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传·第十七章 遇流民飞驰辽西,遭胡贼血溅酒楼

这岁入初冬,略微渐寒。但行道义之事,不能因为天气耽搁。便随即和刘忠和胡泰一同过去。刘忠之所以被叫成莽汉,是因为刘忠酒馆里长得最是膀大腰圆,在刀剑遍地的年代,刘忠用的是一对铜锤,以力量冠绝。虽然被称为莽汉,但实际上从来都不鲁莽。皆是因着一副长相得了这么个称号。猴子胡泰也是从外形得来的外号,当然胡泰自己也承认这个外号。胡泰身长七尺有余,但双臂近膝,习得一身通背拳法,更是用的一手蝴蝶刀,擅长近身与人较量。渔阳一战,胡泰跟着去了,而刘忠是在渔阳之后慕名而来。

刘忠胡泰都是正经八百的辽西人,所以这次也是被秦琅安排跟着陈良来做这次事情。虽说这南北有别,但行侠之事却不分南北。北方侠义之士在匈奴的骚扰下也是日渐凋零,陈良有这份心思必然也是雷被所授意。

这事并不急,所以开始也是预计着七天之内到达。倒不是为了看沿途风景。这入冬之后,这官道也着实没那么好走,其次这扶余也好鲜卑也好都不如匈奴胃口大,所以陈良倒是也没赶着走。

途径渔阳,却发现流民众多,陈良不知何故,让胡泰去打听一番。这一打听并不打紧,发现全是从辽西逃难过来的。陈良有些惊讶,因为秦琅的消息没出过什么问题,为何这次差距如此之大。眼见问题严重,吃过午饭便迅速向辽西方向赶。

这冬日的日夜兼程肯定是不太现实,但也是除了吃饭睡觉,剩下时间换马不换人。这一路加急,也是提前了两天半到了辽西。眼见这辽西人丁愈发的稀少。

这次过来辽西也是担着自己游历的名声来的,不宜去找官府。进来便是安顿下来。当天下午便随着刘忠胡泰二人出去探访。一敲门便是一阵求饶和哀嚎,胡泰操着辽西当地口音探访着辽西百姓。

进了屋子便问发生了什么,这户人家的老妪跪着哭泣,哭诉着儿子在家中横死被夺了过冬的物资。家中米粒不剩几个,苦不堪言。官兵四处围剿却抓不到人。在这乡里胡虏肆意横行。陈良听了心痛不已,虽说习武也有多年,按说这人命在侠士眼里并不算精贵,但看着老妇人一看悲伤的确是让陈良感觉心里难受。陈良有颗仁心,虽说剑下死了已不只是一人两人,但看着无辜百姓受难,心中着实不太好受。随即转身出了小院,看着这辽西的遍地大雪。

扶余和鲜卑的打仗能力并不算强悍,跟匈奴相比简直就是小鬼比阎王。但这小鬼时不时地骚扰也是让人分身乏术。又时值寒冬,大军休养生息,只能干受这小国的欺扰。陈良明白这苦衷何在,决定一探究竟,把这隐疾去除,保着辽西的一方安危。

到了晚上回到了酒馆,刚坐下吃饭,就见六个大汉进了酒馆要酒。陈良本来并没在意,吃着自己的东西。那边的六个大汉也是坐下开始喝起了酒。本来以为相安无事,突然听到了那边的突然有人摔了酒碗,突然大喊,“你这黑店,用着白水对这米酒,一点味道都没有,是不是欺负我们不是当地人啊”,小二快步过来刚要赔罪,就见另一个大汉一巴掌甩到了小二的脸上,其他宾客见状不是上楼就是逃了出去。但陈良三人却是稳坐如山,观望着形式。

就听为首的大汉讲,“小二,你这黑店用假酒欺我,我本应抓你上官府说个一二,但是我是个和善的人,赔我个百十串钱我就这么原谅你了。”小二脸都肿了一半,含糊不清的说“大爷,咱这小店小本经营,一天都没个百十串钱,您这不难为小的么?”在侧的大汉,却是突然拍桌而起“什么,赔不出来?那留你又有何用?”随即举起一刀便砍了这小二。这小二就躺在身边,这几个大汉把酒喝了完,就准备去拿些钱粮,却没注意到陈良攥着碗的手,已然气的发抖。

刘忠一看明了,怒拍桌子大喊“你这群胡狗,欺辱手无寸铁之人如此来劲,不知是否真有些斤两,让大爷教教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人。”这六个大汉方才发现,这酒馆的一楼就剩这三个人还在位置,为首之人便说:“往日不见,竟有此等有勇之人?我奉劝你莫要多管闲事,小心来年让你旁边这两个小童给你烧纸。”陈良把碗敲到桌子上,话不多说,转手出剑直奔为首之人,胡泰不甘示弱跟在身后蝴蝶刀出。

这几个大汉便是鲜卑的小杂兵,就是为了恶心辽西守军。却不成想碰到了这么三个人。当然这身手也是不错,看这三人就一个大汉好像有些手段却没有武器,另外两个好像不足为惧。便对上了这三个人。

陈良也是见过匈奴五千骑兵的人了,见这六人毫无惧意,抖着剑花直奔打头之人而去,打头之人觉得这一脸娃娃像的人没多少本事,便吩咐道,“三个人去顶住那个壮汉,剩下两个跟我收拾这两个小娃娃。”便拿出马刀接了陈良刺过来的第一剑。陈良胸中愤懑,这第一剑也是弃了套路,直接是劈下去,这一剑劈的势大力沉,胡首不敢怠慢,举刀上架,震得虎口发麻。陈良自然也不轻松,这一剑出的毫无巧力,全是力量,倒是一下子震醒了自己,随后便默背着五字诀沉心静气,脚踩九曲直奔胡首而去。五剑决出,安有何人能敌过十招,前三步踏出用雨式直刺胡首,好像是有如漫天雪花扑面而来。胡首无力抵挡便大叫,“这小厮手段多端,快来帮我!”刘忠那边便分出一个人来抵挡这来势汹汹的陈良。

再说刘忠那边,没有趁手的东西,只能捡起两张木板凳冲着两个胡贼抡去。虽说这没啥章法但也是虎虎生风,让这两个拿着马刀的胡贼没法近身。胡泰一对蝴蝶刀,一长一短借着通臂拳的套路近身肉搏,一直近身相搏,杀得两个胡贼也是手忙脚乱。刘忠抡的兴起,而这两个胡贼也是无能为力;胡泰近身杀招,两个胡贼脚步散乱。刘忠突然起了玩心,便大声问道:“子正,这两个毛贼怎么处理。”陈良心中的愤怒难以宽慰,只回答了一个字“杀”,胡泰听到杀字就像听到了指令,左手短刀挡住右侧的胡贼,右手长刀直刺左侧的胡贼腹部,右侧胡贼还要抵抗,胡泰不退反进,双手一翻,在胡贼的脖子上画了一个十字。刘忠更是迅捷,弃了一个板凳掷向他面前的两个人,两个人举刀格挡,只见刘忠冲上来,一板凳敲到了一人头上,另一只手揽住另一个人的脖子,待空出双手举起这人,可怜这鲜卑大汉,被莽汉刘忠直接从空中摔下,没了性命。

陈良自然不会比这二人慢,枪式出如猛虎出笼,直奔挡在胡首前的的那人,直刺咽喉,结果了性命。再踏七星,直奔胡首而来,而此时胡首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举刀格挡被陈良轻易挑开,电式一出,破开万重阻挠,剑面拍身,剑把敲头,击晕在地。留着问具体之情况。

陈良心从来不狠,不到万不得已,他从来都不想杀谁。而此时的愤怒让他难以忍受。绑了这个胡首,带着刘忠,葬了小二。也算是尽了人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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