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传播学这个“筐”
有人说传播学是个“筐”,什么都可以往里装。尽管传播学的边界很模糊,但为了把它弄成一个学科,有不少学者作出了努力。施拉姆1949年出版的《大众传播学》创立了传播学。但他在晚年却强调:“我们有时忘记了传播研究是一个领域,而不是一门学科。”传播研究是没有边界的,但传播学有边界,尽管其边界除传播学的发展在不断变化。传播学是20世纪30年代以来跨学科研究的产物。长期以来传播学处于一个边缘科学的位置,因为它一直站在多种学科的十字路口徘徊。
罗杰斯认为三位欧洲大师——达尔文、弗洛伊德和马克思为传播学崛起提供了理论基础。有学者把符号学、现象学、控制论、社会心理学、社会文化、批判、修辞学等纳入传播学的传统。传播学诞生于美国,一般认为,传播学的奠基人有五位:1、 拉斯韦尔提出了传播学5w模式。2、 卢因提出了信息传播中的“把关人”的概念。3、 霍夫兰揭示了传播效果形成的条件和复杂性,开展劝服研究。4、拉扎斯菲尔德把传播学引向了经验性研究的方向。5、施拉姆被认为是集大成者。
传播学是由西方建立起来的,主要阵营是欧洲和美国。欧洲:从批判理论到文化研究;美国:多元研究视野与其合流。中国传播学有着新闻学的传统,从民国的新闻传播到今天的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其实,中国的传播思想历史要久远,早在古代祭天就是中国“天人合一”思维中人与天的对话,尽管这是一种臆想中的交流。传播观。而今天的传播学形成了多元话语竞争的平台。进入互联网时代,经典传播学面临着重建与重构。我认为面对新媒体新传播,我们不仅要走进传播学,还要走出传播学。
其实早期的传播学者还是一些社会学家,从欧洲的社会学到美国的社会学,从社会学到其他学科,传播学不断地吸收各个学科营养迅速成长,欧洲的法兰克福学派与美洲的媒介决定论遥相呼应。另一个发展契机是战争,从一战的宣传术到二战的控制论,再到二战后选战民意引发了传播效果的测量和研究,内容分析、系统研究、框架理论等研究方法也随之兴起。i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传播学终于成为独立学科。20世纪70~80年代传播学发展进入新时期,知沟理论、媒介环境理论、议程设置理论、使用满足理论等一批学术成果接踵而至。
进入世纪之交,表面上来看传播学似乎进入大发展的繁荣,一方面传播学分化出各种分支,除了大众传播之外,还有人际传播和组织传播的研究,还出现了政治传播学、社会传播学、人类传播学、国际传播和全球传播。另一方面美国主导的传播学出现内卷化的弊端,只是做得更精细,却少有新的理论建树。由于传播学自身理论的贫乏,使之难以与其他学科对话,除了较为成熟的大众传播学,传播学其他新的分支多是强行的嫁接,并没有取得广泛的学术认同,更不用说近年来刚冒出来认知传播学、计算传播学,都还只是两个学科简单的叠加。
进入互联网时代,年轻的尚未建构完善的传播学面临极大的冲击,一方面经典理论难以很好解释新媒体新传播,另一方面对新事物新问题亟待进行解构和建构。从信息传播到关系传播,从知识传播到公共传播,传播学者们在困惑、反思中努力探索,但一时半会难有突破。与此同时,其他学科却在这一领域取得有意思的发现,也就是说其他学科的研究对传播学贡献也许更大。恐怕需要调整我们的思维方式,对于传播学这个筐,不只是要考虑放什么东西进去,还有另一种可能,我们是否需要换一个新筐?
如同我们把传播学放在新闻学的框架内进行研究,必定会有很大的限制。互联网时代是一个重新定义的时代,传播学研究也要重新出发。首先,人类的传播活动不只有大众传播,互联网的发展促进了人际传播的研究,物联网的崛起促进了组织传播,人工智能和脑科学促进了人内传播,大数据和云计算则这些传播连接在起来,进而形成线上与线下互动的社会化传播。还因此催生了交叉学科和新的领域,传播学在不断切换研究轨道中创新思维。与此同时,更多的传播学研究还会在其他学科中产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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