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A392：山河无恙在我胸——读《血战长津湖》

文/望月听雪

国际局势复杂背景的当下，举国欢庆建国72周年之际，一部几乎全民参与观看的电影上映了，《长津湖》，将那个年代年轻的新中国拉回到我们眼前，新中国积贫积弱、百废待兴、多线作战，而朝鲜战场在美军的铁蹄下硝烟弥漫、狼烟四起，终于激怒了中国军民，一场援助朝鲜亦保护中国周边国家领地的正义之战吹响了号角，这是最寒冷的冬天，零下40度的严寒、侵略的铁蹄踏碎了国门外的邻土，一场血地冰天的殊死较量，血色弥漫、血染的冰天雪地，刺眼的红，惊天地、泣鬼神，“如果信念有颜色，一定是一抹中国红”，中国红，代表的是无数先辈血染的风采，“我泱泱华夏，一撇一捺都是脊梁；我神州大地，一思一念皆是未来；我浩浩九州，一文一墨皆是骄阳”。“2020年是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入朝作战70周年，也是长津湖战役70周年。”“白骨盈于野，青史凭谁问”，曾经的志愿军是钢铁之师，令天地动容，令山河失色，在冰天血地中用生命谱写了一阙“义勇军进行曲”。

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在诸多的二战影片中曾经是多么辉煌的存在，西点校长、五星上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历任美国远东军司令、西南太平洋战区盟军最高司令；战后出任驻日盟军最高司令和"联合国军"总司令等职。这样貌似战功赫赫的上将，一生戎马，却折戟朝鲜战场，晚年终于承认中国是强大的对手。“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美国操纵联合国进行干涉。麦克阿瑟出任远东美军总司令和'联合国军’总司令，指挥侵朝战争。在美国第24步兵师被歼之后，麦克阿瑟组织指挥仁川登陆获得成功，进而指挥'联合国军’越过三八线，疯狂地向鸭绿江推进。”战争之初，他狂妄地叫嚣着“中国人是亚洲人的思维，他们是懦弱的。他们敢过江，我就会让他们遭到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屠杀。”然而，“麦克阿瑟的话被志愿军的第一次战役狠狠打脸了，先是40军118师在温井全歼韩6师两个营、120师在温井至云山的公路上狠揍了韩1师一顿，接着118师又北上把那支曾到达鸭绿江边被韩国誉为'在鸭绿江边洗刷刀枪’的韩6师7团全部歼灭。当然了，最打脸麦克阿瑟的是号称美国'先驱师’、'长胜师’的美骑1师的骑8团在云山之战中几乎被39军全歼，而增援骑8团的骑5团团长约翰逊也被39军王扶之343团击毙。”之后的战线分西线和东线，“志愿军在西线的清川江战役打残美2师，重创美25师。”而这里的重点叙述是东线的长津湖战役，“志愿军不仅让美军最强的陆战1师损失惨重，还成建制地消灭了被誉为'北极熊团’的美7师31团。”至此，“麦克阿瑟终于垂头丧气地承认'爆发了全新的战争’，他终于认识到志愿军在西线有至少5个军，而在东线有2到3个军。在圣诞节攻势遭受惨败后，麦克阿瑟深刻发现自己有关中国的知识一夜之间全部过时了，他表示，'必须从这样一个观点来看待这个问题，在完全新的情况下，和一个具有强大军事力量的、完全新的强国进行一次完全新的战争！’麦克阿瑟终于为自己的肆意妄为付出了代价。”“1951年4月，麦克阿瑟因战争失利和所谓'未能全力支持美国和联合国的政策’而被解除一切职务。”究其根本，美国发动的朝鲜战争是一次赤裸裸的侵略战争，从二战保家卫国的正义面走到了妄图踏破他国山河的罪恶面，终将受到正义之师的鞭笞与痛击，围猎美军“王牌师”载入史册，“抗美援朝战争伟大胜利，是中国人民站起来后屹立于世界东方的宣言书”，“堪称历史的拐点，是中美双方王牌部队改变历史进程的一场决战。”

战争无论结局如何，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残酷，白骨累累、血染沙场，断肢残骸比比皆是，当时实际的场景，远远残酷于影片的画面，“中美军人都不愿回忆长津湖之战，因为这一场血战过于残酷。志愿军第九兵团身穿单薄棉衣，在长津湖地区接近零下40℃的严寒中，与美国陆战一师展开了一场长达28天的大战。武器和战术的较量最后演变成双方意志力的殊死抗争。”

“朝鲜战争期间，难以逾越的狼林山脉成为交战双方的战斗分界线，战场因此划分为西线和东线。我们重点讲述的长津湖，位于狼林山脉东侧，常年冰封积雪，几乎不为外人所知，但1950年11月发生在朝鲜战场东线的一场大战，让长津湖家喻户晓。”“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紧急入朝的目的，就是挫败美军的战略意图，挽救朝鲜人民军被合围的危局。被美军称为农民武装的中国军队所表现出的顽强精神和战斗力让世界震惊，美军的战略企图无法达成，不得不仓惶撤退。”

——台湾还是朝鲜

第九兵团是中国军队的精锐之师，从抗日战线到解放战争，鲁南战役、孟良崮战役、淮海战役，处处有它的身影。第九兵团经过渡江战役，解放上海，并在上海附近展开练兵，秣马厉兵，备战台湾，进行着武装泅渡、登陆、抢滩作战的训练。江南的鱼米之乡，将士们讨论着如何继续南下攻打台湾，在南方海边练的是“下饺子”战术，却突然接到命令北上“吃火锅”，呼啸的列车载着摩拳擦掌的士兵们，向着极寒地区进发。电影里颇为震撼的场景，伍万里打开车门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是被日出的光芒照亮的万里长城，仿佛一幅画卷徐徐展开，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祖国的壮美河山，怎可容铁蹄踏破，他们跨过鸭绿江，为了这片妖娆的土地而流血战斗。“身为炎黄子孙，怎能容忍炮火落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同时隐喻志愿军用身体在异国组成'血肉的长城’，走在保家卫国的第一线。”山河无恙在我胸……

——圣诞节攻势

“圣诞节前，美国的小伙子们就可以回家了，很快'圣诞节攻势’成为了美军，乃至世界战争史上最具讽刺意味的词汇。”

——彭德怀的口袋

“彭德怀使出中国兵学几千年积淀的精髓，对麦克阿瑟利而诱之，卑而骄之。西方军界巨擘麦克阿瑟不识厉害，终于一头钻进彭德怀东方式战略战术的陷阱。”这是华夏千年文明走至现代战争积累下来的实战精髓，将《孙子兵法》等兵法战略发挥到极致，以低劣的武器装备以及完全丧失制空权的被动情形下，一寸寸压制装备精良的美军，其中战略战术的运用以及艰难可想而知。

——大军渡江

“宋时轮清醒地认识到，如果硬碰硬地与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美军打，不会得到便宜。他要用暗度陈仓这几百年前的兵法，把美军装进口袋歼灭。”“美陆战第1师师长史密斯曾对美军战史学家谈道：'长津湖地区根本不适合军事行动，就算是成吉思汗也不会想去征服它。’战争打的就是出其不意，打的就是敌人预料不到，正因为美军认为这地区不适合作战，所以我们就偏偏选择在这里对美军进行迎头痛击。成吉思汗办不到的事情，我们的战士办到了。虽然气候和环境恶劣，但是志愿军战士们仍然完美地穿插、分割、包围。长津湖战役打响后，陷入包围中的美军深感恐惧，美7师和陆战1师被九兵团分割成了5个部分。就这样，美军开始了史上最长的败退。死亡、迷茫笼罩在每一个美军士兵身上。而在撤退的过程中，美军还不忘销毁战略物资，美军先用炸药炸，然后用推土机碾一遍，最后将堆积如山的食品、衣服、弹药泼上汽油烧掉。那些在几公里外山头上20余天没有吃过几顿饭的志愿军士兵，看着就快到手的大批给养被这样毁掉，心疼无比。”

“我军的后勤严重不足，长津湖战役中发生了很多悲壮的故事，其中最让人泪目的就是'冰雕连’，当时我军已经将美军撤退的后路断绝，但是负责截断美军后撤的连队却在严寒下牺牲了，整个连队冻成了'冰雕’，虽然牺牲，但是我们的战士们依然保持战斗姿势，枪口依然瞄着敌人的方向。一路后撤到此的美军也被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美军指挥官作出了脱帽致敬的举动。”

——亮剑长津湖、鏖战新兴里、突破柳潭里

“大战的序幕已经徐徐拉开，是麦克阿瑟如同仁川登陆再辉煌一把，实现他'饮马鸭绿江’的惊人之语，还是中国军队将把号称第一军事强国的对手打翻在地，给世界一个奇迹，谁胜谁负？战争的铁血法则将给出答案。”

“美军三十一团团旗被缴，团长被击毙，全团损失过半，是美军战史上罕见的。美军三十一团团成为志愿军击溃的最大的'联合国军’单位。”

“犹如海潮般涌来的中国士兵！清晰刺耳的喇叭声！迅速接近阵地的中国士兵单薄的胶底鞋在冰雪大地上发出的'沙沙’的声响！中国士兵冲击过程中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声！中国士兵制造的恐怖构成了美军士兵的梦魇。”

——向心攻击下碣隅里、突围与反突围、大撤退

“拼命死守下碣隅里是美军总撤退的前奏，宋时轮对史密斯的意图了如指掌，他果断命令志愿军九兵团将士：不怕牺牲，不怕疲劳，连续作战，多路围攻下碣隅里之美军。”

“下碣隅里至古土里公路之战，即要攻击美军，还要阻击敌逃跑和增援，仗打得很乱。二十军各部队各自为战，一会儿攻击，一会儿防御，攻防转换之快，在战争史上都极为罕见。”

“陆战一师到达真兴里后，被志愿军前堵后追的危险已不复存在。此时志愿军第九兵团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12月24日，美军193艘舰船组成的庞大舰队将美军全部撤离兴南。”

“在历史上，冲锋号发出的声音像一个幽灵一样在美国士兵脑子里回荡。美国陆军上将李奇微在《朝鲜战争回忆录》写道：战场上，她仿佛是非洲的女巫，只要她一响起，中共军队就如着了魔法一般，全部不要命地扑向联军。每当这时，联军总被打得如潮水般溃退，美军畏惧我们的军号声。”

——二十六军的隐痛

“中美军人都不愿回忆长津湖之战，因为这一场血战太过于残酷。两个不同信仰、不同文化的民族之间的惨烈交手，让我们感受到战争对人类的伤害是多么残忍与无情。”

长津湖，“夏天的湖水，微波荡漾着历史的尘埃；而冬天的长津湖水，冰洁玉清，明镜般提醒着人们——七十多年前，这里展开了一场震惊世界的王牌与王牌之间的生死决战，是交战双方永远无法遗忘的惨烈记忆。”当尘埃落定，历史会永远铭记这一切，深深镌刻在烈士的墓碑上，以及钉在侵略者的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