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亚:聊斋中的“虎妈”
古时有个女孩长相俊俏,腰细如柳,人称细柳。曾是读书人家的孩子,因为每一次都拒绝别人家的求婚,让父亲很反感,问她是不是要当老闺女。
有个姓高的书生慕名前来,高生是个二婚,妻子死了,因为品行高尚,细柳答应了。婚后两个人很恩爱。不过高生寿命很短,三年后就死了。
高生前妻有个儿子叫长福,此时十岁,不好好读书,整天和放猪娃在一起。细柳大怒,便脱掉长福的衣服,让他穿上仆人的衣服,跟着去放猪。放猪的生活很辛苦,长福受不了艰苦,便离家走了。细柳也不找,三个月后长福回来了,衣衫褴褛的。长福托邻居大娘前来求情,细柳让他去放猪。长福说与其放猪,不如继续挨打。细柳说:我的儿,为娘不打你。只要你认真读书就行。从此长福冼心革面,一心读书,三年后中秀才,成了知县的得意门生。
细柳的亲生儿子长怙生性更顽劣,不读书,游手好闲。一篇文章背了五天也背不会。真的不是读书的料。细柳打也打了,怕也怕了,可小儿子仍不学好。有一天,小儿子要出去经商,细柳假意欢天喜地。给了儿子三十两本钱,又给他一锭大银子,对长怙说:“我不希望你能赚钱,保本就很不错了。但钱花在刀刃上,别浪费。”
小儿子不知妈妈的用意,和一群人欢天喜地的上路。但到了县城,就在一家妓院包了一个大牌的妓女花天酒地。三十两银子够干什么的,十五天后就花完了。等长怙拿出大锭银子后傻眼了,那是假的,妓女不由分说,把长怙告了。长怙被抓进了监狱,因为没钱,受到了各种折磨。
细柳把小儿子打发经商后,就提醒大儿子,二十天后提醒我。二十天后,细柳便把来龙去脉给儿子说了:“你去救救你弟弟吧。他现在就和过去的你一样。为了让你们痛改前非,不得已我才让你弟弟拿着假钱上路。估计你弟弟被抓。”长福深深拜谢了母亲,找到了知县,救出了弟弟。二人抱头痛哭。长福说出了母亲的良苦用心,长怙称谢不已。
回家后,长怙性情大变,一门心思经商。数年后长福中了进士,做了大官;长怙发了大财,二人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林冷月点评
生命本身就是包含苦难的。细柳作为母亲,非常知晓这个道理,不给孩子们留下可以依赖的幻想。对于儿子,不分是不是亲生,绝对一律平等,而且绝对不溺爱,儿子不走正道,就先任由他在外面吃苦遭罪,在社会上碰得灰头土脸之后,明白了母亲的看似心狠:其实是让儿子们明白把控自己未来只能靠自己的道理,最后迷途知返浪子回头,洗心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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