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评】表演要从娃娃抓起——评小戏骨《红楼梦》
文/程广云
年初个人在海南休假时，偶尔从《红楼梦学刊》公众号上读到一篇介绍小戏骨《红楼梦》文章，于是在ipad上看了一遍。这是湖南卫视、腾讯视频在2017年国庆假期间推出的，全称《小戏骨：红楼梦之刘姥姥进大观园》（简称小戏骨《红楼梦》），总导演潘礼平，释小松（扮演贾宝玉）、周漾玥（扮演林黛玉）、钟熠璠（扮演薛宝钗）、郭飞歌（扮演王熙凤）、罗熙怡（扮演刘姥姥）等6-12岁儿童出演（平均年龄不到10岁）。这部电视连续剧以“刘姥姥进大观园”为情节主线，揭示贫富两极分化、善恶因果报应主题，演绎人生悲欢离合。每集25分钟左右，全部九集。看完以后，一时有点爱不释手感觉，便又看了几遍，并向多位朋友推荐。
《红楼梦》是中国最伟大的一部文学经典作品，与《三国演义》、《水浒传》和《西游记》并列中国四大文学名著，就其思想艺术成就而言，无疑首屈一指。这就好比做菜一样，最高明的厨师不是在大鱼大肉上卖弄技艺，而是萝卜青菜照样做得有滋有味。曹雪芹《红楼梦》没有描写重大历史事件，而是描写日常生活事态，由此更见功力。其影响力表现在长盛不衰的红学研究、续作与改编中。迄今为止，改编尤以越剧版《红楼梦》、1987年电视连续剧版《红楼梦》最佳。
记得越剧版《红楼梦》（王文娟扮演林黛玉）电影重映时候，举国痴迷。当时没有电脑打字打印复印技术，父亲手抄一本越剧版《红楼梦》唱白，母亲以及我们兄弟传看。据说有位司机专程开车到上海去一趟，为见王文娟一面，费尽周折，如愿以偿，但却大失所望。王文娟告诉这位粉丝：演戏是化妆的，其实我也就一个普通人。还有一位师傅痴迷越剧版《红楼梦》，每晚去看电影，回到家中，都是老婆开门。但有一次，老婆懒得开门，儿媳去开，他还以为老婆，一把抱在怀中，直叫“林妹妹”、“林妹妹”，结果被儿媳踹在了地上。
1987版《红楼梦》（陈晓旭扮演林黛玉）相比2010版《红楼梦》自然好得多了！首要的特点是忠实于原著，并且汲取了红学研究成果。这也是小戏骨《红楼梦》向其致敬的缘故。但是在我看来，小戏骨《红楼梦》在艺术表现上甚至超出1987版《红楼梦》：首先，许多小演员年龄正与原著宝黛釵等人出场年龄吻合。小孩演小孩，充满童趣与天真。哪怕小孩演大人，也比大人演小孩更有意思。当然，最佳的选择是小孩演小孩，大人演大人。——我们期待下一版《红楼梦》实现。其次，小演员表演非常自然，不像大演员那样背书。可能调教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没有多少名利考虑，反而更加原初本真。理解力局限并不影响表现力发挥。最后，寓教于乐毫无疑问，值得商榷的是我们怎么实现儿童自我教育。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将这种宗教—伦理观念灌输给孩子，既降低了原著的批判力度，对于孩子成长也未必有所启迪。
除了《红楼梦》之外，小戏骨系列还有许多其他作品：四大原著都改编了，还有历史以及革命题材作品。迄今为止，其他作品（如小戏骨《白蛇传》等）虽有可圈可点之处，总的成就也都不及小戏骨《红楼梦》。
表演要从娃娃抓起！——小戏骨《红楼梦》是一个成功的范例。
✪本次推送：王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