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散文‖【母爱，陪伴一生】◆李红霞
作者简介
李红霞，高级经济师，现任融资担保公司高管，法律工作者。喜爱阅读、书法、户外活动，曾做过多年的文秘工作，闲暇时间喜文弄墨，仅为生活添加点小乐趣。作者是时代小作家-徐浩铭的妈妈，工作与育儿是目前的生活重心，希望与孩子一起成长，能遇到更好的自己。
母爱，陪伴一生
寒风横扫落叶，繁华瞬间落寞。
2020年，一场新型冠状病毒从中国武汉起源，横扫世界各地，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越刮越猛，越演越烈；受之影响，山有寒色，树有凄凉，人有不测。
凌晨3点，因儿近期表现反常，故而夜不能寐，轻缓起身，怕儿受凉，添衣加被，更怕其因迷恋手机视频而深陷不能自拔、影响其大好前程。故深夜留笔嘱托我儿要摒弃不良之习惯，希望儿子能在知识的海洋里历练，徜徉于知识的殿堂，能有辨别是非的能力，长大后更能笑谈古今事，在自己喜好的学科领域翱翔……
母性的力量胜过自然法则，而全世界的母亲多爱子心切，爱孩子胜过爱自己！
育儿十年，昼夜颠倒是常事，风里来，雨里去；怀揣期许，游江南、走东北 ；盼望成长，不舍吃、不舍穿；乐此不疲，善投资、多陪伴；为母深知只有吃尽苦中苦，方能成为人上人的道理。所以，万般所爱甘愿倾注其身。
俗语：“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真是养儿才知报娘恩！夜深人静，思我亲娘。我的母亲于68岁那年离开了我们，离开我们已经整整十个年头。她因摔断腿仅仅28天时间就撒手人寰了。每每想起，痛楚之情挥之不去。往昔的事情历历在目，也因此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
幼年的厄运。我母亲出生在灌南县一个贫苦的农民之家，集勤劳、善良、质朴、温柔、贤淑、无私、忘我的美德于一生。母亲一生多劫难，母亲姊妹七个，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三个弟弟，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一出生迎接她的就是致命一击的厄运。被老舅太太剩无人之际用一抱稻草压在我母亲的摇篮里，然后一屁股坐在摇篮里面。老舅太太刻意要将我母亲送命，当舅奶回家再见到我母亲时，已经没有一点气息了！舅奶奶心有不甘，怎么也不舍得丢掉母亲，也许是母亲还期盼在人世上驻足，在窒息了近2个小时候后，母亲忽然发出委屈而凄厉的哭喊，划破了长空。她向老舅太太叫嚣，我要活着，我要战胜一切阻碍我生长的人，我要排难险阻，去追寻我自己的足迹。就这样，我母亲死里逃生，侥幸地活了过来。
凄苦的童年。没有钱、没有粮，靠的是苦菜、山芋和玉米糊糊，我母亲顽强地生存下来。母亲4岁那年，舅奶奶终于生下了我大舅舅第一个男孩。4岁的母亲由于年幼，还不能去田里劳动，自小就承担起带舅舅的重任。也因此，母亲连续带了三个弟弟（我的舅舅）。话说，我母亲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那是她要出嫁那年，舅奶奶怀孕生下了小小舅，出生时，小小舅全身都被胎皮包裹着，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袭击全家。精通时事的接生婆，也是妈妈的一个远房亲戚，一把抓掉包裹在小舅舅身上的那块皮，随即扔在墙上，连忙嘴里面念念有词：“不伤娘、不伤爷、就伤这块墙”！本来添丁进口是一件大喜的好事，但是，喜悦在全家人的脸上没有留存3天，产后的第三天，我的舅奶奶因为家贫原因，没有享受过女人坐月子的待遇，就起床在屋檐下摘菜做活了。一是因为无粮进餐，二是因为产后体虚，三是因为产后干活受了风寒的原因！得了产后风，在那无钱、无粮、无穿的年代，没有挺过18天，我舅奶奶就一病呜呼！可怜那个没有满月的小小舅的命运只能重新寻找新家求生了！母亲小小年纪，因为舅奶奶的早年去世，上面二个姐姐由于要减轻家里的生活困难，早早地就出嫁了。这样，我的母亲就顺势承担起照顾三个舅舅，全家人的吃饭、做农活的重担。因此，她与上学无缘，天天忙不完的家务活，以致他连简单毛衣针织技能都无机会学会。母亲每天都是天刚朦朦亮就得起床做饭，田间劳动、洗衣缝补样样活计都要做，小小年纪俨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理家能手。
出嫁后的岁月。母亲在她姐姐的牵线搭桥下，终于从灌南的农村嫁到了灌云杨家集镇，算是完成了人生的第二次投胎，从此，也是她开启人生新篇章。
母亲原本姊妹七个，而我父亲当时是姊妹九个，原本以为从农村到小城镇会过上好日子了！可惜的是，当时的生活处境都是一穷二白，更为难的是因为儿女成群，再无稳定的经济来源支撑，日子同样是那么的艰难又艰辛。也许是我父亲家的人口更多的原因，同样是入不敷出，穷得叮当响！那时靠的是父亲出去推车做卖货郎，爷爷在街头做卖菜、卖葱小生意；二叔叔出门卖米花糖、糖葫芦；大姑下放到农村去，响应上山下乡的政策；奶奶在街头卖凉粉、扫米糕；这个一直等我们十岁多时还在做，以致我记忆犹新。其他还有三叔、四叔、二姑、小姑、五叔、六叔都还要上学！母亲嫁过来的第二天就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帮助奶奶家推磨、打水做凉粉、打勤杂，遇到事情做事，他们家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一贯温文尔雅、懂事、贤淑的母亲，从来是任劳任怨，埋头苦干，为一家人的生活劳作、拼命。真可谓是小拐子掉下井里，越捞越深！贫穷与困顿一直就缠绕着母亲，她可是没有那么幸运，做牛做马的命，看来是长不了翅膀，飞不上枝头了！
困顿的生活。婚后的第二年头，母亲怀孕，生下了我，由于父亲是长子，第一胎生子，母亲终于享受到了月子里二斤白糖、二斤油馓子的待遇；我的到来，母亲更辛苦、更累了。但是，也从中享受到了为人母的快乐，心里也得到了一丝欣慰与满足，虽然我是个女孩，毕竟是第一胎生，这一年间，还是给这个家庭带来了一些欣喜与慰藉。给这个忙碌、穷困的家庭增添了一些欢快的笑声！
母亲自从嫁到父亲家，就这么和一大家十几口人日复一日地过着，每天日出而忙，日落而归，周而复始地忙碌着。我出生一年后，母亲又怀孕了!按当时的情境，是应该想生个男孩，期望有男有女的家庭才是圆满！在当时的那个时代，没有什么计生要求，但是迫于家庭的压力，世俗的偏见，估计是一定会期望生个男孩的！母亲这次可不是那么顺心，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每天还要不停地忙碌，为生计奔波。慢慢地母亲感觉到力不从心，体力透支。怀孕7个月，他已经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吃喝，晚上从来不吃饭。到了八个月的时候，我的母亲就临盆生产了。天啊，没有想到，尽然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孩，本来贫穷的日子，想生个男孩，可惜的是，天不随人愿，一对双胞胎妹妹的到来，再加上我，三个女孩，可想而知，当时的处境是更加艰难。对母亲来说，也没有做月子的概念，生下孩子第3天，母亲就得干活。两年里有了3个孩子，生下来就得要吃。也因此，在奶奶家一起生活的日子算是走到了尽头，母亲要带3个孩子，这或多或少影响到母亲干活。于是，终于奶奶要决心要分家了，母亲带着我们开始了小家庭的新生活，也就在第3年，母亲又生下了弟弟。从此，儿女满堂，生个男孩，终于使母亲完成了一个女人的生儿育女使命！可惜贫穷的日子更加贫穷！一张席子上4个孩子，上下相差3岁。母亲开始了她的困顿、焦作的生活。把我们几个抚养成人，成了母亲的使命、义务。
同病魔抗争。贫困并不没有吓到母亲，她相信，只要有一双勤劳的手，一定可以赢得新生活。当时，父亲已经由卖货转到了当地的一家供销系统的商业公司去工作。当时已经拿到了15元/月，总算能维系着一家喝稀饭的日子！那时一个月吃一顿肉，算是很奢侈了。忙碌停下来的母亲，才有时间望望熟睡中的孩子，母亲在苦累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欣慰，常常有笑意挂在脸庞！尝到了为人母的快乐与幸福！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我弟弟3岁那年，母亲的乳房发生病变，乳房肿胀，听母亲说肿胀得像盆一样大小。可怜的是没有钱看病，用蛤蟆皮扒在乳房上。疼痛的乳房，使母亲整天整夜不能休息。无奈，母亲只能在没有衣服遮体的情况下，到父亲的单位找领导，请求单位领导给予帮助，当单位领导，看到母亲的乳房时，已经吓得连连后退!终于在良心和道义面前，单位领导解决了几十元钱，终于帮助母亲到医院做了手术。据说，母亲的的乳房开刀，就用纱布链条就用了一盆。出血都用盆来计量。这次手术，据说是当时姓谢的一名代夫主刀。医生说：“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母亲说：“贫穷让她已经失去了为人要面子的尊严”。如果不向单位领导申请求助，估计年轻的母亲就被病魔夺取了生命！望着摇篮中熟睡的孩子，母亲说：“不，孩子不能没有母亲”。已经尝过失去母亲的痛苦的人，真正体会到没有母亲的孩子是多么的可伶与痛苦!不管如何，她不想让我们姊妹四个没有母亲！终于母亲靠她顽强地生命力战胜了病魔！获得了新生！
贫穷并欢快着。我们一家六口住在两间泥瓦房子里，那时，我已经有6岁了。两个双胞胎妹妹4岁，弟弟3岁。爷爷死后，我们搬迁到西边二叔叔家留下的房子里。听说是借给我们居住的！一家六口人的生活，父亲一个人在供销社上班，母亲照看我们姊妹四个，因无法去正常工作，只得在家临时找些活做，零星挣点钱，好贴补家用！记忆犹新的是母亲经常帮助单位洗黄色军大衣、洗被子。母亲每天要手工洗8床被子，而且要晾干、套好，送到单位。每床被子仅得4角钱的费用！少得可怜。但是，累积起来就算是不错的收入了！可以买一些粮食和添补菜经用。我们小时候都不太感受到母亲的辛劳，每次看到母亲在套被子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坐在被子里玩耍、嬉戏！母亲性格温和，不太严厉，也从不带说一句脏话。她最严厉的话语，也就会说小猴熊一类的蕴含疼爱你的语言。我们在西边房子生活了近5年时间。那些日子虽然辛苦，母亲整日劳作，但是，还是很快乐的。每每一家六口围绕在一张木质的小桌子上聚餐，母亲总是看着父亲和孩子们吃饭。累了一天的母亲，把仅有的一点荤菜都是留给父亲和孩子们，自己吃的是粗茶淡饭，而且总是最后一个吃。当时我们年龄小，看到有好吃的，总是尽可能的想多吃点。母亲总是自己不吃，有心留给她的孩子们享用！当时，体会不到母亲的大爱！记得最多的时候，我们家经常烧大菜粉条，菠菜炒粉条，小鱼烧黄豆（是母亲最拿手的菜）也是我最喜欢吃的菜。偶尔也会吃猪肉烧粉条。那时，吃一顿米干饭烧猪肉，可是贼心想吃。吃过还要回味好久。那肥白猪肉片，现在可是一块也吃不下的！
为了维持生计，记得母亲还养了一头小猪，寄养在南边的空地里。每天都要给小猪做猪食，一般都有麸皮和山芋，还有从市场上捡回来的菜皮放在一起，煮熟后给小猪吃。小猪崽在妈妈的精心喂养下，看着成长。到年上，也能卖给一百多元钱呢！记得我们家有一头小猪卖给了杀猪的屠户。说好了，将大肠、猪头等下水给我们留用。想起小时候天天眼巴巴地盼着过年。因为可以吃到好久没有吃到的食品。那时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是，童年在母亲的呵护下，我们还是感觉到很幸福、很快乐的！
备战地震的日子。记得我大概有8岁左右，那一年，闹战争和地震荒，人们恐惧感增强，一听到飞机声音，大人就带着孩子跑，俗称“躲闪”记得有一次，我跟着奶奶，还有很多人一起跑，跑到了西边生产社那个地方，就在前面的那个帐篷前观望。很多人拥挤在一起。久久没有散去。直到飞机声音走远了，才陆续回家。我们因年龄太小，浑然不知何故，只是跟着大人跑。现在想起来，感觉好可笑。那时的大人思想太简单，只知道恐慌带给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跑。没有一点安全意识。如果战争，跑到路口，不是危险性更大吗？那时人们都穷，躲在家里实际是最安全的！总之，那些年，天天人心惶惶，没有什么安宁的日子。又传出要地震了。每家每户都在外面搭起帐篷小舍。一家躲在帐篷舍中度日。记得有一次，天降暴雨，有史以来最大狂暴大雨。雨水尽然把棚舍都下得飘起来了！感觉人类的末日就要来临！我们家储备了大冬瓜和一些干粮，以备不时之需。冬瓜的水分多，可以解渴，真的地震了，哪来的粮食作物。大人们也就事先有所准备。那天夜里，暴雨越下越大，可是说是几十年不遇的大暴雨。父亲当时是民兵，还要去巡逻、值班、放哨、站岗。他中途会冒雨来到我们全家拥挤在一起的帐篷边看看。看看帐篷和我们有没有遭致大暴雨的侵犯。挤在帐篷中，我们就听见哗哗啦的水流声疾驰从身下而过。害怕、恐惧感时时袭向心头。每个人都不敢睡觉，害怕地震了，来不及跑路。就这么在揣揣不安中度过了一昼夜，直到第二天中午，大暴雨才停止不下，太阳出来了。我们也就跟着大人跑出来。孩子就是孩子，一有玩，什么都忘记了！在帐篷中度过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对地震这个词，我们很敏感。看到公鸡跳上树、老鼠乱串、青蛙乱叫、癞蛤蟆过路等等现象，都会觉得是地震的前兆，惶惶不可终日啊！
丢失钱包之后。生活，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交响曲！不管你是富翁还是贫民，只要生存就得吃饭、穿衣、睡觉。生活的必需品你必须得提前准备好。月初，买碳、挑水、买粮食这些生活必备品必须准备就绪。那时，我们已经能帮助母亲做些简单的事情了。到西边煤场买煤炭，我们从买碳面，回家打炭饼；到买炭块(白煤块）回家就可以烧；再到买煤球，烧蜂窝煤，一直持续了很多年。我们跟着母亲一起去煤场，可以帮助她捡拾一些煤块，搬运很少的煤球。还可以帮助她推车，看车。总之，陪着母亲，和她说说话也好！起码她不会寂寞！吃水都吃西边的河水，回家用明矾处理一下就食用。有原来母亲自己挑水，到和我抬水，后来我和妹妹也能抬水，从西边的河水一直到食品厂的井水，我们乐此不疲。争先抬水，供给家里大水缸存储备用。那时正常家庭洗衣都要到西边石灰窑那个地方去洗衣。因为我母亲每天要洗很多衣服和被褥。于是，我经常跟着母亲到西河边去洗衣，帮助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有一次，母亲选中了一块靠在水边的石头，可当做洗衣板。那时一般都用大运河肥皂去污，很少有洗衣粉。母亲在哪里洗衣，我可以在河边玩水、有时间也跑去摘小花、小草什么的！童年的日子，总算无忧无虑的！说实在的，我们没有做过什么大事情，负累的事情多是母亲一人承担下来做了！受苦受累的大多是母亲一个人！因为父亲上班，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母亲疼爱父亲，父亲也就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坏习惯。从记事时起，一般没有看过他做过什么重活。在我们家母亲做饭都是吃两种不同颜色的饭。比如，做米干饭，母亲经常是在中间留一段白米饭，把它存起来留给父亲享用。然后，再将菜或者萝卜用葱花油盐做好的菜搅拌在米干饭中。这样可以不再做菜，这叫一锅烩。专门做一个红烧豆腐或者炒一个鸡蛋菜给父亲一人享用！这是我们家的惯例。有时父亲感觉嘴馋了。会一个人去买一点猪头肉、辣糊豆、狗肉、猪尾巴等稀有的菜肴。买来家时，会一人给我们小孩一块，然后自己坐下慢慢地品，他不胜酒力，每次只喝一小杯酒，也算是解解馋。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应该算是最幸福的日子了，当时的满足感胜过今天的山珍海味大餐！
话说，我母亲洗衣服的事情，待衣服洗好后，母亲喊我一起回家。忽然，母亲尖叫起来，说口袋的钱不见了！那时母亲辛苦洗衣积攒下来的四十多元钱，用手帕包裹着，那可是她绝对的辛苦血汗钱啊！可能是因为来回戳衣服，通过挤压，把钱挤出口袋了！也可能是被另外一名妇女一起去洗衣服的，趁其不备，把它拿走了！总之，那四十多元钱，就这么不翼而飞了！母亲那个着急啊，到处找啊，在河边捞啊！我也楞了，帮助我母亲到处找，最终到晚上，也没有找到那个钱！钱丢失了。一向坚强的母亲，终于瘫坐在河边，痛哭起来！我感觉到了恐慌。也跟着母亲哭了！直到天黑，我们一步一步三回头叹兴回家了。为此，记得母亲心疼得好像有几顿饭没有吃！这件事对我内心触动很大。小小心灵被活生生撕裂着！我心疼母亲，也心疼那些钱！那些钱，可是母亲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啊！相当于我父亲两个月的工资了！接下来，没有了钱，我们又得节省过日子，想想，要少吃多少顿肉，多少顿熟菜！要不是，还要给孩子添加衣服什么的。母亲一段时间都在自责，都在心疼。父亲到也没有说什么，过了好长时间，母亲才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
大蟒蛇来了。夏天，天气炎热，当时的条件，也只能有蒲扇作为纳凉的工具了!忙碌一上午的母亲，带着我们四个孩子在一张席子上纳凉了。孩子们在母亲的陪伴、照看下都陆续地睡着了!母亲没有睡，因为她还要为她的孩子扇风，去蚊子！母亲坐在那里也感觉到困顿。但是，责任感、警觉感致使母亲知道，不能就这样一起睡下。她为了消除困乏，于是就找来了一些针线活在做。由于，中午天气炎热，孩子都睡着了。室内外都显得那么寂静！忽然，母亲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响，她抬头向周边扫视了一下，当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以为是自己听觉有问题。于是，又埋头做针线活了！大约又几分钟时间，母亲抬头，一下子使她惊呆了！她看到一条有扁担那么长的花蛇，有小碗口那么粗壮。从屋檐上探头滑下。向我们睡觉的席子边游来！母亲大感到情势不妙，喉咙像是被堵住，心急如焚！嘶哑的声音最终冲破喉咙，大喊：蛇来了！蛇来了！于是乎，一把抱起弟弟，一边大喊我的名字，顺手拖住我的胳膊向外面走。我从梦中惊醒，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是一头雾水。还在梦中游荡！母亲大喊妹妹，快起，快起！母亲由于受到惊吓，根本手无博击之力！可谓人慌马乱，一心只想着让她的孩子逃命，怕这个怪物伤害她的孩子！这条火捻蛇由于受到母亲大喊的惊吓，属性掉头向床边下游走。当母亲把孩子一个个拖至门外，邻居们来救援时，那条蛇已经穿过床洞，游得不知去向了！床下，由于是用石灰粉铺垫，用来除湿用的。被蟒蛇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痕迹！不知道是人被蟒蛇吓坏了，还是蟒蛇被人吓坏了？总之，这件事情，没有就此结束。每时每刻，母亲都带有警惕性！每每想起，母亲都要讲述一般，都要我们多加注意，多加防范！因此，蛇这个动物，一听说起，一看见它我们就害怕的。以致一听说就全身起鸡皮疙瘩，真可谓是毛骨悚然！
为三斗米而折腰。辛劳一生的母亲，为了这个家，为了他的孩子，为了他的丈夫，甘愿付出她的所有，可谓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记得小时候，由于经济拮据，家里由于住不起砖石到顶的房子，我母亲和父亲就用黄泥与稻草铲绊，倒出一块一块方形的土块，俗称“土筋”。记忆中的父亲，有点胆小怕事，他虽然心灵手巧，有着商人精明的小头脑。但是，由于不识字、不自信，导致人脉资源贫乏，遇事不敢去面对外人，喜欢窝囊在家，母亲就是他的下属，是他的指挥棒，孩子就是他的子弹。一遇到事情，他就喜欢指挥母亲和我们去做。也因此，从小我们就历练出凡事都要靠自己去办理，没有了依赖性。也就养成了独立自主的品行与风格。
日子就这么过得平平淡淡，整天为那三斗米而操劳、辛苦的赚钱。为了能养活我们一家六口人。父亲就自己半承包商业总社的一个店面。每月要上缴商业站的营业费用！在车站哪里单干，以便好卖点茶水、水果、零星的副产品，好贴补家用！最大的愿望就是养活他的四个孩子。为了生计，我们得忍受一次又一次的搬家与重建家园。还会遇到小偷的光顾。每次的家庭之灾难，都会深深滴刺痛着我的心。我总感觉到有三座大山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母亲更是忍辱负重，她从没有怨言，她没有工作，却付出远远大于自己的多倍劳力。我心疼母亲，但是由于年龄太小、能力太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无奈于行动上。
记得我和母亲整天去挖烂泥垫屋基地。母亲总是把重活的那头放在自己的肩头，她害怕将我压伤了。因为我年龄仅有12岁左右。就这样，我的肩头还是留下了深深的塌陷。抬水、拖煤、买粮食、生意上的拖搽撒、拖水果等生活、所有的琐事无一不经过母亲和我的手。有时候伸手摸摸肩上塌陷的地方，往事一幕一幕浮现眼前，深入骨髓，永生难忘。
泪水已浸湿了枕巾，我呜呜地痛哭着，以至于惊醒了边上熟睡的孩子。我的母亲没有享受到苦尽甘来的好日子，我永远想不到一次摔倒、仅仅股骨头骨折就让母亲永远离开了我们。每次上山祭扫母亲时，总是凝视着母亲的遗像，抚摸着石碑上的照片，只能用泪水洗刷墓碑上的尘埃。
母爱是孩子迷航的灯塔，指引着前进的方向；母爱是冬日的阳光，温暖着我的心房；母爱是尽职的卫士，保护着她孩子的生命；母爱是一条长长的路，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在伴我延伸。曾经那些牵挂、那些谆谆教诲，那些叮咛，时刻为我指点迷津，为我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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