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盲目模仿中解脱出来
街边有一个门通向一个军训场,场内有三十人正在接受一个教官的军训。教官是一个少语的人。他对队员道:一切都按我的姿式进行。队员都听清楚了。队员知道这个教官极其严格。队员每个人都想通过这次重要的训练。
训练开始。就在训练到十分钟时,教官由于从战场上下来不久,膝盖处受伤未痊愈。他在前面演示踢正步。突然,膝盖处筋一痛。教官的脚不自觉地往横处甩了一下,同时教官口中还“哎哟”的叫了一声。问题出现了。所有的队员也都照着横甩了一下脚,且都喊了一声“哎哟”。队员没有错。他们只是在服从命令。在训练中,他们只带着身子去就可以了。他们无需带着头脑,带着思维训练。训练是机械运动,是吱体运动。所以,他们都甩了一下脚,都跟着喊了一声 “哎哟”。在服从中,这是自然会发生的事。你自己的本身早就进入了无意识,进入了暗处。而外来的指令,外来的文化、意识就占据了你的头脑,正因为这样,你的本身便被压在了某个角落,被囚禁在一个黑暗的笼子里。天长日久,你自己也就忘记了本我的存在,忘记了灵性的存在。于是,社会、文化、家庭教你怎么生活,你就怎么去生活了。
你一直过着一种虚假的生活,一种烦躁的生活。主要原因是你已成了一个傀儡。
是的,我们对抓住事物表面的技巧有瘾,我们生活中无处不在地充斥着对假相的模仿,对形式的模仿,如我有个朋友是做图书封面设计的,他起步较晚,制作封面的技术总不被需求者接受。一次我去他的工作室,他便问我说,他现在为一个书名制作了三个封面,三种风格,一种是耀武工作室的风格,一种是蒋宏工作室的风格,一种是三木工作室的风格,你给我选一选,看哪个更像一些。
我知道:书的封面有如女人的脸,书的容固然重要,但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一开始抓住男人这方面显然比内容更重要。我道:你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封面设计者,因为我每次来你都只是问像不像,像谁,而不是问是否有一些个性,有一些与众不同,有一些自己的风格呢。封面,一个好的封面你应有一个制作的基本原则,如封面与内容统一,封面与情感统一,封面与思想统一。任何一本书都不可能与市场上的同类书完全相同,一定有它独特的地方,不然那本新书又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封面也一样,封面也是一种艺术,艺术的灵魂便是不同,便是差异性,这是根本中的根本,艺术首先不是道德问题,而是差异问题。你如果只是一味模仿他的风格,抄袭他的风格,你最好是关上门算了。一个抄袭者是不会有生命力的。
还有一个笑话,也是讽刺简单模仿,生搬硬套的。有一位老师在给小学生上作文示范课,课堂上的范文是《可爱的青蛙》。老师从几个方面描述了青蛙的可爱,示范完后便是当场要求学生各写一篇二百字的小作文,作文题目是《可爱的妈妈》。一会之后,老师抽查样品,要一位小胖子将他的作文当场念给同学及听课者听听。那小胖子登地站在位置上开始念:我家有一位可爱的妈妈(模仿:我家后塘有一只可爱的青蛙),她大大的圆眼睛,鼓鼓的白肚皮(照抄描写青蛙原文)
生活中像这样简单模仿的例子的确太多太多。学习上我们模仿,工作上,生活上娱乐上等等,我们平常人几乎无一不是在模仿。
我们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标准化,抄袭化。你乘车时会看到乡村楼房一个村一个村全一个模式,而且大都贴的长条白色瓷砖。你看到旅游景点,全国数百个大景点,有特色的却没有几个,全都大同小异。我不知每年那些旅游者从一个城市赶往另一个城市他究竟在看些什么。他到底是在显耀有钱,还是另有目的。城市无论是哈尔滨,还是广州,无论是西安,还是上海几乎布局结构都大同小异。
别人开了一个花店赚钱,你也开一个;别人打工广州,你也打工广州;别人开了个纸厂,你也开一个纸厂;别人出国求学,你也借钱欲去。总之,我们总生活在模仿之中,观望之中,我们自己是没有头脑判断的,我们只相信别人的判断。我们对模仿有瘾,为什么会这样呢?
人是模仿的动物,不错,我们的一切能力智力几乎都源与模仿。大人用右手握筷子,那么我们便学着用右手。老师在教学生画漫画,于是他们都在光头上添两根向左偏的头发和一根向右偏的头发。上初中时,我们便开始模仿时尚,你只要问问三四十岁的女人,问她们心中的偶像是谁,自然不是刘德华便是张学友。再看今天走在大街上的花花青少年,绝大多数装扮都能从当今中外名人中找到原版。
我们的偏执教育只教了一半内容。因为理性偏执教育和心灵偏执教育,它只教了其中的理性偏执教育。而且在理性偏执教育中它又只完成了前半个阶段,即简单模仿的阶段。实际上呢,我们的人生,有价值的人生却是由另一部分实现的,那个另一部分便是创新。在模仿与创新两者之中,前者只是前提和准备,只有后者才是目的和本质,才是价值的真正产地。
如今市面上正在流行神经语言程式学,它将人生的成功归纳为简单模仿,它特别强调向成功者模仿。成功人士怎么走路,你也应模仿他;成功人士怎样说话,你也应怎样说;成功人士怎样微笑,你也应怎样微笑。于是便出现了邯郸学步爬着回家,便出现了东西笑颦的更加丑陋。
有一个模仿的寓言这样讲道:武当张三丰可谓一代武学大师。他的太极剑堪称当时武林三大绝学之一。自然他们下有弟子如云,都想向他习得一二手绝活。一日,太阳刚刚升起,武当摩天岩的二十丈的山顶青石平舌上,张三丰在亲自教三个最有出息的大徒弟。张大师执一柄八十斤重的太极剑,当风起舞,举重若轻。剑光点点,剑花漫天。他的几位弟子也手执利剑,依样划葫芦,只是慢了许多。突听张三丰一声“唉哟!”,但剑仍在舞。原来是张三丰因龄事已高,胃不自觉的像针扎了一下似的胫挛了一下,故他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唉哟。
笑话出现了,只见他的三个弟子中有二个也同时大声“哎哟”了一下,不笑不语依然在练剑。他们虽然搞不懂师父这声哎哟的用意何在,但他们坚信,师傅智力超群,武功卓绝,技冠当世,他这样一叫,自有其深意的。好笑的可悲的还在后面。
张三丰仍大剑如长河奔泻,绵绵无绝,他正舞在兴头上,不便收手。他听见有两个弟子也哎哟了一声,他是明白人,他心一凉,心道:两个木头人。张大师心中气愤,自己居然教了两个没有心的弟子,教了两个没有灵魂的弟子。他心念一分,由于摩天岭上空间很小,他是上在崖边一松石子上,于是身子失去重心,一个当空后倒,直向万太悬崖射去。这三个弟子中有一弟子还以为师傅是有意这么做的,因为师傅的武功已能飞檐走壁,蹈空踏虚。他也知道自己若掉下后崖,师傅也一定会施救于己的。其中一位见另两位不敢在悬边做后空翻,他以为是在向师傅表明自己更加用功的机会来了。于是在电光火石间他也做了一个后空直射。
张三丰自身的武功的确已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了。他知道自己已上了那碎石的当,虽侧面在空中向下直射,但他并不十分着急,他在距崖顶二十丈处便运剑如风将手中大剑拍向了身下一岩石上。剑受巨力自然嗤的一声已插入了岩中半石深。当他的身子下落时正好自己平稳地站在剑柄上。他正待喘气,突见一弟子也掉向了深谷。由于距离太远,又由于速度太快,故张三丰也无能为力。
不错,我们的偏执教育是机械化的偏执教育,其目的是要为机械化大生产培养标准的模式人,所以它只需要达到这层目的即可。它不要求你心到,魂到,神到。那样太费时了。培养的成本太高了。
今天,我们每个人正被机械化效益化的大时代所强暴,我们越来越从头到脚,从外到内,从形到神都被模仿驯化,因此这种偏执教育又名无心偏执教育。
吃饭我们原本是会的,现在教育强说你不会,要学习,你看人家吃的动作多优雅,那嘴的角度多文明;穿衣,我们原本会的,现代教育说你不会,得学习。你看人家穿出来多有式样,多舍得花钱;恋爱,我们原本会的,但教育说你不会,要学习,要进恋爱培训班;生崽(子),我们原本会的,但教育说你不会,要学习;爱自己爱别人,我们原本会的,但教育说你不会,要进行爱的技巧培训……
总之,从头到尾,从外到内,你都不会,都得接受再教育。
这种似是而非,这种画蛇添足的偏执教育终于把我们自我赶走了,我们的大脑终于成了外化的殖民地。
我们终于被教化成了无心的人。我们于是只对表现有瘾,只对肤浅有瘾,我们只会去关心像不像别人的作品,像不像领的式样,像不像成功的人生。我们人生的重点便着落在一个像字上了,便停足于像与不像之上了。我们终于不知道像只是入门,只是孩童般的智力,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继续着孩童般的认识。
不错,偏执教育本是同化的过程。学数学的眼中充满了数字,学化学的眼中充满粒子的聚合分离,学物理的眼中充满运动,学小说的眼中充满了人物冲突,学诗歌的眼中充满了激情,学哲学的眼中充满了沉思,学口才的认为无下之事仅一张嘴巴全可解决。生活的源头当然需要同化,但同化却不是目的,同化是要你了解现状,是给你跳板。并不是说你拥有跳板了你就是跳远冠军,不是。只有当你真正跳跃了,你才算有价值。一场真正的偏执教育从来就由三个步骤组成,一是认同阶段,模仿阶段,二是批评怀疑阶段,三是创新超越阶段。
模仿思维是有害的:
一是加剧我们成为无心人、空心人。世界的一切都因有中心而凝聚,都因有精神而团结。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分子粒子,无论是鸡鸭猎狗,还是灵长的人类,无一物无中心,无灵魂。
今天有太多这样的无心人。他们生活在苦难之中,他们也想改变现状,改善生活质量,但由于外在强者过于强大,由于强者入侵文化过于强权,所以,导致弱者们沉睡不醒,有时刚一醒来,又被外在的强力麻醉计麻倒。有一个诗人对当代无心人作了描述,他说我们都只不过是一群稻草人,相互支撑着,无奈着,直到一场疯风将我们全部吹倒。
二是使我们成为内心充满阻塞的枷锁。我们跳舞,若只是简单地模仿,便会与机械人一样,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你学别人唱歌,每歌一句你便回忆一下对方是如何做式样如何拿腔捏调的,自然不可能唱得流畅。
生命一旦有一个参照物在,那么每当你开始行动时,那个参照物便会立即闪跃出来,对你进行施控,立即向你发毒剑,你很快便中箭了。
水,是中国智慧中的宝库,我一直想写一本关于《水智慧》方面的书,我在做目录时发现,水的三十六大智慧之中,给人生最大的启示之一便是流畅。水是独立的,自主的,它从来不需要模仿外在的运动,它有一个中心,指向大海,它在一路向下流去时,中间从来没有一处是断开了的,水是一个整体,它不模仿,它有自我的灵魂,前进,前进。
模仿,从来就是死的,就是有间断的。你手拿画笔在模仿飞走龙蛇的黄羲之,每当你写完一笔后,到下一笔之间总有一个打断,因为你的生命在自己笔尖,而在对方的原版字上。
因此,任何一个模仿者,他心头都有一道栏栅,一道阻塞,心中都永远有一把枷锁。
你在微笑时,突然想起自己笑得不到位,眼前立即浮现出那个微笑培训班讲师的微笑来,此时,你还能笑得流畅么。我们在与人讲话时,突然你想到了口才培训的八大技巧,你还能讲得流畅么。显然已不可能。
模仿虽然将你带入了人生之路,但你若只一味模仿,你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死路。别人带你走过的这段模仿之路只是助跑,正如飞机的助跑线一样,真正产生价值的地段还是它在空中飞越的距离。生命的真正价值在于创造,在于求新求变求突破。
来源:叶舟《在北大听解脱之道》
感悟:一般说来,解脱有三个层次:一是对物质贪欲的解脱。人一生其实并不需要消耗太多物质,就现代有能力的人来说,并不需要日益去为物质而战,人大部分时间是为面子而战,为野心而战;二是对心理牵挂和心理病的解脱。我们每个人都是被教育出来的,都不免打上了各种方式的烙印,都承接了人性弱点的习性,都成了信息的伤害者;三是心灵自由的解脱之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都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一个人若还未走上彻底的自由之路,那么他必是还未成熟的人,还是未真正未实现自我的人,还只是个半成品,还只是人的赝品。文/单眼老表
那么,我们究竟怎样才能从盲目模仿中解脱出来呢?
处方:变。
用理性表达的“变”叫创新;用感性表达的“变”叫爱。
迄今为止,我们每一个新生命都不能直接嫁接上前人的头脑,一切只能从头来,这是生命的轮回,也是知识的轮回。你背了三字经,背不得被老师打了屁股,二十年后,你儿子又背三字经,又背不得,还得打屁股,这是毫无办法的事。
人的一生要走很长的路,在路上要了解许多的规则,其中一条最重要的规则便是你要创造价值之前,得先了解哪些是要变的,哪些是不变的。在这条路上,自然有许多产生价值的岔路,你若只是从众,只是找轻松地日子过,只是想成为万千人流中的一员,那么你就没入大流之中即可。你若想制造点不同的声音,想在这个世界走一趟弄点响声出来,那么你就得走向小路,甚至走向棘荆之路,走向丛林。
任何一个成气候的作家,他都必然历经三个不同的阶段,即完全模仿吸收阶段,半模仿阶段和不模仿阶段。一个作者在进入不模仿阶段时,记忆便成了我们的障碍,成了我们不可逾越的屏障,你记别人的记得得越多,越深刻,你被同化得越深越彻底。
由此可知,一个真正的作家他要看的有字书是极少的,甚至这世上已没有他要看的书,如果他还老是想着要看这本书,要看那本书,那只能证明他还不成熟,他的心灵还有依赖,他还处在不自信的阶段,他离大成还远着呢。一个作家只有当他不仅没有参考,甚至讨厌参与时,他才算真成熟,他才会有高品质的自信,而不是几堂盲目培训课搞起来的那种假相自信。一个作家的真正自信不是来源他读了多少书,拿了多少头项,而在于而只在于他在创作路上走了多远,只在于他制造了哪些独特的声音。
创造就是创造差异性。
差异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独创性是物质存在的重要形式。一切模仿者都必然被淘汰出局。世界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绝对的相同没有意义和价值的。差异是自然界最奇妙的杰作,环视一切,我们周围的万物竞是那样的互不相同。
放眼世界:太平洋和北冰洋不一样,牡丹花和桃花不一样,小说和诗歌不一样,湖南的叶舟和西安的叶舟、福建的叶舟不一样。假如长江和黄河没有差异,男人和女人没有差异,成功和失败没有差异,假如世界万物都没有差异,那么,我们人类将没有任何事做。如果所有的差异都消失了,那么一切将不复存在。
没有差异就没有发展;没有差异就不可能超越和前行。
没有差异,就没有竞争力。差异是特色,是价值,是智慧的结晶,所以差异是构成竞争力的本质因素。物以稀为贵,以多为贱,这是物质世界意识世界的价值规律。第二个吃螃蟹的是“贪”吃。市场上有一本好书出现,于是那些低层闪的书商们便一哄而上去信制去跟风都希望复制品超过正品,有可能么?
因此,你要想在人生道路上踏出点脚步声,你就得不断求新求变求突破,就得异于众口,就得放弃任何内心的凭靠,走向小径或丛林,一个独行,否则,一切都只会是枉费心机。
真正活着的灵魂都只能独行。孤独是杰出的摇蓝,因为人只有在孤独中才能完成他内趋的使命。在此,我还强调一点,模仿是外求的,是追逐表现的,而灵魂的自由却恰恰相反,它是内求的,是向内无限挖掘的。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是工具世界,一个是价值世界,这就是一点小小的区别。人之所以为人为仆就因为这一点区别而已。
其实用创造还不准确,因为在常人眼中,我们都认为创造是理性的,我们不认为讲了一句出格的话那是创造,因此,要想真正表达出超越,我们还可以用一个更准确的词——爱。一个人只有在爱着那么就证明他无时无刻不是流畅的,不是充盈的,不是流动的。不是所有的创造都是流动的,只有当你一直处在创造之中时,便才是流动的,你的生命才没有阻塞在权威、从众等枷锁之中,你才是一条纯洁的河。
一切至爱者都是独行者,他们常常在陌生的路上独行,他们常常为常人理解,他们永远不会从众而委屈自己的灵魂!
举一个从众笑话的例子:初夏,天连下大雨,西江已满水,江边城中大街上突然有一个人向东跑了起来。是因为他猛然想起自己忘记了情人的约会,或者是家中有人病在了东城的医院里,总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他在大街上跑了起来,向东跑去。他身后另一个人也跑了起来,这可能是一个兴致勃勃的报童。第三个人,一个有急事的胖胖的绅士也小跑了起来,……十分钟之内,这条大街上所有的人都跑了起来。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其间仍能听清楚许多人在传递着:“西堤决口了!西堤倒了!”当然,这些充满慌乱,恐惧的声音,没有谁知道是谁说的,也没有人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向东快跑!人群大喊了起来,因为东边远离决口,东边安全。
于是小摊上购物者全跑开了。小摊主抓住整钱,顾不得零钱也赶快跑了起来。商店里的售货员看到小摊主扔下了赖以糊口的摊子,她自然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也立即翻过柜台,她顾不得少女的着涩了,她虽穿着红裙子,虽没翻过柜台,但此时她翻得很利索。一时间,饭店空了,商场空了,人们都拥挤在向东的方向中慌乱一团……
对于不模仿,不从众,尼采有过一段精彩的论述:
他决定独自运行。在与拥戴者分手的时刻,他对自己的弟子和无数崇拜者说:你们忠心地追随我,研究我,模仿我,数十年如一日,我的那一点儿所谓学说,你们都烂熟于胸,出口成诵了。但是,你们为什么不扯碎我头上的花冠呢?为什么不以追随我为羞耻呢?为什么不骂我是大骗子呢?你们不可能超过我,如果你们不扯碎我的花冠,以追随我为羞耻并骂我是大骗子时,你们才真正掌握了我的学说!
现在试着悟这个故事:
庄子一直在观察猴子。他对它们深感兴趣,因为它们是人类的祖先。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藏着一只猴子,猴子最深的特性是什么?就是模仿。有一个哲学家说,除非你停止做一个猴子,否则你就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你有一辆车,它也想要一辆车;你有一只香蕉,它也想要一只香蕉。猴子是一个十足的模仿者。你整个一生在做什么?是在做一个人还是在做一只猴子?你模仿,你只是环顾四周后跟上,跟随,你变得虚假。你紧盯别人,你的注意力在别人,你张扬的也只是别人的优点,模仿将带给别人许多,但什么也不带给你自己,它只可能领你走上一条最终哪儿都去不了的道路。你跟着别人老婆后面亦步亦趋,当别人老婆回家后,你还是只有一个人。需要并不多,需要总是很少,如果你开始关注你的需要,你会发现你很易满足。可是你模仿成千上万的优秀聚积在你周围,你模仿得完吗?于是你会没完没了。如你想收集某种类型的书,你不可能收集完,因为出版社总在推出新的。英雄也一样,英雄总在出现,英雄也还将出现,所以,你一生十生也模仿不完。一个人总在关注别人,那么他势必会忽略自己,会失去自己。
你总关注别人,正如你总关注后园的桃树一样,桃花开了,你却不会开花。别人成功了,你却不会成功。
生命的警告是:你不可能永远跟随任何人。你祖父走了,剩下你父亲。你父亲有朝一日也会走的,依然剩下了你。朋友呢?领导呢?都一样,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紧跟别人,你要知道:繁华过后成一梦,宴席散尽余一人。
来源:叶舟《在北大听解脱之道》
感悟:解脱就是超越束缚.无形的束缚总是如影随形,人生总是从一把枷锁逃进另一把枷锁,现实总是一步步紧逼,我们总在作茧自缚中苦苦挣扎。少年被成长烦恼纠缠,中年被酒色财气羁绊,老年被名利得失捆绑。原始时代被环境束缚;农业时代被体力束缚;工业时代被资源束缚;信息时代被信息束缚;娱乐时代被痛苦和烦恼束缚。我们绝大多数人就这么在各自的束缚中无可奈何,苦度人生!儒家说,当你为他人考虑时,你就从对立中解脱出来了;道家说,当你从天地大道角度考虑时,你就从狭窄中解脱出来了;庄子说,当你作逍遥游时,你就从苦难中解脱出来了;佛陀说,当你从“空”的角度考虑时,你就从欲望中解脱出来了;成功 大师说,你实现了坚忍不拔追求的目标时,你就解脱出来了;心理学家说,你能解脱一切心理的纠缠时,你就解脱出来了;经济学家说,你走上了财务自由之路时,你就解脱出来了;哲学家说,你只有从走出局部,你就从细枝末节中解脱了!唉,人们总是在越来越小的问题上知道得越来越多,而在越来越大的问题上却知道得越来越少。文/单眼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