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时期的日常

本来寒假就是放纵时间、颠倒作息的高潮时期,再加上肺炎横行为国家做贡献的闭门不出,于是,每天的日子更是昏天黑地,无法言表。

  本来猜想今天确诊人数应该在3500人左右,是按着新增人数每天比前一天多100人推算的,结果,今天人数达到4500例,很是吃惊。在潜意识里,我们一直期盼着人数平稳不再猛增,但最初对病毒研究不深入,预后不够严重,对数字的推算也是保守的。

2003年非典时期,确诊人数也不过是5327人,死亡人数349人,按着今天的人数看,这次肺炎被感染的人数应该会超过非典时期,但死亡人数应该不会超过。毕竟中国的防疫措施比起非典来,医疗更进步,启动得更快,行动得更迅速。

作为普通大众,唯一能做的,便是响应号召,宅在家里。

早晨醒来就已经七点半,慢腾腾起床做饭,简单的早饭后,就到了十点,看一会书,或者刷手机,转眼又到了做中午饭的时间了。午睡醒来三点,盯一会手机,运动一下,黄昏就降临了,又开始准备晚饭。一天到晚的在家,除了睡觉就是做饭吃饭,干不成什么事,整个一“二师兄”。

假期本来就是休息,还干什么事!话是这样说,浪费时间依然有负罪感。

于是拿出毛线来,开始用钩针学着做钥匙套。侄子媳妇做过很漂亮的,有样品,也好照猫画虎。

大概还是神经大条,对细腻精巧的东西欣赏还可,自己亲自操刀感觉难上加难,不如就做成符合自身风格的,硬生生把美丽的中式短袖的钥匙套,分分钟改成了战国编钟式样。

这是旧毛衣拆掉的毛线,还带有历史悠久的毛衣针脚造成的严重弯曲的“烫发卷”,所以,钩成的钥匙套,凹凸不平,看上去也没有很美的观感,但一样实用。

大概忙于“针线活儿”,做饭刷锅的事情没有管。常说着“过节胖三斤”,但按着这种累积十多天的吃了睡、睡了吃的节奏来说,估计胖得应该有十三斤,虽然一再克制食量,但是进餐时间长,吃得自然就多。过年食物的油水也大,睡觉时间也长,有了这样好的条件,脂肪自然会容易上身。可以设想,到某一天开学,可以相互看看,谁的脸盘更大,谁的腰身更粗?

没有做饭刷锅白吃几顿饭,再不贡献出精美的钥匙套作品来,似乎对做饭的人不好交代。于是下午尝试用烫直的毛线尝试重新勾一个,到底是本领不到家,还是毛线不够好用。

枣红色的毛线较细,钩出来的针脚的确很平,绝无凹凸之说,摸上去也有很好的手感,作品质量上乘,并非人的技巧高了,的确是原材料给人长脸了。

但是造型依然不敢涉足乖巧型的,依然是简简单单的长方形,我的大手,早年曾被妈妈说成“跟梁檩条一样”,如今看更是粗老笨壮的,如果要做出精美的造型来,不知道要鼓起多大的勇气,需要多长时间的捯饬:做好,拆掉;再做,再拆,再做---,最后的结局有两个,一气之下,索性还原;另一个历经千险,修成正果。其实,心里都不愿意去尝试,太费功夫和眼力了,马马虎虎能用就行,何况都是送人或者自用。嫌弃不漂亮的,我接受退货和默默扔掉。

受“五十肩”的折磨,拿钩针一侧的肩膀尤其疼,所以,不得不常常高举双手。跟“举起手来”不同,倒有些像标准广播体操的某个动作。于是,在房间里举着手进进出出,是不是像梦游的幽灵?别忘了,在家里,常常不梳起发辫,披散着头发。

除了举手锻炼,就在家轻打羽毛球。

三个大人,趣味便少了很多,给小孩子挖坑取乐的机会没有了,大人之间几乎都没有什么“坑”可挖。老夫妻相看两讨厌,再加上肩膀疼,只好用羽毛球来相爱相杀。

左手打球自然是温柔的,用右手的习惯,让左手拿拍子极不舒服,只托球还可以有几个回合,不会用力,更难以及时招架,更不要提大力扣杀了。颇有“君子之球”的风度,温文尔雅、相敬如宾。

左手难以尽兴,也会来一阵右手的搏杀。用力过大时,球会打不过房梁,所以,尽管搏杀,也是考虑能够让球长时间活跃在空中,而不是一个劲儿的捡球。报复性打球很有趣味,声东击西,大开杀戒。大汗淋漓一般在此时出现,于是,再换成左手,免得破坏了冬季养生的“冬藏”。

零食,是不是宅者必备?大概时间长太过于无聊,成年人也对零食感兴趣,爆米花、大米花、各种膨化食品,被从超市搬回了家。虽然偶尔嫌弃,但是手总是不间断的伸向袋子,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真是醉了,这样的生活的确很少有过呀。但此时正在发生。

宅者日常,如果不会打牌,估计大致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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