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 再聊难寻少年狂

                     再聊难寻少年狂
                     文图:面朝大海
      前段时间,通过同学汪亚,终于与老同学汪月增联系上,算来,弹指一挥间,分别近四十年了。
     月增和我邻村,我是张庄,他是汪庄,地边挨地边,每天上学路过他的村子时,能看到他家的房子。每到夏天,放学回家的时候,会和我村的伙伴去他家后面的水塘里掏黄鳝摸螃蟹,有时能满载而归。

(王梦河,梦一样美的小河,沟东张庄沟西是汪庄)

      和月增具体从几年级开始一班的,已经记不清了,记忆深刻的是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他是班里公认写作文最好的,特别是班主任徐子连老师(已经去世多年)对他的文才赞赏有加,因为徐老师的文字功底非常深厚,他虽然是一个民办教师,但并影响他的语文授课水平,起码在乡里是名列前茅的。我能在后来当兵时从事文字工作,与徐老师的影响是分不开的,没有他的肯定和鼓励,也不会让我今生与文字有缘。
     记得那时的月增,不爱言辞,有个性,喜欢看书,文章写出来就是与众不同,徐老师也经常把他的作文贴在班里的墙上,让同学们当范文,那是一种多高的荣誉啊!
     具体他写得都是啥作文,已经模糊不清,我只记得自己写的一篇作文,标题可能是“一件好事”,开头我是这样写的:岳云举起擂鼓瓮金锤,大战金蝉子,要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著名演员刘兰芳演讲的长篇评书岳飞传今天就播送到这里,请在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收听。” 岳飞传播送结束,也没见同学张夫山来听评书,他是每天必来听的,今天去哪里了?
     这篇悬念式开头作文,也让徐老师给一个大大的优字。
     尽管我的作文也偶尔能上墙,但月增总是压我一头,既羡慕也嫉妒,他的作文为何写恁好?起码在心里还是挺佩服月增的。我当兵走后,一直没有和月增联系上,这一别就是四十年。
     四月份回老家装修房子,在家住了好几天,因电不通,让电工汪浩来看看咋回事,王浩和月增一个村,顺便问一下月增的情况,汪浩说当时乡里让他去搞写作,不知道啥原因他没去。我听了倒是替老同学惋惜的,委屈了自己的写作特长。
     与老同学汪亚和王玉坤一起小聚时,我又问汪亚,了解月增现在干啥,他说月增一直外出打工,也很少看到。
      前几天,汪亚给我发来月增的手机号,通话后加了微信,才知道他现在合肥做保安,工作倒也清闲,业余时间饮酒赋诗,过着悠闲又有几分禅意的生活。只是现在不写文章了,偶尔与文友对对诗,打发空余的时光,徜徉在自己的天地里,自娱自乐。
      聊起往事,月增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戏称自己的作文上墙那是糊墙纸,不值一提了。对当年为何没有去乡里搞文字也只字不提,或许,他心里有结;或许,看淡了往事;或许,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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