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阳师表系列之六——记原大沟中学体育课周尚礼老师 || 作者 杨海川
“屏阳”原为大沟旧称，近年在文章、戏剧等文化领域多用“屏阳”二字。据考，此地南有盘盘营主山，东西各有二山若孔雀开屏，滋阴护阳，因取“屏阳”贴切灵妙！又北有林山，东有阳山，是为“五龙会萃”（以上可见于王启明《话说屏阳》），益于商贾贸易，五乡两省，商贸往来，数十年昌盛日新！而在闻名于世的会宁教育中，此地更是脱颖而出，全镇出博士生四十五名，本科专科生几乎是家家都有。大沟学校最为繁荣的六七十年代的在校老师们，大多都是调入会宁重点学校，成为振兴会宁教育的肱股重臣！忆想青少时代亦受教于这些良师门下，不禁感念良深，因作“屏阳师表”系列，记录一些教习点滴，亦为人生一大幸事！
——题记
周尚礼，会宁韩集人。六七十年代任大沟中学体育教师。
当年的周老师，中等身材，前额很高，脸色微黑，面部始终带着微笑。除了夏天天热，其他三季都是一件当年的褪了色的红绒衣，深兰裤，一双黄球鞋。这样的装束在大沟一二十年几乎没变过。
二排左数第七位是周尚礼老师
每当黎明，公社的高音喇叭响起，十分钟后，中学的大铁钟“哐——哐——”响起清亮的单音，一如军队的起床号，战士们立即起床，新一天的工作开始了！
初高中八个班的学生（小学部没有早操课），各班五六十人排成三列纵队，一个班接一个班步入大操场。周老师用铁哨吹着“一二一”的拟音：
“齐步—走！瞿—瞿—瞿！瞿—瞿—瞿！……跑步—走！瞿瞿瞿！瞿瞿瞿！……”
师生数百人，沿操场一圈，首尾相接，步调一致，地面也在“踏踏”震动。庄上的社员们也在喇叭声中起床，前夜得到队长在广播中的生产安排，各组人员都赶上耕牛骡马，掮上犁铧，吆喝着各自上工。一个酣睡一夜的农乡苏醒了，热闹起来了！听到广播音同时起床，而学生们是最快捷的，象队伍上一样，周老师则象是一位总指挥，数百人在他的哨音里整齐地操练起来。
这时代的课名也很新颖：“音乐”课叫“革命文艺”，“体育”课叫“军体”。因为共和国的建立，首先是军队建设的胜利，继承革命传统，体育仍然军事化。所有队列，单兵动作，报数等等初级科目都是军事化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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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操是全校统一行动。早上第二节课下课后加一节广播体操，各班级在教室门口做。下午三节课后各班级的课外活动，由周老师分配项目，文体委员去周老师那儿领个足球、篮球或乒乓球，各班都有各自的活动次序，这都由周老师统一安排。
这时候，各班每周都有两节军体课，全校当初只周老师一个人带课，从周一到周六，周老师是全校最忙的老师。并且，体育项目很多：篮球，足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单杠，双杠，铁饼，铅球，标枪，手榴弹，后来还有山羊，木马，爬绳，铁环……而且，每一个项目都要一个班一个班地做课上教练，工作量可想而知！并且，一般情况下，学校每年都有“五一”“十一”两场运动会，组织项目，分别训练，比赛编程，场地设置等等，周老师就得全盘设计，组织与分配人力进行工作。
六七十年代，由郭安仁任校长和吴振中任校长的十多年间，大沟中学落实毛主席：学生要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方针，对于“文体”（文艺与体育）特别重视。（文艺方面，在本系列文章中已有涉及）在体育一科中，周尚礼老师的确有过杰出的贡献！
在夏季田径运动会又分少年组与青年组的比赛。开幕式上，各班级选拔的运动员按照青年，少年，儿童，三个大组首先编队入场（儿童运动员只有一项是60米滚铁环比赛）。裁判员入场。各班级学生编队入场。在宏亮的《运动员进行曲》中，队伍齐整，红旗猎猎，远近回响着运动员、同学们响亮的口号：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
“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瞿—瞿—瞿！瞿—瞿—瞿！……”
在周老师的口哨声中，全体运动员和同学们完成了入场式。齐列操场中间， 整整齐齐，踏步立定。这时候，音乐中止，校长郭安仁在主席台上扩音机前致开幕词：
“……同学们！你们是祖国的花朵！你们是祖国的未来！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从小锻炼身体，长大才能更好地为三大革命运动和社会主义建设贡献力量！……”
校长的讲话很简明，赋予那个特别的时代主题：团结友爱，努力拼搏！在后来读过《毛泽东传》，才知道毛主席作为一代创世伟人，他的第一篇著作竟然是《体育之研究》，又有一篇《心之力》，这两篇早期著作中，蕴含着“体魄”两个字的要义，《心之力》充满神秘的阐述。回想毛主席在长沙一师读书时的“风浴”，“浪遏飞舟”的湘江蝶泳，以及年老时节横渡长江的壮举！号召人民，特别是青少年德智体全面发展的要求，对改变满清奴役，外族欺凌下的民族体魄与精神，摘下“东亚病夫”的帽子，有着十分深刻的历史涵义！一个革命家的思想，只有经过历史的考量才能领略到他的深邃。
我们的少年时代正是在这样的教育路线指引下接受学校教育的。一个有思想的校长，通过周尚礼这样吃苦耐劳的老师，把体育锻炼落实到每一个学生身上。并且，团结第一，竞技第二，在赛场上，充满着比赛的激烈，更洋溢着友爱的热情！
再看看会场的全景：
北边高台上的主席台，台顶和左右插满了红旗。台口红色的遮檐上贴着斗大的墨字：“热烈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暨大沟中学1974年夏季田径运动会”。台后是一列评委桌，前台主席桌上麦克风，电唱机和扩音设备以及一叠油印的厚厚比赛表册。搭台的帆布帐篷上以及学校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红黄绿兰粉各色彩纸标语，有运动员口号，也有庆祝五一和建设社会主义的各样内容，烘托出一派节日的浓烈气氛。操场地面上用勾耙拉开的跑道用石灰水洒过，四道循环操场一周。场地正中，主席台前，齐列着各级运动员和全体小初高三部学生。学生一律是白衬衣白球鞋蓝裤子。当年人们虽然经济困难，但在学校统一要求下，家庭总会给孩子装备一下。小学部同学大多带着红领巾，是“红小兵”的标志，中学部是菱形的臂章，上书“红卫兵”三字。他们是青少年中的先进者，听老师的话，遵守纪律，各方面都有上进心的优良者。队列最前有各班队的队旗，翻动着一派耀眼的红色。跑道外侧的空地上站满了远近放节假的社员群众来观看比赛。这片后来被称为“甘肃东大门”的边远山乡，由此而开启了节日的盛景！
与60米，100米，200米，400米，800米，1000米，3000米及4000米长跑短跑比赛的同时，儿童铁环，跳高，跳运，铅球，梭标，单双扛等等项目也在不同场地，开始分组比赛。各个赛区的赛程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看过一部描写蜜蜂的书，蜂王以下的工蜂工种十分繁多，侦察蜜源的，用飞舞的空间流线不同图形传递蜜源距离远近的数据，啣水工也用不同于采花工的飞舞曲线引导工友们去最近的水源，巢里的筑巢工，酿蜜工，清洁工都有自己辛苦的岗位。最精彩的是保卫工作，这是蜂群中的精锐力量，它们能够辩别本群和外群的蜜蜂，外群蜜蜂完全抵挡在巢外不得入侵，若是庞大的狗头蜂来盗蜜，那则是一场战斗员一齐冲锋的殊死决战……蜜蜂社会的劳动活动十分有趣，而在这里的赛场上，组织协调也十分科学。主席台上两名普通话讲得很好的女同学在按流程在广播里播讲项目与运动员点名，场地实施则是周老师拿个铁皮扩音筒（只一个喇叭形长筒，里面没有电路放大设备）在喊叫，逐一点名报到，组织运动员进入起跑点。比赛开始，用铁哨向终点工作的老师或同学发布准备信息。随着一声“预备—”的号令，起跑点上的运动员双手拄地的动作立即右脚后蹬，抬头起身，再听一声清脆的火枪声，一齐箭一般向前冲去！
田径赛场上，那几年里，前后涌现了一系列优秀的冠军运动员，记忆中有以下人员：
陈守荣，青年男子甲组400，800，1500米决赛冠军。
何常青，青年男子乙组100米，200米决赛冠军。
何如意，青年男子乙组60米，100米，200米决赛冠军，
史兆东，少年男子乙组60米，100米，200米决赛冠军。
路进成，少年男子甲组，200米，400米，800米，1500米决赛冠军。
王淑芳，青年女子乙组200米，400米，800米决赛冠军。
王淑芳还曾得过一个特殊的优秀奖！有一年的1500米长跑比赛中，一直遥遥领先的她，在最后两三圈时候（一圈200米）渐渐落下来了，她的额头上冒着汗，脚下也不稳了，周老师喊话，如果身体不舒服就退出跑道，可她只摆摆手，咬牙跑到了终点！上去扶她的同学才发现，王淑芳的脚掌上扎进了一只挂墙画的图钉！（这时候的运动员参赛大多是半袖短裤赤脚）她是带着这枚图钉跑完最后两圈多的，这要多大的毅力呀！她虽然没有得名次奖，但比赛评委会仍然给她颁发了优秀运动员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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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比赛中，女子组要求服装上一律是半袖长裤运动鞋，有一年的比赛中，有一个女子运动员也是800米中长跑中，腰带突然挣断，她仍然双手拧着裤腰跑到第二名的成绩！获奖台上，奖品外又加奖一条军用皮带。
我在学校武术队里训练过，学过少年乙组长拳，少年甲组长拳，我们班的乙组长拳由王怀青，杨发成，史兆东和我四人在学校表演赛上获一等奖，在田径赛场上只是服务工作。从学生灶上往赛场提开水，开水里撒上适量的盐，碟子里泡上几沓白布，和同学们递到跑道旁，要长跑运动员拾去润口用。
运动场上的确处处是团结友爱的场面。长跑运动员冲线以后，周老师培训好的护理队员们早预备在线外，倏然冲上去两人左右搀上运动员再做三五十米的缓跑以平息心率。这些工作一般由班里的高个子去做。所有长跑队员都要进行护理缓跑。
这场连续三天的比赛，成为乡野间热烈的盛典。百货商店里的图书专柜也搬到校门口陈列展销一些图书。那时候主要是连环画：如《东郭先生和狼》《小八路》《铁道游击队》《黑子》《岸边风雷》《雷锋的故事》《少正卯》《奇袭敌兵站》等等，又有《闪闪的红星》《英雄小八路》《烈火金刚》《金陵春梦》《毛主席诗词》，还有《银河系》《海洋的秘密》《动脑筋爷爷》《十万个为什么》等等插图版文字书。那是我们最爱去的地方。
田径运动会每天分上午和下午两个时段比赛。中午和傍晚，又是篮球赛，这是校队和机关队，以及各大队训练的篮球队按照程序进行的比赛，紧张激烈，给运动场带来更加浓烈的节庆气氛！由于全社会的参与，这样的比赛已远远超出了校园体育的专项意义了！
当年组建过篮球队的有：公社，银行，粮站，邮电所，商店等组建的机关队。
大沟大队蓝球队。
新坪篮球队。
张屲篮球队。
厍弆篮球队。
宋坪篮球队等。
（其他篮球队记忆不确切，应该是各大队都有组织）
节日的晚上，公社电影放映队在主席台前挂上银幕，放映电影《闪闪的红星》，观众仍然会挤满整个操场！这样，田径比赛的三天中，每天从日出到夜静，中学操场上始终人山人海，洋溢着节日的热烈气氛。
郭安仁调往郭城中学后，吴振中校长领导下的大沟中学体育运动，一如既往地繁荣和发展！
这是一个伟大时代的记忆！
春天，杏花开了，操场上还弥漫着雪朵似的柳絮，太阳暖热而安逸。体育课上，有一组在足球场训练“放大脚”，就是练习踢远球的功夫。也有一组两两练习带球和截球的技巧。篮球场的投篮最费工夫。这些都是班里力大个头高的同学们训练的项目，力小个子矮的男生和女生们，围圈儿只练排球。木拍子打板羽球带着嘎嘎的脆音来劲儿，还能训练跳跃能力。分组完毕，周老师一个场地一个场地地检查指导。还要告诫注意安全，更不能贪玩捣蛋！
夏天，大太阳将操场烤出一片焦土味，周老师带同学们跑上两圈，开练投梭标、掷铅球和扔手榴弹。同学们汗流浃背，而周老师除了脸膛晒得更加红黑之外，酷热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讲过要领，还正经似地说：梭标、手榴弹扔上个第一名就行了，不要投过东墙去，那面有社员在劳动，我知道你们二班都是些牛娃子，力气大得不行不行滴。惹得同学们哈哈大笑，都用足了吃奶的力气，还投不到老师说的一半儿远！
秋天，操场周围的箭杆杨将金黄的叶子悠悠地抛落下来。周老师的体育课转为拔绳和单双杠以及垫上运动。老师又说：秋收冬藏，不管你们力气有多大，深秋以后的训练要悠着点，力气花光了，冬天不耐冻！
到了冬至前后，长空飘雪，天寒地冻，周老师只多加一件绒衣之外，两只耳朵上只套两只镰包（火柴困难时期，抽烟的老汉们用两块半圆的铁块垫上棉花互打取火的铁耳子叫火镰，装火镰的绣花包叫镰包）。服装再也没什么变化。带同学们在操场上缓跑几圈。看同学们冷的样子，停下跑步，要大家原地跺脚搓双手。又向大家笑嘻嘻地开讲道：
“都不冷吧！下家们！（下家，方言，这个下字很可能是从“陛下”一词中取来，表示对对方有佩服之意的称呼）一九寒，二九暖，三九四九冻破脸，五九六九，跺脚搓手，七九八九，沿河看柳，九九八十一，娃娃老汉脱皮衣！看你们一个个都包得象个肉熊，我到脱皮衣的时候也没个脱的……有那么冷吗？”引来一场快活的大笑！
这时的学生没有统一的校服，热天不明显，天寒就显出千奇百怪的装束来！暖帽有黄布棉帽，兰布棉帽。有檐的无檐的。羊皮的，狗皮的。棉衣绵裤更是千奇百怪，羊毛装了里子，毛毛穿出布孔，好似一身稀毛，怪兮兮的。有的穿了娘的大襟花衣，外罩一件破汗褟伪装一下。有的穿了老爹的棉衣，象个不合身的半长袄。鞋子有单有棉，也有穿特大军用翻毛皮鞋的，也有穿高筒毡窝窝的。似乎女孩子金贵一些，头巾一裹，穿着朴素一些，可没有什么怪模样。
天空的雪朵悠悠而来，沾人的眼睫。周老师看同学们手指僵僵地，搓不出个效果来。便说：“来！高守军先来，打我手背！一会儿火就上来了！不信不冒火，来！先打我，别叫你们先吃亏！”
学生伸出右手，手心朝下，周老师也将手心朝下浮在学生的手背上，要学生迅速翻上来打老师的手，老师则要快躲。要打着了，就继续重复地打，若打不上，则要换打对手。奇妙的是，周老师的手背没挨过一巴掌，换打以后，高守军连中十几掌，手背通红，嗷嗷大叫跑掉了！老先生口口声声说：“看！火上来了没有？不信不冒个焰火！”似玩笑又似认真地看一眼同学们，“谁还来？谁还想烤火的都来！袖子捋起，不要把袖子烤着了！”
王守明上去烤火，杀一般叫了两声逃下来了！
“注意灭火昂！谁再来？”
又上去两个准备给老师也烤一烤的同学都被烫得哇哇大叫！
新奇，好玩，这手背除了肿一点点外真还能生热气！班里的气氛突然热闹起来，同学们立时两两互打。
“啪—！”“哇—”
“啪—！”“啊呀—”
“啪—！”“嗨哟—”
“啪—！”“我的妈哟—”
……
各种怪叫，尖叫夹杂在啪啪的拍打声中……
有“嘶鬼鬼”地怪笑的，有没法招架逃跑的，同学们直整得额头上热气腾腾，再也没有冷的感觉了！老先生便“瞿瞿—”一声哨响，全体集合！由我们班的武术队女队员教大家甲组长拳。我因鞋子太重没法腾跃，只能由她来教练了。我们班参加校武术队只我们两个人。甲组拳里有二起和外摆莲等腾空动作，她的表演技术往往在我之上。（一年前，惊悉我们这位少年女武术队员已经牺牲了，心中的悲凉无法言说！）
回想老先生给我们的体育课，正如后来屏阳文艺中的额题主题：“老少同乐”。一节体育课，充满着欢笑与快乐。老先生告诉我们，你哭着干一件事与笑着干一件事效果不一样。我们记住了这句话。后来发现，这句话的道理简直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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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中期，周老师精心培训了一支大沟少年足球队，去参加地区比赛，在定西，临洮赛场上展现了大沟少年足球健儿们的风采！（记忆里，其中的部分队员有：王跟东，南耀荣，甄建国，何如意，张永山等）这一队少年，真如现在的歌谣唱的“笑起来真好看”，在老先生的手下成长为一代蓬勃的少年骄子！
离开母校后，再也没见过周老师。十年前，记忆中在什么环境里，得到了一些周老师的信息，是说，老先生退休后，在故乡的山梁上日日长跑。每日晨间，白衣白鞋，白发白须，无论春秋四季，都要好几公里的跑步，两眼放光，精神矍铄！当时在印象中形成了一幅十分美好的画面，因而赋得一首七言诗：
青山春旺秋林染
苍云俯瞰百鸟喧
白发仙翁未佩剑
浩气仍凭丹桂传
吐纳春风阳振振
潜藏秋意阴圞圞
一身骨气凭天借
九旬华岁自童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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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永远微笑着的运动者，他首先把欢乐带给少年人，他知晓冬天的收藏之功，更重视四季气运的通达之法！千百弟子，若悟其修身之道，必有养性之功，金玉之言！为人为师，老先生达于至境也！
我们怀念我们的少年时代！
我们更是想念我们的军体老师，周老先生！
2020年12月10日晨9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