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7月19日|日常

早上醒得很早,这是年事已高的象征。
醒来翻看社交媒体,读到网友发吴冠中的话:“代沟不是以时代来划分的,而是以思想来划分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吴冠中说的,但说得对。我会说代沟不是以年龄来划分,而是以思想来划分。
张晨初转发了一条,说鲁迅先生说过:“人一旦悟透了就会变得沉默,不是没有与人相处的能力,而是没有了逢人作戏的兴趣”。
我似乎没印象鲁迅说过这样的话,口气也不太像。不过是不是鲁迅说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确实如此。
早起,昏沉中漫行4公里,配速尚可,每公里都在10分钟多一些。走清醒了。
一身大汗。吃两肉包子,一碗玉米糊,神清气爽回家干活。
到家,洗晒衣物。太座热了几只粽子,提醒我姑娘起来后让她吃,然后就去马连道了。
我则进了书房,用钢笔抄了叶赛宁的诗,《再见吧,我的朋友,再见......》:
“再见吧,我的朋友,再见
亲爱的,你永在我心间。
命中注定的互相离别,
许诺我们在前方相见。
再见,朋友,不必握手诀别,
不必悲伤,不必愁容满面,——
人世间,死不算什么新鲜事,
可活着,也并不更为新鲜……”
看微博留言,我很感慨,写了句:“嗯,吃了香瓜拉了一泡屎,你准能从屎里找出香瓜籽来。”
在今日头条和微博补发了《一勺酱油里的鸿沟|煮饭党》,权作分享。
今天辟谣与真相这个号说我转的一群人在桥上桥塌了是菲律宾的,说我传谣。嗯,传了就传了。这样的视频,无论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的,我看到都会转,以后看到还会转,我不关心是中国还是菲律宾,我也不会去谈这个问题,就像我会转很多有趣的视频一样。
倒是辟谣与真相这个号带来了一群蛆,正好拉黑。我说了,岁月静好,一靠胆小,二靠清静。
今天又接到了微博一个通知,说转发的某条微博不适合前台展示。
我反应弧有些长,今天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他们在搞什么,原来jzhwd的视频都不适合前台展示了。晚上又收到一条通知,是关于几天前一条微博的,也不适合,我懒得去查是什么内容了,随他们去吧……
整理公号流水账。
今天上午整理昨日的流水账,就写了四千余字,其中主要是整理了读完的《第三帝国的到来》的观点,花了不少时间。写完弄得头脑昏沉。还是因为起得太早。
朋友引了马丁路德金的说法:历史将记取的社会转变的最大悲剧不是坏人的喧嚣,而是好人的沉默。
其实历史什么也记不住,它会不断重演。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闹剧,当然闹剧还是悲剧。
中午煮了包柳州螺蛳粉,柳州朋友送的,开胃,出了大汗,昏沉的脑子一下子感觉舒坦了。
社交媒体上我认识的正派人正一个个消失……
想起了达维什的一句诗,“苦难封锁了春天的唇……”
中午睡了半小时,以补昨晚睡眠之不足。
醒来在社交媒体发了一条昨天读完的《第三帝国的到来》里谈到的,德国正派人士是如何消失的:
“当纳粹褐衫军攻击谋杀犹太人、共产党人时,魏玛共和国承袭自帝国对共和国三心两意的法院法官们,绝大部分拉着偏架,轻判褐衫军,警察检察官们也大多如此。得到拉偏架支持的褐衫军更加疯狂,在希特勒成为共和国总理,戈林被任命为不管部长并负责普管理鲁士警察(普鲁士总理)时,戈林让褐衫军成为‘辅警’,褐衫军的攻击有了合法化的外衣,更加疯狂,不仅针对犹太人,共产党人,魏玛共和国的支柱社会民主党人,及其他左翼,自由派,中央党民族党等右翼,只要公开不喜欢纳粹的,都成为公开暴力攻击目标,包括前共和国政府州政府的领导,甚至在任国会议员。
在国会纵火案后共产党议员被抓,94位社会民主党议员对纳粹的提案集体投了反对票。投票时,褐衫军党徒就在议会会场四周监视,社民党议会党团领袖在发表演讲时,兜里就装着氰化钠,他准备在遭到褐衫军袭击时吞服,以维持尊严,这一幕最后尽管只是嘘声,会议结束后他便流亡国外……希特勒和纳粹在共和国的废墟上当权后,一路狂奔……
第三帝国的到来,这本书里,详尽告诉读者,正派人如何消声消失的。”
小楷日课。今天虽然仓促,但心里还算安静。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接着小楷抄了陶渊明的《饮酒·十八》:
“畴昔苦长饥,投耒去学仕。
将养不得节,冻馁固缠己。
是时向立年,志意多所耻。
遂尽介然分,终死归田里。
冉冉星气流,亭亭复一纪。
世路廓悠悠,杨朱所以止。
虽无挥金事,浊酒聊可恃。”
又顺受在废纸上写了两句陶渊明的话:“载醪不却,聊混迹于子雲;伐国不对,实希风于柳下。”
汉书载扬雄(子雲)“家素贫,嗜酒,人希至其门。”陶渊明写,“温昔者鲁公问柳下惠:吾欲伐齐,如何?柳下惠曰:不可。归而有忧色。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此言何为至于我哉?”
跟学兵聊了十来分钟,他困在香港。我劝他还是早回来,隔离就隔离,指望开禁几乎是不可预期的。当然,我个人建议,隔离在上海可能会好一些。他要下决心。
收拾,带着厚厚的《当权的第三帝国》出门,出门前跟一个未曾谋面的常州金坛老乡约定,在崇文门地铁站碰头,一起去由新书店。今天晚上我在由新书店有个直播。金坛老乡我们没见过面,他看了我在朋友圈发的活动广告,想和我见一下,聊一聊。地铁上读书。
我到崇文门,老乡也正好到。论年纪,他比我年长,是老兄,以前他也在东直门外住过,我们住得很近,可惜我们当时不认识,但世界很小,他的外甥我却是在1990年代中后期认识,不过这些年已没有联系了。
到了由新书店,明霞让我们俩坐里屋,两人聊天,老乡大哥对我的文章一直很赞赏,他今天特意带了老朱煮酒来让我签名。感激。聊完,老乡大哥继续回去值班了。
何刚、海峰、陈婷先后抵达,海峰还带了孩子,他以为我要谈谈父女谈,不过那本书还没出版,等出来了,我会继续在由新做访谈。何刚带了他们单位几位美女过来探店,一位从前我见过,不过也好几年没见了,一位女士是印刷学院毕业的,也算有缘。
陈婷买了好多书,她每个月都会追我,问我要书单。我今天打了她的秋风,我看中了一本书,《自由的声音》,她买了送我——过往我的习惯,每到一个还不错的书店,我都会买本书,以示支持,当然这种支持救不了书店,只是一种象征。
老兄也来了,带他参观书店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工作要调整,也是个有挑战的活。
“阅读的自由”~由新跃读(you think)
今晚7点,由新直播间,品酒谈书。朱学东VS何刚(财经&哈佛商业评论中文版主编、巴伦中国项目执行人)。感谢五粮液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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