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意外之菖蒲
本来进凤尾坡的，发信息家桥没回，开车搭着国启在茂名港大道慢慢行驶，闲逛了一段路后，突然想到去东水山。
到望夫镇的菜市场吃早餐，传统手工制作粉皮，现在切条后淋上酱油。这酱油有讲究，酱油和花生油油是本地的，那黄澄澄的花生油油香扑鼻，撒几口捣碎的蒜头拌着酱油淋粉皮面上，挑一箸粉皮进口里，粉皮又滑又嫩，加上蒜头和酱油花生油的香，让人意味无穷。时隔三十多年，才吃到这样的手工制作粉皮，真是意见之喜。
原来去东水山的路，是从镇政府对面的路口进去，到路口发现放着几个提示牌，说是修路，往新圩禾塘方向走。
按着牌子的提示的方向往前驶出两三公里，在导航看到二十八公里，心里怀疑是走错路。调头驶回镇政府对面的路口，不理路口的几个警示牌，往里面开去。差不多到河边时看到前面有挖掘机在工作，搭了一排蓝色墙板拦住去路。原来真的在修路，又调头回来重新按导航走。
驾着车穿行于又窄又弯的路，对国启说，有上导航的当的感觉。
到新圩后走县道，转到禾塘望夫出来的路口买水，看到路口也有修路的提示牌。
进东水山景区路上跟国启说，连春以前说过这里有菖蒲，但我来了几次没看到。
到景区停车场，下车本想往大石溪去寻菖蒲，后来看到凉亭那边渡槽有人，和国启改道沿溪涧竹林旁上去，在渡槽下方的溪涧，堆着爬着苔藓的乱石，长着一片片翠朗的菖蒲。
看到整溪的菖蒲，欣喜若狂。和国启两个人不顾山蚊咬叮，淌水过去寻石头菖蒲。不到半小时便找到十几个带石头的菖蒲。国启搬来一个大石头菖蒲说，这个给永忠叔，放他的水池养最好。
把带石头的菖蒲搬到停车场装到车尾箱，计划着送永忠一个，承志一个，雨霖一个，连春一个。
一下子捡到这么多石头菖蒲，如获至宝，心里乐滋滋的，风景都不看了就急着回去。
回到竹海凉亭旁边，停车下来寻石头。竹海凉亭前面，一溪流水从公路的桥穿过，溪流水清洌见到杂石铺底，喘急的水叮叮咚咚地流淌。如果不是水声，几乎没发现有一沟清流。
这洌溪流在葱葱郁郁的竹林下左拐右摆，尽头是竹林后面的一条宽敞的河，水很深但清澈见底，对岸也是竹林。
阿凯在溪流下面找石头，我也跟在后面。急急流淌的溪水，在脚下被撞碎成一朵朵水花。
摸了无数次都没摸到好石头，倒是阿凯寻到一小块送给我。
上岸时，我捡了一块约有两斤多的石头，带回去放茶台。
与国启捡回的石头菖蒲搬到天面，放到瓦盆加满清水，然后移瓦盆到遮阳网下。菖蒲喜阴凉喜水，故长林荫溪涧之中。
菖蒲放书房清供更能增添雅趣，但清供不容易。野生石头菖蒲更难清供，得久而久之洒水。清供几回死了几回，倒是盆里有水的菖蒲长得好。
一般早上把石头菖蒲搬静心斋，到晚上又把它们搬回天台，让它们吸夜露。
这样子有些麻烦，可自己是失业人士，没事做只能干这些。
昨日捡了三个大石头，两个送好友，一个自己留着。
石头表皮长着的苔藓如一层绒毛，石头的几株虎须菖大小不一，或石头脊，或石壁，葱茏郁亮。苔藓、菖蒲让石头显得更加野性。
雨霖来取石头菖蒲，看到静心斋的菖蒲的石头告诉我，这是土石，吸水，对菖蒲非常有利。
爬到天台选菖蒲，挑了三个小石头菖蒲给他，找来一个小泡沫箱，把三个石头菖蒲装进去。
雨霖说，先放你这里，等买了盆再带回去。
喝茶读书看菖蒲，冒出一个念想，人嘛，家里一个江湖，外面一个江湖。
昨夜上天台，一阵阵草木香味伴着夜风扑面而来，拿手电筒照照，十多个大小不一的石头菖蒲，它们的叶子油亮翠葱，估计是它们发出的香味。
除了昨晚送了两个给朋友，还有十二个带石头的菖蒲，挑了两个摆在静心斋的桌子，阿凯说，有菖蒲，兰草都失色。
心里盘算着，这么多石头菖蒲，每天轮着换来摆，每天都能看到新鲜。
辛丑年九月初七日晚，整理于小城静心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