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不足时如何做出高明决策
2021年第23本书
在信息不足时,扑克手需要在两分钟内做出20个决策,本质上像一场又一场的决策实验。杜克融合心理科学和扑克高手实战经验,总结出了对赌思维。
职业扑克手写的书还有几本,读起来都非常有趣,思考问题的角度非常有特色。
生活是扑克,不是象棋
充分利用不确定性
当仅仅根据结果来评估决策质量时,我们的预期决策就会出现镜像问题。在任何的决策制定中都只有一次掷币的机会,这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使我们认为在行动之前必须有足够的把握。这种确定必然会忽略未知信息和运气对结果的影响。
坦然接受“我不确定”是成为更好决策者的至关重要的一步。我们必须学会如何与“未知”和平共处。
我们鼓励知识的获取,但获取知识的第一步应该是明确哪些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
重新定义错误
当我们以发生概率为依据做出决定却得出相反的结果时,并不意味着我们是错误的,仅仅说明在一系列可预期的未来中发生了不可控制的意外。
看看你能在多短的时间内开始重新定义错误。一旦我们开始这样思考,就很容易抵制类似“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或“我要是早知道就好了”等急于评价结果的诱惑,更好的决策和更多的自我同情也会随之而来。
决策是对未来的赌注,某一次的结果不能作为衡量决策是否正确的依据。如果我们事先考虑替代方案和概率并相应地分配我们的资源,那么即使产生了糟糕的结果也不能说明我们的决定是错误的。
当我们概率性地思考问题时,就不太可能单纯地将不好的结果归咎于决策失误,因为我们明白,好的决策也可能受运气和/或信息不完整(以及样本量为一)的影响而产生坏的结果。
做出更好的决策不再关乎对与错,而在于如何在此灰色区域内进行校准和调整。
重新定义错误可以让我们脱离由于得到不好的结果而带来的一切痛苦,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必须重新定义“正确”。
首先,我们的世界是一个充满随机性的地方。运气的影响使我们不可能精确地预测事情将会如何发展,而所有隐藏的信息也都会给我们的决策增加难度。如果不改变观念,我们将不得不面对很多错误的发生。这是必然的结果。
其次,正确让人感觉良好,但错误伤害更深。
你是否已经做好准备要像优秀的决策者那样敞开心胸来坦然接受不确定性?你是否已经做好准备去接受对错误的重新定义,同时认识到你总是在猜测并且根据猜测结果来进行资源分配?一旦适应了这种调整,认识到你一直都在对赌,好处就会随之而来。
赌一把?
所听即所得
人们是以一种随意的方式形成信念的。我们相信的形形色色的所有事情都是基于我们听到的但并未加以验证的一切说法。
以下为我们设想的人类形成抽象信念的方式:
(1)我们听到某个说法;
(2)我们对它进行考虑并加以验证,确定其真实性;
(3)然后我们形成了一个信念。
但事实证明,我们是以这种方式形成抽象信念的:
(1)我们听到一个说法;
(2)我们相信它是真的;
(3)后来,仅仅是偶尔,在我们有时间或意向的时候才会对它加以思考并加以验证,以确定其真实性。
在1991年的一篇论文中,他概括了几个世纪以来针对该问题的哲学和科学研究成果,他总结道:“来自大量研究文献的发现汇聚在一个观点上:人类是易轻信的生物,他们很容易相信,却很难产生怀疑。事实上,人们太容易相信,这也许是不可避免的,这种相信更像是非理性的理解,而不是理性的评估。”
即便把听到的信息都默认为是“真实的”,如果善于根据新信息来更新我们的信念,那么这种随意的信念形成过程就会导致较少的问题。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在多数情况下我们对听到的信息并未加以审核就形成了信念,即使在获知了清晰正确的信息后仍然继续相信这些错误的信念。
赌一把
当有人信心满满地认为我们的信念有着某种偏差并要与我们打赌时,这自然而然地会迫使我们对自己的信念进行审查以及对我们已知的证据进行清点。
我是如何知道这些信息的?
我是从哪里获得这些信息的?
我是从谁那里得到这些信息的?
这些信息来源的质量如何?
我对这些来源的信任程度如何?
这些信息是什么时候更新的?
我所知的信息中有多少是与此相关的?
还有什么我相信的其他事情最终被证明是假的?
还有什么似是而非的其他选项?
我对挑战我信念的人有什么了解?
他们对我的观点的可信度有何看法?
什么是他们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他们的专业水平如何?
我忽略了什么?
记住我们形成抽象信念的顺序:
(1)我们听到一个说法;
(2)我们相信它是真的;
(3)后来,仅仅是偶尔,在我们有时间或意向的时候才会对它加以思考并加以验证,以确定其真实性。
“赌一把”的挑战引发了我们较少进行的第三个步骤。被问及我们是否愿意在自己的信念上押注会使我们更有可能以一种较为客观的方式来判断我们的已知信息,让我们能以更加坦诚的态度来审视我们对信念的确信程度,并使我们更加乐于对信念进行更新和调整。我们的思维越客观,我们的信念就会变得越准确。从长远来看,赢得赌注的人都持有更为准确的信念。
应对不确定的未来
重塑习惯
习惯在一个由三部分构成的神经循环中运作:提示、常规和奖励。一个涉及吃饼干的习惯运行如下:提示是饥饿,常规是去厨房拿饼干,而奖励就是食糖兴奋感。那么在扑克中,赢了一手牌是提示,将其归功于自己的能力是常规,自我意识的提升则是奖励。
应对习惯的最佳方式是尊重习惯回路:“想改变一种习惯,你必须保持原有的提示,兑现原有的奖励,但要添加新的常规。”
我们需要转变心态,需要一个计划来培养更加富有成效的思维习惯。习惯的培养从审慎思维开始,需要远见和练习,一旦扎根成型它就可以发展成一种能自动运转并改变我们反射性思维的既定习惯。
“赌一把?”回归
将结果的区分视为对赌可以实现重塑习惯所必需的心态转变。如果有人意味深长地要跟我们来一场关于如何区分结果的对赌,会发现自己立刻就摆脱了自利性偏差的束缚。
我们提出的原因中有一些可能很容易会被否定,有一些可能不会。关键在于当我们明确地认识到如何对结果进行区分就是在打牌的时候,就会对原因的其他可能性进行更慎重的考虑。
当我们把对结果的区分视为博弈时,它会促使我们更加客观地将结果归入适当的范畴,因为这才是赢得牌局的方式。
一旦我们开始积极地训练自己对不同的假设进行验证以及尝试换位思考时,我们会很明确地发现,几乎没有任何结果的发生是由于100%的运气或100%的技能。
这会使我们对自己和其他人更加富有同情心。将结果区分视为博弈会不断提醒我们,结果很少能归因于单一原因,并且人在确定各种原因时几乎总是存在不确定性。
除了你可以改进的方面外,你还能辨别你在哪些方面做得很好,以及哪些是你无法控制的事情。你还会意识到,有时候即使不知道也没有关系。
当你将结果区分视为博弈时,你也会对其他人更加富有同情心。当你从他人的角度看待他们的结果时,你需要问自己:“如果这种结果发生在我身上会怎么样?”你会对其他人进行更加富有同情心的评估:坏结果并不总是他们的过错,好结果也并不总是因为运气。你会更加能够设身处地地理解他人的感受。
结伴制
在对付难以摒弃或难以改变的顽固习惯方面,一个具有良好章程的团体能够起到显著的作用。
为了避免确认性思维,促进探索性思维,勒纳和泰洛克在团体协议的内容方面提供了一些见解。“如果决策者在形成任何观点之前能够对他们需要负责的受众类型有所了解,就极有可能会激发他们解决复杂问题的开放性思维。
除了问责制和追求准确性外,团体章程还应鼓励和提倡用各种不同观点来挑战成员们的偏见思维。
这些专家们提供的关于团队互动的建议就构成了一份不错的章程制定大纲:
1. 专注于准确性(通过确认),其中包括针对求真性、客观性和开放思想的奖励;
2.事先让成员明确的责任性;
3.对各种想法保持开放的态度。
一份贯穿上述几点的协议将在成员之间建立连接的纽带并确立共同的命运,使团体得以运作良好。
团体章程必须毫不含糊地让所有成员都明确。
团体对注重准确性的奖励
成为最好的不吝啬于肯定他人的人,成为最勇于承认错误的人,以及成为最善于在好结果中发现错误的人。
一旦我们加入了一个经常对探索性思维进行强化的团体,常规做法就会逐渐变成自然而然的反射行为。探索性思维成为一种新的思维习惯和自我强化的新常规。用巴甫洛夫的方式,在获得团队对我们努力实践对赌思维的充分认可后,我们在个人注重的准确性方面也会获得同样的良好感觉。吸收来自团体的认同之后,由于习惯的养成,我们在团体之外(毕竟占绝大部分时间)也开始做一些能够为自己赢得认同的事情。
团体让我们接触到各种各样的观点
一个持有不同观点的团体可以通过分享前两章中提出的,关于如何应对信念的动机性推理和偏见性结果区分的内容来帮助我们。当我们像对赌一样思考时,会过滤一系列问题来检验我们信念的准确性。例如:
为什么我的信念可能是不正确的?
还有什么其他证据可能会影响我的信念?
是否有类似的领域可以用于衡量与自己信念类似的信念是否属实?
在形成信念的过程中,我有可能错过或忽视哪些信息来源?
别人持不同信念的理由是什么,他们的支持观点是什么,为什么他们比我更有可能是正确的?
关于为什么会产生某种结果的观点还有哪些?
询问自己上述问题,说明我们正朝着信念调整的方向大步迈进。
为了更好地决策而提出异议
心理时间旅行历险
作为决策者,需要与自己的过去和未来版本进行碰撞。我们的心理时间旅行能力使之成为可能。与责任性的事例一样,这类交流有助于成就更好的决策:
看到自己的老年形象可以帮助我们做出更好的分配决策,把未来版本的自己带入决策过程会让我们开始思考那些即时决策在未来可能产生的后果。
能够走出当下,审视过去和未来的自己,我们会更有可能做出符合长期目标利益的决策。
做决策之后不要后悔
通过想象未来的自己会如何看待当前决策或者如果过去的自己做出了某些决策,今天的我们会如何看待他们,我们就能够实现这一点。这些方法是具有互补性的,选择回到过去还是前往未来取决于你认为哪种方法最有效。
商业记者和作家苏茜·韦尔奇(Suzy Welch)开发了一款名为10-10-10的流行工具,它具有将未来的我们带入自己当前决策的效果。“每一个10-10-10的过程都会以一个问题开始……”“我的每一次选择在10分钟/10个月/10年内分别得到了什么结果?”这一系列问题触发了提示责任性对话(同样受到了求真决策团体的支持)的心理时间旅行。以韦尔奇的工具为参照,我们可以在过去的框架中提出问题:“如果我在10分钟/10个月/10年前做出这个决策,现在的我会有什么感受?”无论选择哪一种框架,我们都会根据过去的经验(包括可能已经感到后悔的类似决定)来回答问题,运用了一些控制执行功能的反应较小的脑神经通路。
倾斜
倾斜的概念来自传统的弹球机。为了防止玩家通过掀起游戏桌来改变球的运行轨迹而损坏机器,制造商在其内部安置了传感器,当球桌受到猛烈晃动时机器会自动停止运行。击球手柄将停止工作,游戏灯也会熄灭,倾斜一词会在桌面上的许多地方闪现。这一说法之所以能够适用于我们的决策过程,是因为在倾斜的瞬间,我们大脑内部的情况就像一台被倾斜了的弹球机。当大脑的情绪中心开始鸣叫时,边缘系统(特别是杏仁核)就会关闭前额皮层。我们开启了警示灯……并关闭了自己的认知控制中心。
倾斜带有情绪和生理迹象。
我们可能会在与伙伴的分歧中做出被动的情绪化决定,或者在经历了糟糕的餐厅服务、工作场所的闲言碎语、成交的订单被取消或者提议被否决时,我们也会变得不理智。我们在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涯中都有过这样的经历:由于瞬间的情绪反应而将事情的严重性无限放大。
通过提前认识这些言语和生理信号,我们才能有的放矢地培养一些习惯来应对倾斜的情况。当我们感觉到倾斜的迹象时,无论是在与配偶或孩子们的争执时、工作中遇到令人烦恼的事情时,还是在扑克牌桌上失利时,我们都可以预演自己暂时离开现场的情景。
我们可以尝试独处,冷静下来之后我们应该认识到自己不应该在处于倾斜状态时做出任何决策。像“深呼吸十次”和“要不明天再做决定?”就是规劝人们要避免在倾斜时做出决定的格言。我们可以尝试10-10-10的方法或问自己类似“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给了我这种感觉?”或“它是否会有助于我在这种(倾斜)状态下的决策制定?”的问题。我们还可以通过问自己这将如何或者是否会对我们的长期幸福产生真正的影响来获得理性的观点。
如果你加入了某个求真团体,该团体可以准备一些有针对性的问题来用于发现倾斜,并减少我们在倾斜时执行的决策数量。
尤利西斯合约:利用时间旅行来预先承诺
荷马史诗中的英雄奥德修斯也是一位心理时间旅行者。塞壬岛(Sirens)的故事是有关他返回家乡的传奇航海经历之一。经过塞壬岛附近的水手们都被塞壬的歌声吸引,以至于会不由自主地驶向海岛并撞上岛周围的岩石滩而死。鉴于所有听过歌声的水手都难逃厄运,在船接近岛屿时,奥德修斯让他的船员们把他的手绑在桅杆上并用蜂蜡塞住他们自己的耳朵。这样一来,水手们可以安全地行船而免于受到歌声的影响,同时奥德修斯也可以在不危及船只的情况下欣赏塞壬的歌声。
利用过去的我们阻止现在的我们做出蠢事——被称为尤利西斯合约
这些预先承诺的合约同样也可以被设计为降低约束理性行为的手段。如果想要保持健康饮食,我们有时候可能会发现自己的非理性决策冲动。
尤利西斯合约可以对我们的行为进行不同程度的约束,从防止肉体上的决策执行到除合约本身无其他约束情况下的提前行动。无论约束程度如何,这些预先承诺合约都会触发一种决策中断。在我们想要违背合约、摆脱约束力时,我们很有可能会停下来想一想。
尤利西斯合约可以通过多种方式来帮助我们成为更加理性的投资者。将收入的一部分设置为自动转账到养老金账户就是一个尤利西斯合约。
决策脏话罐
脏话罐的概念:谁说了脏话,就往罐子里丢一美元以示惩罚。这种做法背后的考虑是,它会让人们注意不要说脏话以及减少说脏话的频率。
当我们发现自己使用某些词语或屈服于我们试图避免的一些表现为非理性信号的思维模式时,就会产生一个停下来思考的时刻。你可以将此视为实施问责制的一种方式。
下列可能会触发决策中断的各种例子可作为统一参考。
肯定性错觉的迹象:“我知道”“我确定”“我早就知道”“它总是以这种方式发生”“我对此非常确信”“你完全搞错了”“你完全不明白你自己在说什么”“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绝无丝毫可能”“100%”或同等表达,以及其他表明我们夸大了肯定性的言语。其中还包括将事物陈述为绝对的说法,如“最佳”或“最差”,“总是”或“永不”。
过度自信:与上述肯定性错觉类似的说法。
不理性的结果区分:“我无法相信我会如此不幸”,或者如果我们有一些将好结果归功于自己的默认说法,这一表达就会反过来,比如“我发挥了我的巅峰水平”或“我的计划完美无瑕”。这些结论不仅包括运气、技巧、指责或名声,还包含非理性地区分他人结果的同等说法,例如“他们完全是罪有应得”“他们是自找的”“为什么他们总是如此幸运”。
任何仅仅为了发泄情绪的呻吟或对糟糕运气进行抱怨的行为,除了用来获得同情之外没有任何积极意义(我们在求真团体中明确表示自己是在利用暂时休息的机会来宣泄的情况除外)。
广义地对他人进行描述意味着忽视他们的想法:对他人的侮辱和贬义的描述有“白痴”和扑克中的“驴子”(donkey),或者任何将他人称为以“另一个典型的_____”开头的言语(如同大卫·莱特曼对劳伦·康拉德说的一样,他把周围的人当作白痴一样忽略了,直到有一天他开始使用审慎思维进行思考才想到这个问题:“其他人都是白痴的概率有多大?”)。
其他违反默顿的普遍性规范的行为,如因为不认可信使而否定信息本身。任何关于某人的片面说法,特别是当我们把对某种想法的评估等同于对想法表达者的全面个性或智力评估时,例如“枪痴”“流血的心脏”“东海岸”“圣经地带”“加州价值观”——政治或社会问题。同样需要对相反的情况加以提防:因为对信使的认可而接受信息,或在发现自己的想法被确认后立即对信息来源加以肯定。
我们聚焦于某个时刻,将时间范围刻意夸张放大的信号:“最糟糕的一天”和“地狱般的一天”。
明确表明动机推理以及无充分依据地接受或排斥信息的表述,如“传统智慧”、“如果你问任何人”或“你能证明这不是真的吗”。同样,留意那些表明你参与了回声室的表述,如“每一个人都赞同我的观点”。
“错误”一词应该享有自己的脏话罐。默顿式规范的、有条理的怀疑性在探索性讨论“错误”一词时没留有任何余地。“错误”是一个结论,而不是阐述。而且它并不是一个特别准确的结论,因为我们知道,几乎没有任何事物的正确性或错误性是100%或0。任何否认不确定性存在的言论或想法都意味着我们正在制定一项偏差严重的决策。
缺乏自我同情心:如果我们想要进行自我批评,那么重点应是从经验中学习以及如何校准未来的决策。这类的信号包括“我对事物联系的判断能力太差”、“我应该知道的”或“我怎么会这么笨”。
一些我们对自己分享的故事进行过分的编辑信号。尤其是在求真团体中,我们是否偏离了事实的分享以强调我们的修改版本?即使在团体之外,除了我们纯粹为了娱乐而分享故事外,是否会确保听众同意我们的观点?一般来说,我们是否违反了默顿的共有性规范?
使听众感受到利益冲突、征求建议时加入我们自己的结论和信念,以及在听取意见之前将结果告知听众。
阻止他人和他人意见参与的言语,例如确定性的表述以及从即兴表演中学到的用以缓和异议的初步措辞——“是的,而且……”这包括从别人那里获得意见或信息,并回应以“不”或“但是……”。
以上绝不是一份完整的清单,但它提供了各种应该引起我们警惕的表述和想法类型。
侦察:规划未来
为了做出更好的决策,我们需要对未来进行侦察。如果某个决策是基于我们的信念对一个特定的未来进行下注,那么在下注之前,我们应该仔细考虑和预期未来的具体情形。任何决定都可能会导致一系列不同的结果。
先弄清楚可能性,然后再做尝试。首先,我们想象一下潜在未来的范围。这也被称为情景规划。
在尽可能多地判断可能出现的结果之后,我们需要努力地猜测每一项未来事件的发生概率。
我们对猜测结果的担心本身就是一个猜测的过程。鉴于我们可以获得的各种选项,我们猜测决策执行最有可能获得好的结果。至少通过尝试对概率进行分配,我们自然会偏离非黑即白的极端肯定思维。
当可能的未来数量增加并且/或者当我们进一步深入决策树时,会出现一个版本更加复杂的情景规划,来应对我们下一步如何对事情的结果做出回应以及该决策将会产生哪些结果等问题。
重要的是,当我们对所有这些未来进行侦察并根据不同未来的可能性和可取性进行决策时,我们会获得更好的结果。
预先检查:从一个负面的未来开始逆向思考
反向回顾和预先检查互为补充。反向回顾设想一个积极的未来,预先检查假定一个消极的未来。如果没有同时表示正面空间和负面空间,我们就无法创建完整的画面。反向回顾揭示了积极空间,预先检查揭示了消极空间。反向回顾是啦啦队队长,预先检查是观众中的起哄者。
设想一个写着“我们失败了”的标题会促使我们思考一些可能会出错的方面,这会有助于我们在自己(乐观的、团队合作的)的决策中提防这些问题。
如果我们设定了一个减肥目标并制订计划来实现该目标,预先检查的方法可以揭示这样一些情况:在他人的生日宴会上自己有吃蛋糕的义务,在会议室里抵抗百吉饼和饼干的诱惑是多么艰难,抽时间去健身房是多么困难或者找借口拖延健身是如此容易。目前市面上已有大量关于如何通过想象成功的情景来实现目标的著述,这种方法已成为自助策略中的一个共同元素,因此(带有负面情景的)预先检查看似并非一种有效的成功方式。
进行预先检查为我们创造了一次充当自己的“红色突击队”的机会。一旦我们将操作设定为“是的,我们失败了。我们为什么会失败?”这会让每个人都能够自由地发现他们在其他情况下可能看不到,或者因为害怕被视为反对者而不敢提出的潜在失败原因。
100天行动读者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