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金瓶梅》四十八:元宵侯佳人,怒激打金莲
西门庆打发乔家离开后,来到上房月娘那,就和月娘商量。月娘说她家先来给孩子送礼,我们也不能差了礼节。然后西门庆安排冯妈妈和玳安女婿陈敬济等人去送礼。
古人比较讲究这礼尚往来,比较重视这媒妁之约。虽然是小娃娃定亲,也是很正规的。正月十四要去给乔家送礼。正月十五西门庆家宴客,邀请了不少官人的娘子,还邀请了应伯爵的老婆来。和应伯爵约定正月十五狮子街看花灯。
古人的娱乐活动比较少,书中有多次描写灯节场面,看来这是古人最重要的节日。上次写灯节,讲西门庆家的女人在灯市上迷人的风姿。
这次灯节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那一天吴银儿早早来西门府上,与李瓶儿拜寿,并认李瓶儿为干娘。这李桂姐知道了很是生气,因为她拜月娘为干娘。两个窑姐儿开始互相争风吃醋呢。
月娘在家安排的官人娘子吃酒,看戏曲《西厢记》。西门庆打发堂客上了茶,就骑马约下应伯爵、谢希大,往狮子街房里去了。吩咐四架烟火,拿一架那里去。
西门庆让玳安去接王六儿,王六儿说自己丈夫知道吗?玳安说,西门庆已经给他交代了。
这是韩道国回来了,王六儿说了这个事。韩道国说,西门庆再三说,两个唱的没人陪他,请你过去,晚夕就看放烟火。你还不收拾哩。这就是个奇葩,明知老婆去做什么,但还是要把老婆送过去。
王六儿打扮穿了衣服,玳安跟随,迳到狮子街房里来。这边来昭儿妻子把客房早就收拾好了,安息沉香薰的喷鼻香。西门庆与应伯爵看了回灯,才到房子里,收拾把饭吃了。
二人在帘子里看灯市,这是看到了谢希大,西门庆让玳安去把谢希大请上来,千万不要把祝念实带回家。把谢希大拉了回来,安排一起吃了饭。
几个唱的也来了。韩道国来吃了元宵就离开了。最后还是应伯爵识趣,拉着谢希大就走了。
西门庆见这几人都走了,就和王六儿来到房中,这妇人等候多时了。这小铁棍偷偷从门缝里看。原来西门庆和王六儿两个,在床沿子上行房。西门庆已有酒的人,把老婆倒按在床沿上……
一丈青来昭儿把儿子小铁棍拉到一边,脑袋上打了两下。说你不要命了。还要死一次吗?这二人捣鼓了两顿饭的功夫才罢休。
西门庆三更天才回家,李瓶儿安排他吃的,就让他去了孟玉楼房中。次日西门庆在家中会客。
单说前面李智,黄四二人借了银钱还一千两银子。黄四又拿出四锭金镯儿来,重三十两,算一百五十两利息之数,还欠五百两。西门庆说灯节过了再打条子。
应伯爵推说家里有事,就来追这李智二人,估计是答应的好处,现在去要。西门庆留着吃饭,也推了。
假饶驾雾腾云术,取火钻冰只要钱。
西门庆打发了应伯爵,拿着这四锭金子,心里很高兴,说自从李瓶儿生了孩子,既当了官,又得了些财富。与乔家结亲,又进这许多财。潘金莲看见了,说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给我瞧瞧。西门庆说回头给你看,说着就进了李瓶儿房中。
潘金莲在咒骂西门庆,跌断腿,要现世报。西门庆把这四锭金子给孩子玩。李瓶儿觉得这金子太凉了,就包了东西给孩子。
今天家里人比较多。后晌四锭金子就少了一锭,李瓶儿急坏了。奶妈说自己没拿,冯妈妈赌誓说自己也没拿,李瓶儿那迎春,说也许是主人拿走了。不要乱说话,等回来问问就好了。玉楼说哪来的金子?李瓶儿就把西门庆拿来给孩子玩的事说了一遍。孟玉楼得了这个消息就去和潘金莲说。
李瓶儿把西门庆叫回问他是不是拿了一锭金子走。西门庆说没有,慢慢找找。然后就去房后给贲四兑银子去了。
潘金莲听见李瓶儿这边嚷,不见了孩子耍的一锭金镯子,得不的风儿就是雨儿,就先走来房里,总算找了个机会,想让月娘出头问责,就告月娘说,丢的这金子少说十两,最少值六十两银子。再大家业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西门庆来了,月娘说起丢金子的事,西门庆说今天去买狼筋,回来把各房丫头捆起来,严刑拷打。潘金莲在旁接过来说道,这回不见了金子,亏你怎么有脸儿来对大姐姐说!叫大姐姐替你查考各房里丫头,叫各房里丫头口里不笑,[毛必]眼里也笑!
这句话把西门庆惹怒了,走向前把金莲按在月娘炕上,提起拳来,骂道,要打死这个多嘴多舌的妇人 ,啥事也来插一脚。潘金莲假装哭起来,你猜潘金莲说了什么?才免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