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洋是通过《我型我秀》走红的,但在这之前,他还参加了一档主持人选秀节目《猫人超级魅力主持秀》。在这两档节目里,师洋的个性展现如出一辙——抓马,但是讨喜。
此后几年时间,他先是和原来的经纪公司解约,开了淘宝店,后来又参加了另外一档选秀节目《快乐男声》。止步61强以后,他彻底转行专心经营生意。不过这些年师洋从未淡出大众视野,只是很少在特别大众的平台,以艺人的身份露面而已。
师洋最近一次引起关注,是在直播里点评一个热点娱乐新闻——06超女之间的不和。实际上他不过是想借机卖面霜。他也没想到这件事能在微博上被众多网友关注到,因为类似这样的环节他一直都有在直播间里设置。
第二天,他在直播里开了一个脱口秀卖货环节《今日说衩》,借着前一天的热度,这个视频也随之走红。在我们采访当天,师洋同样有一场直播,也设置了一个小节目《看罩猜星》。两个环节都是借娱乐新闻卖内衣的,至于具体的卖货方式,就像当年看师洋的选秀一样,如果不去直播里亲眼见证一下,你永远猜不到他能给你怎样的惊喜或惊吓。
这是一个和平平无奇毫不沾边的人,他在哪儿,舞台就在哪儿。
我当时参加节目的第一个原因是有音乐梦想,我真的很喜欢音乐,也比较enjoy在舞台上的感觉,还可以录一些综艺节目,觉得这些挺好玩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人都得面对客观事实嘛,我以前工作一个月才赚几千块,以为成名了后钱会赚得相对轻松一点,比现在的生活好就行,也不用月入百万,能自己租得起一个房子,可以在上节目的时候买一些好看的衣服、好玩的道具、能吃得起饭。现在回过头再提所谓“选秀”,我第一印象是当年在训练营里,大家住在一起很热闹的画面。我们会互相串寝室玩,每天在楼道里唱歌,还经常被蚊子叮,还一起去城隍庙,去淘货。当时我们住在一个封闭式的大别墅里面,晚上经常趁管理员阿姨睡了以后偷偷跑出去吃小龙虾,或者偷摸跑好远去小卖部买点鸡爪、鸡蛋。我们以前可不是许飞她们那种塑料姐妹情,如果有不喜欢的选手直接就互相不搭理了,不会像超女那种假假的。再加上我那个时候比较红,可能在忙着做采访、上各种节目,没有时间跟他们勾心斗角。那时候我和一个选手有点互看不爽,因为我比较像花蝴蝶,跟谁都搭讪,看不上他就是觉得他不跟你聊天,也不看你。比赛之后我解约了,他还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对媒体说,师洋唯利是图,我要捍卫《我型我秀》的尊严,不能让你这种人败坏了我们型秀家族,牛逼得不得了。结果前脚发完新闻,后脚自己就解约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快男》的时候也很好玩,大家会约着出去一起烫头发、吃小龙虾等等。其实选秀过程中不会怎么结下梁子的,反而是选秀之后会有。那种感觉和学校很像,虽然考试都会有竞争,但都是很单纯的,出来以后就像你工作了再去聚会,就比较社会了,大家都会觉得你是冠军,出来混的好,不太好跟你联系。不过如果回到过去,我肯定还会参加这两个选秀的,很多人可能觉得丢人,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就跟你从大学出来找工作一样的,你去这个公司工作,觉得不合适,干了一段时间不想干了或者被辞退,你会再换一个别的工作。这都很正常。但现在我不会再参加什么《创造营》之类的选秀了,以我的性格太出挑的人成不了团的,会把整个团队害死。当C位对我来说也不合适,出的力多,拿的钱还要除以11,那就亏了。而且现在我都可以赞助他们了,不过这个钱我是不会出的,不如花到自己身上,买点包、衣服,给自己贴金,哈哈。很多人讨论我的时候,都会说到我的性格,说到我的人设,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个样子,不能装,不能做作,嘴上没有拉链,该骂骂该说说。小时候同学们就都觉得我是怪人,上自习课的时候他们都在背古诗,就我在那又唱又跳,唱《有一个姑娘》。我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走学习路线,我是走艺术路线的。他们会说我不学习以后上不了清华、北大,我就跟他们对骂,一个人骂全班,“你学得好了,也上不了清华北大!”后来我得到自我的认同感是参加那个主持人选秀。当时很急,老师说我们要去参加一个电视台的选秀,去充场,会有大巴车来接我们,但去了以后我当时就在那个场里骂起来了。妈呀!大热天的让我们在这个大操场站着,还让我们排队,怎么回事?我们不是人吗?不是让我们来走个过场吗,怎么开始排队了?骂起来以后,摄像机突然一下就拍过来了,说这个选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就在那对着镜头又骂了一段,他们说行,我们导演现在邀请你去里面,你给他展示一下主持功力和才能。我没有学过主持,但电视看得挺多的。进去以后我就开始主持了,然后又演了一段,他们说你晋级了,下一次来见一见明星评委,大概就是这样。而且那个开场秀是我自己策划的,就想了两分钟,我自己看了都笑死了。前一段时间我点评了尚雯婕骂许飞那段,没想到别人放到微博上就热搜了,当时来了好几千人,但是都不是来买东西的,很多人都是看热闹、来听段子的,害得我还得准备一些我们直播间的经典项目,比如裤衩翻降落伞什么的。但那只是我直播间一个特别普通的段子,类似的段子基本随手就来,至于什么时候来,主要是看后台的进账,进账多的话我的段子随便发随便来,如果没有什么进账那不好意思,想让我讲段子门都没有,窗户也没有!那天在直播间里跳《舞娘》,我也是觉得好玩,别说直播了,去国外玩我也会耀武扬威的。好多外国人在酒吧跳舞,我直接看不顺眼了,就要上台PK给他们上一课。他们又矮又黑瞬间变成我的丫鬟。我们玩得太浪了,别人玩可能只是普通的喝个酒蹦个迪,我们必须要上台,为国争光。现在虽然不在娱乐圈打诨了,有人问后悔吗,我从来没有。《我型我秀》结束后,我和张杰、薛之谦一个公司,每天都很忙,但是一毛钱也不进账,还得跟公司打欠条,我记得当时张杰还得骑自行车上班。我要的其实不多,我当时也没有要求说比赛完了以后马上要汤臣一品、劳斯莱斯,但是最基础的东西都没有保障。每次录节目的时候,穿的衣服还得让我去批发市场自己淘,化妆都得自己化,公司的人就去领个钱。反过来想,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全都干的事情,那我还要公司干啥?同公司的人可能还会忍一下,以大局为重。我可不行,我的性格不是这样的,你不给钱,怎么生活,这种穷红穷红的日子我可不过。离开公司后,日子也就那么过着。真正好过起来是开了淘宝以后,开淘宝第一个月的收入相当于我5年赚的钱了。我是2014年开始在网上带货的,那个时候只有娱乐直播,就是刷礼物的那种秀场直播。粉丝很喜欢你,就会给你刷礼物,但他们是直接把钱刷到直播间,于是我就偷偷摸摸地把这些粉丝导到微信上,卖面膜,流水比做直播还要高。选秀的艺术生命力太短了,再红的明星不可能红一辈子,你看鹿晗、出来以后还有韩庚什么事吗?演艺圈就是这样新老交替的,像赌博,拿青春赌明天,用健康当代价。电商就不一样了,我觉得做电商才算是入对了行,你努力了肯定会有收获。我收入一直都很稳定,疫情期间我店铺的收入也没降。我现在是把直播作为综艺节目来研发的,会开发一些项目和单元,跟别人的直播不一样。别人的直播永远是在那念东西,没意思,不好玩。除了《今日说衩》,这两天还有新节目是《看罩猜星》,就是看胸罩猜是哪个明星。因为正常情况下,你推荐一个女性的内衣、内裤,说好了还好,万一说得不好了,别人就觉得污秽。所以我就是以一种轻松搞笑的形式把这个东西给它说出来。正因为回报率太低,我没有像薛之谦那样赚钱养音乐梦,我太商业化了,做20万面膜的货,最少可能纯赚10万块钱。做音乐一张唱片就太吓人了,花一整年的时间不说,你还得投100万,而且可能一毛钱都收不回来,还得去跑各种综艺、熬夜。电商就比较轻松,可以直播、刷礼物什么的,在家里把直播一开,在那跳一跳扭两下钱就进来了。所以后来薛之谦火起来的时候,我心里也没有落差,因为我这个人对钱的概念是够用就行,也不用那么多。一个月赚几百万和一年赚几个亿是一样的生活,你也不可能一下把一个亿都花光,你出去开不开心跟你坐什么车、什么舱位没什么关系。我以前对媒体说就想买一个房子,让我妈和我都有住的地方,不用每天搬家就可以了,也不用天天出去披金戴银,容易被杀。比如说你要经常出去玩,戴个大的宝石戒指,万一被杀了怎么办?赚那么多钱,出去还得低调,那赚钱干啥呢,真的特别特别好笑。我这个人比较佛性,也不是非要争个第一或者争个你死我活,赚那么多钱,也得付出一些健康,你看李佳琦累的,脸都凹陷了。他以前做直播的时候我们也互相看过,脸不是那个状态的。今年我首要目标是干黄倒货女,她们连库房都没有就直播,我真的是服了。现在直播还处于上升期,我就先干着,再干个两三年弄点钱肯定就不干了。我原本是想到35岁左右就退休,然后去芭提雅卖椰子,不是说我多喜欢泰国,是因为泰国不限购,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