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的故事
作者:彭新建
今天是8月8日,儿子说这是爸爸节,晚上要请我吃火锅。火锅,是我们重庆人的最爱,据说这是因为重庆常年多雨潮湿,麻辣能祛湿健脾。要我说呀,主要还是嘴馋!因为油大才最能解馋。你看火锅里“咕噜”“咕噜”直冒油泡,碗中的荤素菜又在油中浸透后慢慢地将所烫美食送进嘴里,然后再吐出长长的热气。有人说油大了会让人发胖的,但重庆的帅哥美女们没几个因吃火锅而发胖的。麻辣鲜香的火锅不仅将逐梦他乡的重庆人的心拽回故乡来,更能排遣远方浓浓的乡愁。火锅也是重庆人引以自豪除美女、夜景的第三张城市名片。 作为曾多年在外漂泊的我来说,离开或回到重庆,最后或第一顿美食定是火锅。从鸡毛小店到豪华名店,从三十多年前人均三块多钱吃嗨到现在人均八十多块尚未尽兴。
曾记得,八十年代初,为更省钱,我们几个同事偷带了一大盅鳝鱼片,由于用力过猛又全部倒进去,将锅里的滚滚红油溢漫到炭火里,“轰!”的一声,一桌人脸如炭黑,结果“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还差一点引起了火灾。还记得九0年的初冬,我只身乘船去湖北出长差。船是晚上八点开,但晚七点时广播里传来了因雾延时到明早六时开,可上岸活动到晚12前上船。三等舱室里的其它铺位七人全是匆忙中路过重庆的武汉人。听了广播后反到高兴起来了,道出了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雾都”是啥模样,更想尝尝正宗的重庆火锅。面对这么多的行李和陌生的我时,他们有些为难了。原本可以借此想早些看书休息的我,当望着此时他们有些无奈的脸,只好主动提出与他们同去,尽尽地主之谊,做一个导游,以便融洽本舱室的气氛。这时船舱的他们都纷纷地感谢与赞赏道:“谢谢你做我们的导游!”“你们重庆人真地道!”说完便请乘务员将舱门锁好。一路下船上坡来到朝天门上,举目四望: 浓雾锁大江,依稀船中央。远处的万家灯火消失在迷雾中,而解放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们一行八人来到响誉全国“好吃一条街”的八一路,穿过“王鸭子”、“胖子妈盐水鸭”、“凌汤圆”等老字号店、我带着他们径直地来到当时最有名的“国营一四一火锅店”。 虽说是晚上八九点,火锅店里座无虚席,大家只好在外取号等待。在等待中听我给他讲重庆火锅的故事。
可能是他们当天匆忙而没吃晚饭,也可能是听了我讲重庆火锅的麻辣鲜香与山城雾都文化融为一体而成重庆人火锅一样的性格,所以他们对火锅美食更为期待。 可能是我对火锅中的毛肚鸭肠独有情钟,误导了大家火锅取向,整个桌上多是毛肚鸭肠。这顿火锅,大家直呼爽快!过瘾!我至少吃了四份毛肚,两份鸭肠。就是这餐火锅,我与这群武汉人成了保持联系到现在的好朋友。 后来,重庆火锅走向全国。那几年,独自漂泊在外的我,只要看到“重庆火锅”几个字时,自知多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店,但家乡的味道能解乡愁。98年,在武汉,我终于吃到价格较低又较正宗的重庆火锅。没多久,性格外向的老板娘跑了。后来才能知道,老板娘叫秦直碧,是世纪魔头张君的老情妇,火锅店只不过是他们为谋划实施抢劫“武汉广场”的一个犯罪窝点。说到火锅,不得不说我父亲做的火锅。他曾经是炊事员能做好吃的火锅。特别是“平反”后的父亲,一高兴,就弄火锅给我们吃。那时的家居火锅没有毛肚鸭肠,用现在的眼光来看,顶多算个“连锅闹”,但对我来说算是最好的。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父亲为了让我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重庆火锅,亲带我去了解放碑附近的“国营一四一火锅店”,点的都是毛肚和鸭肠。
作者简介:彭新建,1960年生,初中毕业,就业于重庆四方制装有限公司。著有长篇纪实文学《我的我们》及散文、诗词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