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狂欢,一场空

人生会有起起落落,社会和历史也会经历波折。往往看着光鲜亮丽的时代可能早已被虫蛀空,只剩下虚假繁荣。英国曾经在维多利亚女王的统治下(1851-1901年),变成一颗空心树。

从国力角度上,英国当时已经走向了巅峰之路,成为公认的日不落帝国,但是这背后是残酷的真相,当时整个社会充斥的是伪善,而不是真正的繁荣。

表面光辉,社会保守有序,但是暗处却遍布着被压抑的人性。随之而来的大爆发让整个社会制度混乱不堪,放纵不止,同时贫富差距的悬殊也无法改变。

上流人士的生活酒池肉林,奢靡浮华,而底层的人们甚至只能食嗟来之食,那些上层社会丢弃的“食物”。他们甚至可能生活得都不如动物。

此时,有一位艺术家用自己的方式,默默记录着那些无法说出的共识,暗喻那些差距带来的噩耗。他就是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Lawrence Alma-Tadema)。

他无法改变社会,就用绘画揭露人的欲望,是无法阻止的欲望。人很容易被那些繁华的美景所吸引,忘记痛苦,沉迷不悟,只有看破表面,深入事实的真相才能发现原来大家活在黑暗和邪恶之中。

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不是拥抱社会去揭露黑暗,他也有自己的片面见解。当时维多利亚时期的上层社会中,男学生基本上只学习拉丁文和希腊文。

在如此的社会环境和受众群体中,阿尔玛-塔德玛抓住古典为基调为创作题材。他的作品多是迷失的过去,还原了历史,但依然难掩浪漫情怀。

画面中呈现了迷失的世界,其中的大理石雕饰、角斗士和皇家丑闻大多是暗指维多利亚女王的大英帝国形象。无论作品所展示的作品是否准确,画家自己深信不疑,同时也达到了讽刺和暗喻的效果。

有如此明确的目的和切入点是从何而来?一部分来自于他的自身家庭,一部分来自他后来的才能。

阿尔玛-塔德玛生于荷兰的德龙赖普(Dronrijp),他的父亲彼得·塔德玛(Pieter Tadema)是一名公证人,但是在他4岁时离开人世。阿尔玛是他教父的名字,他的生母是他父亲的第二名妻子,家庭人口众多。

而且家里最初打算让他子承父业,但艺术的才能唤起了阿尔玛-塔德玛,对艺术的热爱一直坚持着,所以家里人把他送到安特卫普。1852年,阿尔玛-塔德玛正式入学,并在亨德利克·利思(Hendrik Leys)的画室学习。

他最初展露自己才华的作品是《克洛维的儿子的幼年教育》(The Education of the Children of Clovis),描绘死去的法国国王克洛维一世(Clovis I)的三名儿子,在母亲监督下练习掷斧,准备替父亲报仇。没过多久,阿尔玛-塔德玛在阿姆斯特丹取得了第一枚黄金勋章。

《克洛维的儿子的幼年教育》

而另一个系列则更为出名,以重现古代生活为主线。阿尔玛-塔德玛潜心研究场景,尤其古罗马的故事和生活。

其中,《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The Roses Of Heliogabalus)令人印象深刻。

《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

这张作品的故事源自于《罗马帝王纪》(Historia Augusta)。在皇宫奢侈的宴会中,人们共襄盛举,画中的大理石柱旁边的罗马皇帝埃拉伽巴路斯心血来潮。他让千万玫瑰花瓣从天而降,飘落在赴宴者的身上,不少人竟被深埋在花丛中无法逃脱,最后窒息身亡。

始作俑者是罗马皇帝埃拉伽巴路斯

这就是阿尔玛-塔德玛的唯美方式去表达杀机四伏的场景,去揭露当时的社会。此时的他早已是英国公民,也在维多利亚女王的81岁生日庆典上被封为爵士。

《未察觉的竞争对手》

在创作这幅作品的十几年前,他成为皇家艺术学院的准会员,并在1879年升为学士。可见,阿尔玛-塔德玛的能力不止是精美的画面。由于对大理石的逼真描绘,他后来获得了“大理石画家”的绰号。

《最爱的习俗》

无论画面是否暗指,社会的规律是无法避免的,不可能有永远的繁荣,只会当这光环降临之时,人们能清醒面对就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了。

编辑: 余诞
图: Goo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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