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忘记所学后的沉淀
不知从何时起，不止一次遇到有人引用这样的话：
“教育是当你忘记了所学的一切之后所存活下来的那一部分。”
在一本柯南特的传记中，James G. Hershberg, James B. Conant: Harvard to Hiroshima and the Making of the Nuclear Age，的确有此方面的记录。
这本由斯坦福大学出版社于1993年推出的传记称，柯南特在刚上大学的时候，曾在日记中写下这句话：
“Education is what is left after all that has been learnt is forgotten.”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柯南特是这句话的最初作者。
查询历史（参见“阅读原文”），会发现，在柯南特读哈佛的1910年之前，就有人引用过类似的话。
比如，1909年的一本音乐评论杂志中写道：
“education is what is left after we have forgotten all we ever learned”。
杂志没有给出具体的出处，而是说，这是丹麦人的一句俗话。
目前看到最早的英文来源，是1892年一本教育学杂志刊登的一篇讲话文字稿：
“Most of us who have been to college have forgotten all we ever knew that we learned in college; but the results in culture, in largeness of being, in purity of feeling, in nobility of character, still remain.”
这句话可以看作是对那句名言的解释，可能是未经提炼或简化之前的原型。
说这话的人，是时任美国西部储地大学（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校长的查尔斯·富兰克林·特文（Charles Franklin Thwing，1853—1937）。
特文早年就读于哈佛及安多弗神学院（参见《哈佛的分裂》）。任校长之前，他在波士顿及明尼阿波利斯教会作牧师。
他撰写过多部谈论教育和大学历史的书。译为中文出版的有他《给即将上大学的孩子们的信》，大概出自他的 Letters from a Father to His Son Entering College，Letters from a Father to His Daughter Entering College。
在这个2013年北京大学出版社的中译本，他的名字被译作，“C. F. 施文”。
题图：查尔斯·富兰克林·特文照片。拍摄于大约1910-1915年之间，原作收藏于美国国会图书馆，http://www.loc.gov/pictures/resource/ggbain.160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