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湾高古塘村:一个去了满村尽叫“老表”的地方
高古塘村,一个去了满村尽叫“老表”的地方。
从简家湾交叉路口而进,周家湾、大路堂、高古塘、下方、高台方、庙湾等等自然村落全是清一色的周姓人居住。村中穿流而过的腊天溪至此舒缓,或成浅滩,或成深潭,水流潺潺,鱼戏浅滩,鸭游深潭,溪岸沙洲杨柳依依,岸边码头村中妇女洗衣浣纱,笑声飘荡,水波荡漾。
高古塘村古时因周姓人的姓氏得“周家湾”的村名。县志有载:“周家湾,南乡75里。”周家湾,顾名思议,周姓人居住的地方。也不知什么时候周家湾改成了高古塘的村名。据周家相传:元末明初时,住在黄溪口周公村的周姓人家因龙来脉去之变故,离开周公村,迁到了周家湾山后的麻罗冲。一次偶然的机会爬到了屋后的山顶,发现了高古塘村这一片土地肥沃、静如处子般国度:四周群山环抱,青山依依,连绵蜿蜒的群山余脉下良田沃野,阡陌交错。之后遂迁于此处,开荒拓田,靠山建房,面水而居,繁衍生息。
高古塘村,腊天溪溪水从村中穿过,以水为方位,高古塘、大路塘称上周,高台方、下方、庙湾,周家湾称下周。最先迁于此的周姓家族分居大路堂和周家湾,后因人口繁衍增多一部分又分迁至高古塘、下方、庙湾、高台方等处。再后来,肖、米、杨等姓迁入,按家族姓氏居住,肖姓居汪家,米姓居烂木田,杨姓迁入刘姓居住的刘家。逐水而居是人类生存的必须,几姓人家在溪水两岸春来耕种在田园,夏来渔猎在山林溪涧,秋丰收,冬读书习武,通婚繁衍,生生不息。
因母亲和老婆都是高古塘人的女儿,故而每次经过或前去高古塘,见人便可称老表或老舅。特别是横跨小溪上的那座高古塘桥,总觉得十分的亲切。记得小时候还是座木头桥,走起路来晃悠悠,颤巍巍。跟外婆一起过桥,我在这边摇,外婆在那边晃……外婆每次走过这座木桥时,那颤巍巍的记忆,至今仍无法忘怀。外婆逝去多年,只留下过桥的记忆,以至于我总喜欢把高古塘桥称作“外婆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流水无情,岁月悠悠,一晃又近二十年。高古塘的老表、老舅们早已将高古塘桥建成了更为坚固的钢筋混泥土桥,而外婆的坟头上也早已荒草悠悠。
高古塘桥桥头便是刘家,又称下龙井,居住着刘姓、杨姓几十口人,据说此处的刘姓人比周姓人来居此地的时间更早,也无从考证。再沿溪而上,北边是汪家,习惯上称汪岗,居住着肖姓人家;南边是烂木田,木头烂在田里的地方,居有米姓人家。汪岗的对面,烂木田的后山,圆形的火家垴引起了我浓厚的好奇:圆形封土堆,似人工堆砌,又似天然形成,察其周围全是黄土,少见沙石,边有古塘,上有古松柏树。
看到火家垴,我又想起了团坡,两个地方有着相似的圆形,四周封土堆砌,有人工的痕迹,又似天然形成,唯一不同的是一大一小,一朝南,一朝北。按中国地理风水上来说:有古松柏树的地方必有古墓,大墓必有守墓人,而火家垴上正有古松柏,坡的对面住着肖家人的地方却称汪岗,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历史遗留。当然,这只是凭着我考察大酉山善卷墓时看到的相似情景而展开的推测,具体为何?管他是烂木田老几?只能留待时间去揭开他的迷雾了。
高古塘,居于平地而称高,成了笑谈;布拉坪,居于高山却称平,苦了知青。又是油菜花开时,又到外婆桥,再不见外婆,却不知那青梅竹马的表妹是否依然在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