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和黛玉隔着碧纱橱睡觉从不做梦,为何一去秦可卿屋子就做春梦!

《红楼梦》中很少描写人物之间对彼此的感受和评价,只是通过一些人物的言语和活动细节来表现情感,也给读者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间。林黛玉进贾府的第一天,她的舅妈王夫人和外祖母贾母在同一件事情上便表现出了截然相反的态度。
第一次见黛玉,对黛玉和宝玉的关系,王夫人就说了这样一番话,“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今日因往庙里还愿去,尚未回来,晚上你看见就知道了。你以后总不用理会他,你这些姐姐妹妹都不敢沾惹他的。”
王夫人在这个从未与宝玉见过面的黛玉面前,给自己的儿子做的评价就是个“混世魔王”,是姐们们都不敢沾惹他的,为的就是让黛玉给宝玉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让黛玉远着宝玉,不要和自己的儿子亲近。
而黛玉听了这一番话,虽然才很小的年纪,却也明白了其中的言外之意,于是也说了一句反驳的话,“况我来了,自然和姊妹们一处,弟兄们是另院别房,岂有沾惹之理?”黛玉说了,自己肯定是和姐妹们一处,和宝玉是另房另院的,哪有沾惹他的道理,王夫人听黛玉如此说了,方才放心了一点。
不过,接下来贾母的行为很快就打破了这个原则,凤姐给黛玉带来的下人们都安排了住处,却唯独没有给黛玉安排,作为一个最了解贾母心理的人精,凤姐肯定知道黛玉的住处是要贾母亲自发话安排的。
贾母自己也说了,这么多儿女,最疼爱的唯有黛玉的母亲,黛玉长得如此灵秀,想必跟她的母亲贾敏长得也是有几分相像的,贾母与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分别多年,如今更是天人相隔,一看到黛玉怎能不百般的疼爱。
因此,当吃过晚饭奶娘们来问黛玉住宿的时候,贾母便说,“将宝玉挪出来,同我在套间暖阁里,把你林姑娘暂且安置在碧纱厨里。等过了残冬,春天再给他们收拾房屋,另作一番安置罢。”宝玉道:“好祖宗,我就在碧纱厨外的床上很妥当。又何必出来,闹的老祖宗不得安静呢?”贾母想一想说:“也罢了。”
古代都讲究男女大防,贾母同意让黛玉和宝玉隔着碧纱橱睡觉,一是因为他们当时年纪都还挺小,宝玉也没有自己单独的房间,还是跟着贾母一起住;二是因为这只是短暂的安排,过了残冬,就会收拾房屋,给他们一人一个屋子。
也正是因为这段经历,后来宝玉和黛玉吵架时,才会说,“当初姑娘来了,那不是我陪着顽笑......一桌子吃饭,一床上睡觉。”宝玉和黛玉之间,既是前世的缘分,一见面便产生了情愫,也是从小青梅竹马培养起来的感情。
第七回周瑞家的送宫花,黛玉便已经有了自己的房间,“谁知此时黛玉不在自己房里,却在宝玉房中,大家解九连环作戏。”但是无论宝玉和黛玉隔着碧纱橱一起住了多久,宝玉却从未产生过任何的邪念?哪怕第一眼见黛玉就有了“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朦胧爱情,但宝玉和黛玉之间却始终都是纯洁的精神之恋。
但是第五回,宝玉第一次到秦可卿的房间里睡觉,就做了一个春梦,而此时宝玉的年龄也不大,因为嬷嬷说“哪里有个叔叔往侄儿媳妇房里睡觉的礼呢?”秦可卿的回答是:“他能多大了,就忌讳这些个?”说明宝玉此时也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年纪。
但是,秦可卿作为一个少妇,给宝玉带来的感觉却和纯洁的林黛玉完全不一样了。秦可卿的房间装饰,处处都透露着暧昧的暗示,她的房间里散发着一股甜香味,宝玉一进去便觉得眼饧骨软。
秦可卿房里挂的《海棠春睡图》画的是醉卧的杨贵妃,案上摆的是见证了武则天与面首玩乐过的宝镜,摆着是赵飞燕跳过舞的金盘,盛着是安禄山伤了太真乳的木瓜,设置的是寿昌公主在睡过的宝榻,悬挂的是同昌公主用过的连珠帐,而秦可卿的床上,盖的是西施洗过的衾被,枕的是红娘抱过鸳枕。
杨贵妃、武则天、赵飞燕这些人影射的都是一种风流放荡的生活,也是一种乱伦的暗示,这些物件要么是历史人物用过的,要么是文学作品中出现的,都是现实中不可能出现的东西,都在影射着风月。
不仅房内陈设如此香艳,屋外秦可卿让人看着的也是猫儿狗儿打架,这又是一个暗示,春天来了,动物都发情了,因此才容易打架,也是一种侧面烘托。
果然,宝玉在这样一个充满着暗示性的房间里面,立马就做了一个春梦,梦到自己娶了秦可卿,醒来还和袭人第一次偷试了云雨情,这也说明了宝玉作为一个男孩的性成熟,但既使如此,他和黛玉之间还是保持着纯粹的感情,这更能证明宝玉和黛玉之间爱情的纯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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