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蒋兴才

我的老师——蒋兴才
文 / 欣 雅

人的一生即便在成年之后,仍会遇到许多人生导师;导师,不需要多深沉的词意,在你起步或者迷茫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愿意站在你身旁,毫不吝啬的给你指引方向,都足以感恩。

我有一位老师,今年七十有余,最近常给我发来微信,让我去取他给我留的枇杷果。说到这事还得回到两星期前,老师家庭院里有半棵枇杷树熟了果子,枇杷树是从他女儿庭院中伸进去的,每年枇杷果成熟的时候,老师总会约亲朋好友前去摘来吃。去年我的工作还没有如此的忙,我也会带着孩子去摘。今年枇杷熟了老师又在朋友圈招呼朋友去摘,我就随口说了句我也想吃,结果枇杷果的时令即过,而我还在忙于工作和家庭。我老师却因为我一句话仍把摘下的枇杷一直放在冰箱等我去取,那一放就已有两个星期。

这个老师,是我自学国画一月有余时遇见的,他是我们小城有名的牡丹画师。遇见他老人家是在2017年七八月份,那时一个姐姐带我去老年大学玩儿,我坐在讲台的斜对面,看着一个瘦老头儿将一张粉色写意牡丹画的步骤贴在黑板上。老头儿干巴巴的样子,瘦削的脸上倒看不出有多少皱纹,稀疏的头发已灰白,衬衫上的纽眼儿一直延伸到领口处都没有放过一颗懒散的纽扣。他现场演示画牡丹的步骤时,一群叔叔阿姨姐姐们挤在他的周围,我踮起脚尖也看不到他老人家握着的笔头。最后当他向众人展示一幅盛开的牡丹时,我便决意要学画牡丹。

回到家买了本有洛阳牡丹王之称的王绣的画册临摹,结果可以想象定是惨不忍睹的。想跟瘦老头儿学牡丹,便又嚷着那个姐姐带我去找他,那个姐姐便真带我去了。

未见瘦老头儿之前我就知道他姓蒋,之后每次见面我都恭恭敬敬地称他为蒋老师;中式拜师礼,三拜作揖礼之后,我便把称呼从老师改成了蒋老。自此,他亦如父亲般存在。

蒋老教我学画牡丹时,不管多早或多晚,都会等我去,画画时,一站就是一两个小时,中途还会问我累不累。从调色,步骤到画法,他都倾囊相授。他不吝啬施与,不管是对他的学生还是对社会。

说起蒋老画的牡丹画,我得真真儿的需要狗腿样儿地奉承一番,话说蒋老画的每一朵牡丹就像是开在纸上的,开盛了的红牡丹,硕大的花朵浅瓣浓蕊,层次分明,大有“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之意;半开之姿犹如美人遮面,尚比“绝代只西子,众芳惟牡丹”更胜一筹;含苞的花蕾躲在浓叶之后,不过是“迟开都为让群芳”。那些纵横交错的枝桠,托起或浓或淡的绿叶;两点胭脂点缀生命的嫩芽。牡丹花的颜色可以是粉红、藤黄、淡紫、深绿、亦可以是水墨;花朵或开或合,或盛或落,直到一张白纸被富贵荣华衬托,附上三两只蜜蜂蝴蝶,再配上一手精湛的瘦金体,得,剩下的自己个儿想象去……

总之,每一次遇见,都是一种缘分;每一种缘分,都是一场修行;每一场修行,则是度我。

我们都应该感恩遇见,从自我懂得识别开始,你的每一次、每一种、每一场的遇见,都会给你的记忆点上一笔朱砂;或深或浅,或浓或淡,使我们人生绚烂明艳。

欣雅,一个对生活充满想象,不屈于现实的浪漫情怀小女人。执迷于远方,希望自己在未来的路上,边走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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