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南故事丨记忆中家乡最恐怖动物，竟然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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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军哥
小时候，生活在信阳农村，大人们总是对一种不那么起眼的动物讳莫如深、敬畏有加。
01
小时候，生活在信阳农村，大人们总是对一种不那么起眼的动物讳莫如深、敬畏有加。
这种动物就是黄鼠狼，人们把它们尊称为黄大仙，每次看到或说到他们，大人要么急忙阻止、要么隐晦的说“那个东西”，不敢直呼其名，不能无礼手指，更不能追逐撵打，那怕它们正在偷吃家里的鸡——那可是犯了大忌而让大人惊恐万分的！
家乡方言称黄鼠狼为黄皮螂子，这种动物体型如猫、灵活敏捷，经常偷吃鸡，在幼小的心灵中，很长一段时间不明白为何这么小的动物，在大人的世界里居然到了谈虎色变的地步。我一直感觉不可思议。
直到后来听了一些他们的故事，经历了一些邪门的事情，才对这种动物不由的敬畏而害怕起来。
02
第一个故事是父亲告诉我的。
上世纪60年代末，文革在全国如火如荼，老家所在的豫南小山村也概莫能外，大家白天集体在田地了干活，晚上天天都要集中开会，说是开会，无非是学习学习人民日报社论，批斗一下村里的“坏分子”。
豫南的村子普遍比较散，一个生产大队下辖十几个小队，可能遍布方圆十几里。远一点的可能翻山越岭要个把小时，开会是要计公分的，关系到年底分口粮，所以必须参加，好在大家结伴而行，成群结队，加上有革命思想“武装”，也无所畏惧了。
乡下没有电，夏天会场就在外面，一般是在稻场，会台前挂个陶制的大壶，里面装上柴油，放一个棉花搓成的粗大灯芯，就是会场的照明。会开完了，大家一哄而散，各队人结伴回家。
那时的夏晚，月朗星稀，还有漫山遍野的萤火虫，虽然夜行山路，但几个年轻人结伴而行，边走边嬉笑，倒也轻松惬意。走着走着，忽然，刚刚还明朗的月朗被一朵不知哪里飘来的云遮住了一大半，原本还清晰可见的小路突然漆黑难辨起来。
这时，从山间传来一阵阵非常恐怖的声音！
这种声音成群的发出，有的如同成人痛苦的喊叫、有的如同小孩伤心的嚎啕大哭、有在嘻嘻的窃笑、有的如同在口齿不清的胡言乱语……声音凄惨、哀嚎，在山间回响，伴着阵阵山，如同鬼哭狼嚎，令人汗毛倒竖、毛骨悚然！
03
年轻人到底胆大，有人打开了手电，几个人相互壮胆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快走，想一看究竟！
然而等他们到了山间，那一群群的声音已经出现在山脚的塘洼里，有人把手电打过去，隐隐约约看到：一队队似黄鼠狼的动物，像人一样直立行走，个个仰头嚎叫……他们吓得赶紧扭头向塆里方向跑去！
那个年代，听到这种动物恐怖叫声情况，不是偶尔，也不是某个地方。母亲也讲过这种恐怖的遭遇，晚上起夜，也经常听见村里塘埂边、河边传来的这种恐怖叫声，白天，大人们也经常会议论某天听到的声音。
总之，经历过那个年代人，多多少少都有这种记忆。
80年代以后，逐渐很少听到这种成群结队的叫声，有人给出的解释是：那个年代，到处都捣毁寺庙道观，和尚尼姑还俗，大大小小的庙基本荒废，老百姓也不允许烧纸烧香，因此，各路神仙菩萨在人间没有安身之处，才会使这些鬼怪出没……
这年解释合不合理我不知道， 80后的我确实也没有大人的这种经历了。但是，另外一种和这种动物的交集，使我也不由对它们也感到几分惧怕起来。
04
7岁那年的一个傍晚，上一年级的我放学回家吃完晚饭，大约是秋天，天不是那么明了，已是掌灯时分，家里厨房在正屋的东边，屋檐的走廊和堂屋相连。
母亲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走在廊檐下，忽然，院子里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鸡笼里，传来一声凄惨的鸡叫。一只黄鼠狼嘴里咬住一只母鸡的脖子，从鸡笼里快速的蹿了出来，沿着院墙跟向西边墙根阴楼（排水口）方向狂奔！
这时父亲刚从堂屋门槛迈出腿来，原本慢性子的父亲那天不知怎的，顺手抄起放在门槛石墩边的棒槌，迅速向黄鼠狼奔跑方向扔去，还没等母亲制止，棒槌不偏不倚刚好砸在黄鼠狼头上。
那家伙哀嚎一声，丢下还在流血的母鸡，一溜烟从阴楼逃走了。
母亲一边埋怨父亲不该打它，一边去看躺在地上的母鸡——已经没气了！
05
第二天，父亲把咬死的鸡清理好，放在碗柜的瓷盆里，那种有网格的碗柜，门很紧，那时候上面的门，我还拉不够。
妈妈晚上要做针线活，一般睡得很晚。第二天晚上，她听到厨房有柜门的响动，紧接着，发出瓷盆掉在地上很大的响声。
母亲较迷信，没有去一看究竟。第二天早晨，去做早饭的母亲，发现碗柜门被打开，盛鸡的瓷盆倒扣在地上，剖好的鸡不知所踪。母亲没有声张：她认为，让它吃了，打它这事儿也就算扯平了……
然而，这事儿并没有完！
06
第三天，依然是天还没完全黑的傍晚，我和姐姐在办作业，大人也在忙各自的活计。忽然，瓦屋的房顶上，传来呼啦啦巨大的响声，明显是某种动物在房顶上走动：像是一边走，一般在推动上面的瓦片，呼啦啦持续了很久。
父母相互对视了一会，默不作声，他们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这种情况第四天又准时出现，而且不是一只，家里两边屋顶的瓦不少已经摔在院子的地上。更倒霉的是，那天白天，在学校上学的我，腿莫名其妙疼了起了，疼到以至于老师让同学带信告我爸，把我背了回去！
事情发展了这种地步，全家不由得惊恐起来，认为和那天父亲用棒槌砸黄鼠狼有直接关系。母亲跑去找对此精通的“神婆”问。
回来后，只晓得她买了一些纸和香，连续烧了几天，嘴里叽里咕噜念叨着什么。
我的腿不知是医生还是因为母亲烧纸，反正没两天就好了，爸爸找了瓦匠，把爬乱的瓦又重新捡好，说来也奇怪，那之后，它们再也没来了……
（本文为个人经历，你权当故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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