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8日,银川这座城
这座城突然变得车水马龙起来。
堵车,接我出去采访的朋友说。本来约好周一就去,然后有事耽搁到周二。
也就是今天。
清晨的银川还是很冷的。一个戴口罩的姑娘和我一样在等车,跺着脚,不停地。
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银川这座城已从梦中醒来。
2月18日的银川,在车流中,穿梭。
到了城东,远远就看见一道卡子。戴口罩的值守者表情生硬,但话语热情,登记,测温,上哪去,然后,过关。
行至不久,进入石油城和掌政乡的叉路口,又见一道卡子,继续是登记,测温,上哪去,然后,过关。
我的两次测温正常。36度多一点。
朋友的单位是一线单位。疫情前,貌似边缘单位,现在疫情来了,突然重要,突然忙碌起来了。
我们很早出发,到了朋友单位,做完消杀程序,去食堂吃早餐,却已经没几个人了。好在还有拉面,吃了一碗。味道还是蛮正宗的。
进了办公室。朋友单位领导进来,以前认识,采访过,很年轻的样子。聊起采访,他说,你们的防护设施不行。其实,他是说我戴的口罩不是医用的。然后给我拿了一个护士戴的,那种蓝色一次性帽子,一双一次性手套,一个医用口罩。
我套啊套,胖手终于把一次性手套戴上。领导把挂在窗子上晒着的口罩拿下来,说,一个口罩能用好几次,现在这玩意太奇缺了。
我想接着他的话开玩笑说,妈的。但没说。
然后跟着他们就一个个地方的督查。先去了一个镇的卫生院。人很少。但还有周围的老乡来看病。戴着口罩,看着我们。很惊讶咋来了城里的大盖帽。
医院门口是帐篷,有女医生或是护士检查进出人员,登记,测温。
见到我们,有点慌张,以为是暗访。不过,还是拿起测温枪,给了我一下。
再去某隔离小区,某外来人宾馆。进门测温,身上被喷的全是消毒液,采访完出门,上车,戴着手套的手再喷上酒精消毒。口罩很快就被急促的呼吸弄湿了。就这么憋着。从感觉窒息到慢慢习惯和顺畅。
很快,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回到朋友的单位,每个人的鞋底喷上消毒液,进行消杀。
几个小时,跑了也就三四个点,每天,都是,朋友的单位的人都这样,早上出门,晚上回家。
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
朋友说,其实我们也想每天在城里。在家做凉皮啥的。
城外,尽是消杀。她说。
我把一次性手套费劲地取下来,手已被浸的发白。然后又喷上酒精型的杀菌液。搓洗。味道很大,刺鼻。
今天就写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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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8日,银川这座城,下午的阳光温暖却不炽热,每个人都在费力而努力的活着。
一直在路上
2020-02-01 王志秀
今天又体验了另一种生活方式,跑了一天车,接送了一天的医护人员,也深深体会到出租车司机的不容易,可是也感悟到在一线辛劳的医护人员的辛苦。
他们就没有过年放假的日子,全部都是正常轮换上下班,日子过的和其他时候一样,唯一有区别的是回到家,是家人带给他们过年的气氛以及热闹。
今个儿整整一天都在路上跑,就附院去了四五趟,市医院也是四五趟,还去了一趟新市区的中医研究院,拉的都是上下班,因为疫情而停用公交车而没办法上班的医护人员。
这几天疫情已经达到让人心生恐惧的状态,天天都在报确诊人数上涨,心里隐隐的担心,不知道会不会给人造成无形的压力。
那天有个朋友和我聊天,说疫情过后什么是最需要的?
我竟然答不上来,他说是心理疏导。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因为疫情,人们都被安排居家生活,而有些心理脆弱,或者是有小区居民里有发现的疑似人员,你就要被居家隔离十四天,那种焦虑与不安,还伴随着担忧以及各种复杂情绪,生怕自己会被无意识中感染,大凡有点头疼脑热,就立马紧张,换做是我,都不敢想。
不是怕死,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活明白,人生怎么就要走下坡路,所以说心理疏导很重要,也是自我安慰,最好的心理医生是自己。
就如急诊科大夫一样,每天面对那么多生老病死,可想而知,那是需要练就怎样的心理强大,才可以处事不惊稳中不乱。
今天格外让我暖心的是,去北安小区接了一个大夫去附院,她特别好心的给我一瓶酸奶,让我觉得原来默默付出总会有人关爱你,还有组织者给配送的红枣姜茶,也是暖心,还特意给我半瓶消毒水,特意安顿我一定要勤消毒,保护好自己。
我牢牢记住保护好自己,也有医护人员给我一点酒精棉球,让我勤擦手,这些点滴的小事都在温暖着我,就如我做的这些小事,也一样温暖着那些辛劳的医护人员,能把他们安全送达就是最好的。
早点休息,明天依旧早起去接人,晚安自己,祈祷明天疫情有所下降。
图 王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