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才是年的味道!
睡的早,下午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蜷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又一觉,如今的年越来越没什么味道了。以前春节还有初一登门拜年的习俗,可如今,电话都懒得打了。也不知道是亲情友情淡了,还是当下这个时代确实变了天,似乎一夜之间,世界就变了模样,大家谈论的话题更接近功利和名望,连许久没见过面的发小和乡党,再见面谈论的话题也是“钱和权势”的多少。这么讲也确有吃不到葡萄说它酸的嫌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春节守着老妈,作息时间完全乱了,满桌子的肉食让人连最基本的食欲都消失殆尽,每餐机械的往嘴巴里胡吃海塞,幸好没人劝我喝酒,赶上有酒局,用尿酸高这个借口搪塞一下,也不会有人再计较你喝不喝,也或者自己已经不是人家心里最重要的角色,你喝与不喝早就不重要了,大家只是找个理由聚聚而己,话题也点到为止,你在外面混得好与坏,与人家又有什么关系?全凭儿时、少年时代的感情才能聚集在一起,聊的最多的还是从前往日的旧时光,只有这个时候,彼此的眼睛都闪着亮光,放下筷头,端着酒杯唏嘘感叹;或者拄着腮帮子一脸无辜的表情,是憧憬,更是象往吧!也有的懒靠在椅背上,大咧咧的把一条粗壮的手臂搭在隔壁的椅背上,叼着根华子,狠吸两口,之后轻吐出三个由大渐小的烟圈,在半空中交相呼应的缠绵不己,时间似乎也在此刻凝固不前,跌入平行时空,让人无限遐想。
北方的节气,春季冷暖气流交替,也就产生了传说中的风,视温度表的变化,如同被夺走心爱玩具的孩子,随时随地变脸。有懂易经的朋友早早画了一张祈福求财的路线图,让我初一早上执行,当然还有口诀,顶着风走出去才发现自己把楼单元的方向给弄反了,一顿自责加尴尬后,也只好自我调整状态,重新按着既定的方向去走。吃饭前放了一挂2000响的小鞭,捂上耳朵的功夫,空气里四处都弥散着硝磺的味道,狠狠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他妈的才是年味吧!用打火机放“二踢脚”,点燃索线,闪到一边听响,“咚”的一声窜起来,又“嘣”的一声脆响。眼前有些恍惚,冥冥中仿佛看到“年”这个透明的怪兽,正悄无声息的走到身边,转瞬又被爆响的“二踢脚”给惊走了。
2021.2.13。大年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