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篇    辽国的思想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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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出土的人形金饰片。

图2 赤峰市阿鲁科尔沁 旗韩氏家族墓地2001年出土的鎏金面具。
如果说权力控制是保障辽代社会机器安全运转的“硬件”。那么，思想约束则可被视为帮助“硬件”发挥有效功能的“辅助设施”。换言之，如果说权力控制是在维护社会秩序、保障社会安全方面限定人们哪些事情不要去做、做了要付出某种代价的话，那么，思想约求即要求人们该如何去做、怎样做才算合乎规范。当然，辽代的思想约束在很多情况下还缺乏自主行为能力，它必须在权力调控之下才能发挥其约束功能。
用儒学统一观念。辽代的儒学是从中原地区传入的。辽代契丹族统治者之所以重视儒学，是因为儒家思想对维护辽代的封建统治，提高国民的文化素质和道德修养，缩小其与中原王朝的差距，都能起到其他思想学说所无法替代的作用。契丹建国之初，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即已充分认识到以文治国及统一国民思想观念的迫切性与重要意义。史载，耶律阿保机曾召集群臣会议，问道：“‘受命之君，当事天敬神。有大功德者，朕欲祀之，何先?’皆以佛对。太祖曰：‘佛非中国教。’倍曰：‘孔子大圣，万世所尊，宜先。’太祖大悦，即建孔子庙，诏皇太子春秋释奠。”由此而后，儒学便得到了契丹族统治者的认同，成为了契丹辽居统治地位的指导思想。产生于中土的儒学思想之所以受到北地契丹人的青睐，关键在于儒学讲究的“修齐治平”理论。非常契合辽统治者欲以之统一国人观念，建立一个尊卑有序、上下等分的封建等级社会的需要。比如，儒学讲究“修身”，提倡以仁、义、礼、智、信作为修身养性的道德准则。所以，辽之君臣大都以其为修身之本。辽圣宗耶律隆绪就经常告诫亲属，“汝勿以才能凌物，勿以富贵骄人，惟忠惟孝，保家保身。”道宗朝的北枢密使耶律仁先，被誉为才德兼备的大臣。咸雍八年(1072)的《耶律仁先墓志》上即云：仁先“于国忠也，于家孝也，于民惠也，于官廉也，于人信也，而五德兼备”。再如儒学讲究“齐家”，《大学》中即讲“身修而后家齐”，“天下之达道五，所以行者三。曰君臣也，父子也，夫妇也，昆弟也，朋友之意也”。这五种关系恰好囊括了家庭与社会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样处理好这些人际关系，《孟子·滕子公上》要求人们做到“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情，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只有如此，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