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们在屋顶看着满天星辰说着温暖的话

文/辛追  排版/辛追

突然就想起了一些温暖的回忆,想记录一下,人的记忆啊,真的是很难记住很多的事情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上了年纪的老阿姨。距离我和他上次见面又过去快半年的时间了,其实我也渐渐适应了,毕竟我们之间的相处好像从开始就是这样,聚少离多的异地恋,有时候真的会感到很心酸。

那天是我们在市区住了很多天后,我一直想去他家老家去看看,不是说为了探他的家底,我还没有想那么多的,只是单纯的想去感受一下南北方乡下的区别到底大不大,很怀念有房前屋后都是绿色的乡下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他就骑着他心爱的小摩托载我回家了。

他们家乡下的屋子其实不远,骑车一个小时就到了,越靠近乡下,那种直击心灵的纯净就越明显,过了好几个村庄,在乡间小路上行驶的时候,我本能的就像多停留一会,看看周围的山,和那些树,放眼望去,满眼的绿色,内心真的很是满足。

回到家里,他的妈妈已经将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简单质朴,很有山水田园人家的那种风格,是一幢两层的小楼房,说实话,我真的很喜欢这种风格的房子。小时候在自己家里的时候,因为北方的建筑风格就是那种砖瓦房子,红砖青瓦,很多人家的房子都是一层的,那时候如果看到谁家盖起了两层的楼房,都会很羡慕,想着要是自己家里也有这种房子就好了。其实也不是说非要拥有,就是想着去上面走走,看看楼上的风景到底是不是不一样呢?

或许是那时候被电视剧里的高楼大厦给吸引了,会幻想吧。他带着我去屋子里,从一楼开始给我介绍,哪一间是父母的房子,哪一间是自己的,原来他和他哥哥是在楼上住的,有两间卧室,两个客厅,据说是给两个人准备的婚房。

老一辈人的观念其实都大同小异吧,结婚,生娃,养家糊口,长大后还要为孩子的房子,孩子的家庭去操心,好像永无止境的一个死循环,有时候也是真的很恐惧,总有一天,我和他,也要为了自己的孩子,去操心同样的事情,真的是,无解。

他带着我房前屋后的,都转悠了一圈之后,我发现一个问题,嗯~房子是真的很晒,阳光相当于直射着这个小楼房,本身楼房是水泥结构的,一晒的话,屋子里就很热,前面正好没有种那种很高的树,所以二楼简直不敢待,一会儿就热的人汗流浃背的,赶紧就溜下去了。

他说晚上睡楼下屋子里,不会那么热的。或者去楼顶睡,可舒服了,他之前在这个季节的话,都是会选择去楼顶睡觉,特别凉快,我居然一点都不信,我觉得凉快不凉快的先不说,那肯定会被蚊子咬的满脸都是大包。所以一直都不愿意跟他去楼顶睡觉,而他看我打死都不去,也就不勉强了,在楼下的屋子里睡觉,尽管床旁边就是窗户我也感觉不到凉快的感觉,就是很热,我又想起了在南昌上学的那几年,真的是太热了,热到爆炸简直。

在乡下住了几天呢?我现在也有点忘记了,反正就再没有提过去屋顶睡觉了,回家的那天去看了他奶奶,一个很温柔的奶奶,为了我居然开始说了很多年都没有说过的普通话,虽然有点听不太懂,但磕磕绊绊的,也能聊得下去,很慈祥,她一个人住的屋子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有什么味道,你会从这些细微之处发现,奶奶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如此的爱整洁,好干净。

可能,奶奶的这种温柔传染给了我吧,我会觉得,以后啊,就真的生活在这里,简简单单的,无欲无求的,挺美好的啊。一边听着奶奶说话,一边偷偷看看他,会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是很幸福,感觉自己很容易就满足了。把这个想法告诉他之后,他笑着说我没出息,就这么点要求,哎,说实话我真的还蛮喜欢这样慢节奏的乡村生活的。

其实在乡下待的时间也不多,最后一天的时候,我突然就挺想去感受一下,屋顶睡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就告诉了他,他把楼顶收拾了一下,铺了防潮的,还有床铺,把被子也抱上去了,我就在楼顶坐着,看着或近或远的那些山,在晚上没有光的时候,全是黑色的,没了白天的深绿浅绿的树,只有山的轮廓。那晚的天空有很多的星星,天是晴的,晚风吹过来,有阵阵凉意,确实很舒服。

等他铺好之后,我们躺在上面,紧紧的挨着彼此,那一刻我感觉我们是没有距离的。能听见他坚实有力的心跳,胸腔里传出来的翁翁的声音,那是他在给我诉说他的童年。聊的什么记不太清楚了,但那种踏实笃定满足的感觉,我一直记得,那时候我也觉得,他对我的爱,是真的。

看着满天的星星,真的会有种天当被子地为床的那种感受,很奇妙,又不知道怎么表述才好,就全身心觉得放松、满足、舒心。看到远处一闪一闪亮光在慢慢靠近我们这边,我对他说,快看,有流星。他说傻啊,那是飞机。

和他争论,结果两个人就一直盯着那个亮光,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然后我就感叹一句,原来真的是飞机啊,看着飞机慢慢的接近又飞过我们头顶上方。后来他一脸得意,我怪我眼睛近视,又聊了些什么呢?可能有关于未来的打算,也可能是诉说一些没有见面的时候的相思,直到后来,带着浅浅笑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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