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姓

▣文/幼痂

上午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时候,有光线轻轻撒在我的脸上,我知道,天又亮了。

打开手机才发现就要十一点,我就这样在睡眠里跟我的早晨做了道别。紧紧的蜷缩在被子里,像能被抱紧一样,左右手终于能伸到自己的后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克服失眠,我想在入夜就进入睡眠,也想在天微亮就被阳光亲吻。

可惜,好久了。我都没能如愿。

自从上次跟朋友们说要忙一段时间,就彻底的跟外面的世界断掉了联系。手机很干净没有任何消息。都说人类是群居动物,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得形单影只起来,最奇怪的是,我也并不能感觉得到孤独。

我偶尔还是会接过阿茉递给我的烟,烟草的味道也变得好闻起来了。你看我真的,变成另一个我了吧。我想开始一场旅行,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前方没有路,然后我在那尽头留一份遗书,跟这段路上死去的我告别。

然后,我再开始重新的活。

阿茉说,要不要喝点酒,冬天的酒精能让你变得暖和起来。我怀疑的看着她却还是没有抑制住兴奋的内心,就真的仰起了头。嗓子有些辣,心脏有些发烫。然后我便跟着阿茉开始笑起来。

我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开心,只是那是一个下意识的表情,我笑了,她也是。

我对自己有好多个疑问,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我有趣吗?好像并没有。我是个乖孩子吗?显然没有。那我是个彻底的坏蛋吗?好像也不是呀。我问阿茉,她抓起我的一缕头发,你长头发的时候是你,很好看。你短头发的时候也是你,也很好看。

我看见她把抽完的烟头轻飘飘的就扔了出去,嘴角上扬。像个洒脱的战士,“管他什么好人坏人,反正你又无法改变。”

对呀,我根本无法改变。我看不见我的躯壳但我却能感觉得到压得我生疼。奈何我,做不出任何改变。

有时候希望自己是没有名姓的人,我不用顾忌那些身份,我是某某的孩子,我是某某的朋友,我是某某的前任我又是某某的爱人。我是水是风是天空中的云都没关系,我不用感知我是不是被爱,是不是被在意。也不用纠结我到底是什么呢?

你看我又在胡言乱语。

嗯,拿着鼠标往上拖拽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内心毫无波澜,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这才一转念,我就又全部忘记了。

老师问我,最近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我的记忆里仅仅剩下很忙、很冷、很累。但又好像没那么糟糕,我竟然能在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才睁开眼睛。哪怕我睡觉的时候,是凌晨近四点。

有一次来形容现在这个阶段的我们每一个人。迷茫。好像对又好像不对。我还没有想好很好的辩词去论证,就先将它搁置然后封存。

我正在努力的经营好我自己。即便那种美好的样子,我还是无从知晓。就好像明天总会来,而那时候,也总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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