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新视野》ll散文天地·金灿灿的银杏叶ll总第767期
本期制作:孟新龙
【配图:阿拉腾】
金灿灿的银杏叶
文/孙宏文(辽宁)
又到了落叶季,落叶季是中秋后。
中秋后,树木的叶子就有了些许变化。这些许的变化,就是浓浓的绿色逐渐褪去,由浓变淡,由绿变浅绿,由浅绿变浅黄,再由浅黄变金黄。也不尽然,也不是所有树木的叶子都这样变化,梨树、杏树、桃树、枣树等果树的叶子,则是变褐色、紫色、青色、浅浅的黄色等等不一。这时节,大地山川、沟壑就斑斓了,也就赤橙黄绿青蓝紫,也就万紫千红了。可以说,此时是大千世界最美丽的时节,也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时节,还是千姿百态最曼妙的时节。在一年里,林木有了春发、秋荣的芳华,这一段的好时光也在“一叶知秋”中尽显了。
然而,在这多姿多彩的季节,在这美轮美奂的秋天,我更喜欢、更欣赏、更钟情的是那银杏树上金灿灿的银杏叶。
【图片提供:李杰】
我知、我识银杏树是在九十年代初。在九十年代前,我所居住的城市主干道两侧都是檩子粗的杨树。杨树挺拔、高直、树荫大,这对市民来讲是利;但其弊是,春天多飞絮、迷行人眼,又影响环境卫生,故在市民的呼声中对路树进行了更新改造,伐了杨树,栽植了美化、香化与绿化一体的看桃树(也叫碧桃)。春天,看桃花开时,整条南北大街两旁姹紫嫣红花开似锦,美了市容,也欢喜了市民。俗话说:好花不常开,好树不常在。也就四五年光景,看桃树就干腐枝枯,使春天没有了往昔的锦绣,在夏天没有了曾经的碧绿,市民们也失去了往昔的心境,遂又挖掉栽植了银杏树。那时,通过园林绿化部门得知,银杏树是丹东购来的,栽时也就茶杯粗,二三十年过去了,这些当初只有茶杯粗细的银杏树都有搂抱粗,且棵棵枝繁叶茂。夏季,树下既遮荫又挡雨;秋季,当绿叶变黄飘零时,又是惹眼的景致。那黄黄的银杏叶落在树下、飘飞在路边,覆盖在路面上,似在路面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黄地毯。此时,那些懂银杏叶用途、懂养生的人就在树下路边捡拾黄叶。我似乎听过,银杏有药用价值,吃银杏可防可治老年痴呆、哮喘、咳嗽;其叶,蒸了可做茶饮。银杏、银杏叶尽管用途多多,但我不是追“风”人,又不人云亦云,故对银杏及叶没去捡拾尝试,故也对银杏的产品从没用过。
【图片提供:李杰】
中秋之后,有些银杏树的叶子悄悄地变黄了,慢慢地飘落了。也恰在此时,家住北京的同学阿拉腾把以前拍摄收藏的银杏树黄了、银杏叶落了的照片,在群里发了几帧。这几帧照片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即在群中引起共鸣和热议。家在绥中、现居厦门的边礼,把吴三桂父亲吴襄在宅中栽植的距今已有400多年历史的银杏树照片发在群里;随后,铁岭同学山里红也在群里发了“银杏树的传奇故事”;家居省内银杏树最多的丹东市同学鸭绿江,更是不甘人后,她在群中谈了对银杏落叶的感受。她说,我们这里的银杏树随处可见,马路两旁、院内、公园、鸭绿江岸边,银杏树占比百分之九十,成为丹东的市树。一到秋天时节,准确地说,10月20日左右,在锦江山公园下边、市政府旁边较窄的马路及两侧人行道上,飘落下来厚厚一层黄金般颜色的银杏叶,一脚踩上软绵绵的,犹如走在“金光大道”上,外地游客每年都会在该时令季节来此观赏这一特殊景致。家住阜新的同学春絮兰语说,同学们都在说银杏,我也凑凑热闹说两句:我们阜新迎宾大街两侧也栽植了银杏树,有的树干粗实得比大胖子还粗,比四五层楼还高,树杈密密麻麻,根根向上挺伸,有种顽强拼搏的精神。尤其叶片更有意恩,每一片叶子都是相似的,细看却不相同,有的是略带大些的锯齿;有的是平直的边缘;有的四瓣,有的五瓣,也各有特色,各有不同。观赏银杏叶,我感悟到:人的一生,犹如大树一样,没有可比性,人也是同理。但重要的是:活出自己的彩来,活出自己的精气神来。丹东的银杏之多且栽植生长的年久,我是见到过的。在两年前,我曾去丹东亲戚家小住,也去了市内大街转了转、走了走,给我的印象是:除城市的样子和七八十年代不一样外,再一个不一样就是街路银杏树之多,简直可称为“银杏树之林”“银杏树之家”。如今,我走过的省内几个城市,也都把银杏树作为城市的路树,城市的景观树,也是因其树挺拔、高大、俊美、不生虫、无飞絮、落叶时节又飞黄铺金吧。也因银杏的美,当今文人对银杏树极尽赞美之词。诗人飞燕在《相约银杏林》中写道:在你最美的季节里,我来了,因为你的魅力,哪怕千里万里,我也如期而至。走进林间,你的灿烂,抒写着生命力,融合这,金色的光环里,我感受到,给我别样惊喜……
【配图:阿拉腾】
今人喜欢银杏树、赞美书写银杏叶,这也是一种传承吧。银杏树在中国栽植历史悠久,在唐诗、宋词、元曲及元明清的史书中,文人墨客舍得笔墨吟咏银杏的词句多多。初唐诗人沈佺期,在《夜宿七盘岭》中写道:独游千里外,高卧七盘西。晓月临窗近,天河入户低。芳春平仲(银杏)绿,清夜子规啼……宋代大诗人欧阳修在《鸭脚》诗文中写道:鸭脚(即银杏,因其叶似鸭爪而得名)生江南,名实本相符。绛囊因入贡,银杏贵中州。李清照在《瑞鹧鸪》诗中这样写银杏的:风韵雍容未甚都,尊前柑橘可为奴。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葛绍体在其《晨兴书所见》中写道:等闲日月任西东,不管霜风著鬓蓬。满地翻黄银杏叶,忽惊天地告成功。清代诗人李善济在《银杏歌》中写道:天师洞前有银杏,罗列青城百八景。玲珑高出白云溪,苍翠横铺孤鹤顶。北京西山大觉寺无量寿佛殿前,有两株辽代栽植的古银杏,比潭柘寺的“帝王树”还高出一截,巨冠参天,荫布满院,人称“银杏王”。乾隆皇帝到此巡视时,曾为它的雄姿题诗:古柯不计数人围,叶茂枝孙绿荫肥。世外沧桑阅如幻,开山大定记依稀。元明诗人白朴、张可久、关汉卿、王实甫、吴宽、陈全国、史扑等诗人,也对银杏古老、高洁、挺拔、雅致的品质进行歌颂。
【配图:阿拉腾】
说古论今话银杏。眼下,已是秋末冬初的暮秋时节,那些经了霜、经了冻、经了风的万物,尤其是林木就像十八岁的少女一样一天一个变化,每天都在不间断地换着新妆,由一春夏碧绿开始换上了五颜六色的花裙、花衣裳。在这些换中、变中,枫叶红了、梨叶褐了、枣叶泛黄了……但这些变化了的颜色远不及银杏叶的黄。银杏叶的黄是金灿灿的,在阳光的照耀下,像金子一样内亮、耀眼。这是秋对她的恩赐,这是秋对她的奖赏,也是她一年中最好的时光,也是人们等待的希望。当阵阵秋风吹过,那满树似涂了油抹了蜡的银杏叶就金光闪闪地从树上飞下来,有的像身披金纱的蝴蝶,姿态轻盈;有的像顽皮的孩子,兴高采烈地扑进大地妈妈的怀抱;有的像芭蕾舞演员,优雅地在空中旋转;有的像杂技演员,一会儿在空中翻个跟头,一会儿在地上打几个滾,一会儿倒立……各种姿态、各种动作让你目不暇接。对这个时节的银杏叶,现代文学巨匠郭沫若也曾有过描写:秋天到了/蝴蝶已经死了的时候/你的碧叶要翻成金黄/而且又会飞出满园蝴蝶。在郭沫若笔下,秋天的银杏叶是活的,是一年中最耀目、最出彩的,也是在冬前留给人们最美的黄金时节。
【配图:阿拉腾】
我爱秋天,更爱秋之季金灿灿的银杏叶。在黄金叶将被寒风吹尽的时候,我期冀明年银杏叶满地金灿灿的时节。
【作者简介】孙宏文,1976年于辽宁第一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后,分配到朝阳日报社工作。2010年在辽宁朝阳日报社退休后长居深圳,亲山近水,笔耕不辍,撰写几十篇散文作品,部分发表在《辽宁职工报》《朝阳日报》《燕都晨报》《辽西文学》《作家天地》等报刊。现为朝阳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村作家首届认证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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