伐木连,从此告别了文工团。

治愈伤痛,往往要用一生的时间

告别文工团的人不是刘峰一个,刘峰没走多久,何小曼也被处分了。

何小曼是四人宿舍来里最晚来的。她看起来瘦小柔弱,常常远离人群。

何小曼的亲生父亲是个文人,做过编辑写过剧本,没成大名。何小曼的母亲在剧团打扬琴弹古筝。

文弱善良的父亲因为对任何人都有一丝谦卑,于是在那个年代被替包为“右倾”。

他的薪水少得可怜,给妻子上交所有工资后发现妻子连一个钢镚都不给他留,甚至没有权利给心爱的女儿买一根油条。

在何小曼母亲提出离婚后不久,父亲喝药自杀了。

母亲改嫁给了一个老干部,何小曼觉得那是一个老粗父亲。

小曼住进老干部家后,就注意到了母亲如何微妙地赔小心。最好的菜,最完整的排骨是要放在继父的饭盒里的。

继父吃饺子,母亲用饺子汤煮面疙瘩给小曼吃。

母亲会为继父剥螃蟹壳、挑鲫鱼刺,教继父跳华尔兹、下围棋,把前夫教她的一切重新教给老干部。

母亲学会了寄人篱下,眼泪汪汪跟小曼说:“要不是为了你有个好环境,我会嫁给他吗?”

小曼听懂了,母亲这话是让小曼别为难母亲,小曼也该学会寄人篱下。

更糟的日子是在弟弟妹妹出生后到来的。

小曼用专业的拖油瓶才有的卑谦,听着弟弟说讨厌自己,偷偷去厨房拿吃的时,被保姆骂,像村里的狗。

小曼一直在寻找离开家的出路,直到许多年后,部队文艺团体让何小曼结束了阴暗的童年。

初试那天,郝淑雯被何小曼一双带着吓人凝聚力的眼睛震撼,何小曼被郝淑雯、高艳丽的女兵样子震撼。

复试那天,何小曼真的把命拿来复试,前空翻没站稳后脑勺直接砸在地上,但她一骨碌跳起来,用疼歪了的脸跟大家笑。

她顺利通过了复试。童年结束了,没想到是,何小曼不可逆转的走向了虐待她的新集体。

林丁丁身体柔弱,动不动发烧、胃疼,所有人都心疼她。

最羡慕林丁丁的就是何小曼。何小曼对生病渴望已久,因为只有生病才能得到母亲短暂的呵护。

有一次,何小曼如愿以偿发起烧来,卫生员来测体温。

小曼问:“多少度?”卫生员说:“还不知道。”

小曼着急了,说:“那你快看啊。”卫生员说:“还看不清。”

小曼脱口而出:“再不看就凉了!”大家都不懂什么是“凉了”。

其实,不懂水银原理的小曼是担心自己的温度降下去,得不到其他人的注意和关心。

何小曼的不可理喻慢慢被发现。她吃饭吃一半藏一半,躲着人吃藏起来的一半。

一块很小的元宵,她也舔一舔再包起来,熄了灯接着舔。

她把报纸垫在帽子里,装作长了个子。

以至于,直到晾衣绳上多了一个缝了搓澡巾的胸罩时,大家都怀疑是她的。

其实那不过是每个女人的潜意识,少女对于女性形态的向往,但是在那个年纪却被有意识地否定,好像谁主动追求谁就可耻一般。

被当众脱下衬衫检查的时候,何小曼流下眼泪,不知道是被冤枉的眼泪还是被穷追猛打即将全线崩溃的眼泪,泪流干了,她干脆咆哮起来:“我没撒谎!”

对何小曼的歧视很快蔓延起来。

新舞蹈需要一男一女组合排练,和何小曼一组的男兵干脆罢工,不愿做动作,要求换人排练,被气坏了的老师点名来换,却没有一个人愿意。

直到刘峰主动申请和小曼一组,问题才算解决。

大家对何小曼的作践和刘峰的仁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解散后,刘峰对何小曼说:“咱俩练几遍,下次排练就走熟了。”

可能就是那时,何小曼对刘峰产生了好感,所有人拒绝拥抱她的时候,是刘峰伸出了轻柔的手掌。

她很久没有被人珍惜了,哪怕只是短暂的肢体接触,也足够让她觉得温暖。

不久后,刘峰下放伐木连,也只有何小曼一个人来送他。

何小曼对这个集体失望了,她受够了冷漠的大家,讨厌大家对刘峰的精神摧残。

她感到悲哀,那种对自己身世和周遭一切的悲哀,悲哀是文人们对世界爱不起、恨不动的常态。

之后小曼因为女一号生病而获得了一次能够跳女一号的机会,她不动声色地反抗,掉包体温计伪装发烧拒绝上场。

但是团长的关心和鼓励让小曼放下了排斥,团长跟作为观众的退伍骑兵说,何小曼是全团最优秀的舞蹈演员。

主角的光辉在她起舞时笼罩了整个舞台,她的心渐渐柔软起来了。

没想到,其实,团长和卫生员早已发现了温度计的问题,并决定不声张。

演出正式结束后,团长宣布,送何小曼去基层锻炼。终于,还是在她抛弃这个集体前,率先被抛弃了。

何小曼在短暂培训后成为了一名护士,去了野战医院。

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后,文工团的日子在枪林弹雨里渐渐成了遥远的回忆。

芳华最终去向何方?

对越自卫反击战结束后,何小曼和刘峰还有联系。大概是因为他们都亲身体会了战争和人性的残忍。

刘峰又获得了英模会的邀请,但他拒绝了,大概是在二十岁那几年他就把一辈子的英模会都开完了。

萧穗子说,刘峰早已经看穿英明是不作数的,是不能用来兑换真情和幸福的。

战争中他因为弹片穿过了动脉血管,九死一生。

对救护车的期待和等待是他一生中最长最苦的等待,比等林丁丁入党还要更苦。

但他等来的不是救护车,是运送给养弹药的卡车。

刘峰已经奄奄一息了,连蚂蚁也闻着腥味密密麻麻聚集到刘峰受伤的手臂旁边。

司机本是要先送刘峰去医院的,但刘峰指的路却不是野战医院,车开到了最近的一个营地,等待弹药的士兵们就这样盼来了弹药。

萧穗子说,不知道刘峰是不是真的不想活了,也有可能他高贵的人格在濒死前依然做出伟大的举动。

刘峰拒绝上报的时候,关于何小曼的的报道赫然出现。

何小曼在报告文学中柔弱而倔强,坚韧而充满理想,把一个重伤员背负十几公里路,背过山谷河滩,背过蛇蝎横行的丛林,背过敌人触摸的村落,从死亡边缘背回人间。

但她说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她和另一个男护理员回包扎所时,卡车误入雷区,驾驶员和副驾驶员牺牲了。

她搀着男护理员步行了十多里地,碰到一个纪录片摄制组,摄制组把他们送回了野战医院。

一时间到处都是向何小曼学习的横幅,她的照片被公布在各个地方,那些她自己都认不出是谁的照片。

横幅像极了四岁时小曼亲生父亲被批“右倾”的横幅,小曼害怕极了,她在报告会上拿着别人写的稿子称赞自己时,终于爆发了。

她撕了稿子咕哝着:“我不是英雄,我不是。”人们说小曼疯了,把她送进了医院的精神科。

刘峰在小曼病重的时候来看望过她,但小曼已经认不出刘峰了。

来到精神科的第二年,小曼病情好转,大夫告诉她,她的丈夫牺牲了,那个他还没来得及熟悉的男人。

二寸的结婚照上,两个人明显还很生疏,这是在小曼当护士时认识的男人,她漂泊一生的沧海中遇到的可以歇脚的岛屿,崩塌了。

多年后,萧穗子已经成了作家,开始记录曾经的故事。

林丁丁来拜访萧穗子,两人一起来到了郝淑雯家中住下。

林丁丁已经结婚又离婚,二婚跟丈夫去了澳大利亚。

丁丁的第一段婚姻生活算不上幸福,攀了所谓的高枝儿,自然也是受嫌弃的。

当初那个舞台上的公主,被婆家嫌没有读过书没有文化,处处遭排挤,生活把她的几分娇憨磨完,剩下一些难言的泪水。

郝淑雯到底是嫁给了那年开吉普车的所谓的“表弟”,改革开放后,表弟在全国各地做些生意,郝淑雯自然是不愁衣食,但生活多少几分寂寞,这些年她信了佛。

三个人谈当下谈未来都没了话题,只能谈过去,重复地谈,重复地笑,重复地自责。

刘峰的事情,谈一次就变一次,郝淑雯觉得亏欠刘峰,欠了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郝淑雯在海口遇见过刘峰,战争中伤了的胳膊,被截肢了。独臂的刘峰靠着倒卖盗版图书为生。

在老家的妻子跟着别人跑了,虽然条件不如刘峰,但那个男人四肢健全。

刘峰没跟郝淑雯说,他在海口找了个伴儿,是个发廊妹,刘峰教她认字读书,她也规规矩矩起来。

但后两年刘峰的盗版图书生意不行了,她又偷偷开始接客,刘峰翻了脸,发廊妹也搬走了。

人性的弱点框定了我们自身,我们恨,我们无奈,但又不得不和自己和解,放过自己,我们无法惩罚自己,找不到那些根据,跟着批判他人的言辞,发泄出来。

萧穗子这样回忆那段对刘峰的批判。

刘峰最终还是在生病时回了北京,是肠癌。葬礼的通知,是何小曼发的。

小曼在刘峰生命的最后,照顾他,陪伴他,经历一场场化疗,让刘峰一生的卑谦,能够在一个女人面前变成英明和伟岸。

小曼说,他们不是那种男女关系,只是陪伴。但杂七杂八的感情里,谁能说没有爱呢?

葬礼匆匆结束了,小曼想起那座红楼,她初到的第一天,有雾。

好了,听到这里,你就已经学会了《芳华》这本书里的精华内容。

今天,我们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了学习,现在我再来为你总结一下:

首先,我们讲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成都某部队文工团里青年男兵女兵日常训练和生活的故事。

在这个部分,好人刘峰因为像“凡人”一样动情,犯下了所谓的错误,遭到了批判。

那是特殊历史阶段下,特殊思想留给人性的摧残,饱含作者深刻的反思。

然后,我们讲了何小曼压抑的童年和童年给她留下的阴影,以至于到了文工团后她成为异类。

对命运的反抗并没有获得成功,她最终在抛弃集体前,率先被集体抛弃了。

许多人的童年和青春,都算不上美好,但我们也唯有自救,才能重获新生。

最后,我们讲了林丁丁坎坷的婚姻,郝淑雯忏悔的真心。以及,小曼因为过度夸大的赞扬,精神出现问题。

刘峰战争中失去手臂,看透英明的事迹是不能兑换成幸福的,在生命的最后和小曼度过了互敬互爱的时光。

《芳华》这本书,最深刻的意义在于,它不是一个讲述青春多么美好,人生各归各位的故事,它带着特殊年代的记忆,特殊历史的印记。

书中主人公从对人性懵懂,到反思过往所作所为,最终在一代人的芳华尽头,一切得到了释然。

命运虽一度沉沉浮浮,但不可辜负的依然是令人热泪盈眶的真情。

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我们下次再见。

图片来源电影《芳华》剧照,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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