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厚伦 | 传说
微·闪小说百日赛征稿启事
参赛必加微信:shuai_pengju
即日起,本平台举行为时百日的“微小说”、“闪小说”百日大赛于五月一日起正式启动。
大赛要求:
本次大赛内容不限,题目自拟。参赛作品一律在《小说大世界》微信平台推出。
比赛结果在八月十日择机宣布。
微小说1600字以内,闪小说600字以内,两种题材各设一等奖一名。
注意事项:
1、来稿需注明【微·闪大赛】字样 +作者简介+作者生活照。
2、本次大赛净击量300点以上,打赏金额30元以上入围,打赏金不 返还,一元折合三个点击量。
3、入围作品将在《文学百花园》纸质杂志2018年第四、第五期陆续推 出,免费快递到作者手中。
奖励设置:
4、本大赛设“微·闪”小说大奖各一名,奖金:200元(现金);二 等奖三名,每人奖金100元;三等奖五名,每人奖金50元;入围奖若 干,赠送《文学百花苑》发荣誉证书,在《文学百花园》《小说大世 界》等平台张榜公布。获奖信息在最后一贴推出后的第10日公布 。
收稿时间:即日起到7月31日止。
大赛专用邮箱:1403384853@qq.com
蒋厚伦,男,70年代生人,旅居东莞,自由职业者,东莞作家协会会员。初一开始创作至今,陆续在全国数十家报刊杂志发表游记、童话、诗歌、小说、散文等,部分入选相关作品集。
传 说
作者:蒋厚伦
乡下人喜欢摆龙门阵,每每放工或茶余饭后,男女老少便簇拥在大树底下或公家池塘边闲话家常。
我们这个家族在当地是大姓,如果从曾祖父“旭”字辈算起,再到爷爷、父亲和我们这一代,排齐了就是“旭祖德厚”。旧时取名比较严谨,需按族谱排辈,到了现代社会,大都拣好听或有个性的汉字为名,很少有人再遵循旧礼了。曾祖父当年从蒋家沟迁移出来,共育有五子三女,我爷爷排行老二。
父亲刚出来参加工作时,常抽空去看望他年迈的姑奶奶,爷爷的姑妈,我们要叫祖奶了。祖奶操劳一生,尤其当爷爷在父亲十岁那年去世后,祖奶可没少帮着奶奶照看父亲哥仨。每次父亲买点烟酒过去,祖奶就笑得合不拢嘴,夸父亲像极了当年能说会道的爷爷。
父亲总谦逊着,半宿半宿的听祖奶讲蒋氏家族的过往。
曾祖父兄弟姐妹十几号,祖祖辈辈守着蒋家沟过活,与大多数农人一样靠山吃山勤恳本分。那时的匠人很吃香,除平素喜闻乐见的木匠、裁缝、砖瓦匠外,还有一门人尽皆知的锣鼓匠,专为红白喜事而设。四五个一组,敲锣的、打鼓的、击钹和吹喇叭的,以及边走边用羊角锤放炮的炮手,一路嘀嘀嗒嗒炮声雷动,方圆十里八里都听得到。
旧时男人为了生计,大多都会掌握一门手艺,赚点外快帮补家用。
在民间,锣鼓匠比较神秘,尤其是炮手,据说大都会一些奇门遁甲之类的道法,一来辟邪驱魔二来治病救人。做他们这一行的,不但治丧时要尽心尽力,还得防备同行挑衅作梗。曾祖父的大侄子祖云公少年入行,年纪虽轻,却早已远近闻名。
有一年夏天,祖云公跟着自己的队伍翻山越岭吹吹打打,去二十里外的东华乡做法事。按惯例祖云公走最尾,斜挎着装满硫磺炸药的帆布袋,手中拿了生铁做的三眼炮,手榴弹般大小,炮身上错落着三个小洞,手指头大小,洞口各正对着一个尖尖的细铁钎。
炮手习惯边走边填炸药,每走一段路便挥动小铁锤敲三下,继而发出震耳欲聋的炮声,放得越响,说明队伍的水平越高。
一行人正走着,碰巧从山对面来了另一队锣鼓,也是敲敲打打的边走边放炮,双炮齐响,一时好不热闹。对面炮手原本守着规矩,你方唱罢我登场,但闻群山中号炮轰鸣烟火闪耀,却互不影响。不意翻过山头离得近了,陡然发现对手稚嫩,一时兴起,便连续不断的放了好几排炮,机关枪一样。很快双方就到了风云寨岔路口相遇,祖云公年轻气盛,在双方擦身而过的瞬间有意无意瞟了瞟对方的三眼炮。
两班人马原本不熟,也不招呼,各自为政逆向而行,吹喇叭的吹喇叭,敲锣的敲锣,继续安安静静操持着手里的活儿。
可说也奇怪,一瞥之后对方鼓没问题,锣钹正常,喇叭响亮,唯独连放了七八次哑炮,弄得头前带路的主人家很是窝火。转过皇陵城,祖云公的队伍眼看就要进入东华地界,忽然后面呼哧呼哧追来一个后生,脸涨得通红,汗流浃背的高声施礼:“师父们宽宏大量,晚辈先前无礼,还望高抬贵手!”
众人听他言语诚恳,心里自然明白,却都不吭声。
据说练法术的人均有避忌,比如练在手上的,手就不能随便乱碰其它物事;练在嘴上的则灵通咒语言出必践,祖云公恰好练在双目。这里有讲究,只要习法的人心念甫动,便能瞬间影响他人办事的成败。
那后生还算精明,深知自己兴起闯祸,若无火炮整个锣鼓队的气势必将大打折扣,怨不得人,唯有低下头来赔礼。他滴溜溜的把所有人扫视一遍,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祖云公身上,不断打躬作揖。
祖云公见他满脸虔诚,便挥挥手,说没事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队伍继续前行。很快,身后再度响起砰砰砰的炮声,声震山林,只是从此照着规矩不再兀自响个不停了。
这一次小试牛刀让祖云公声名鹊起,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接下来自然少不了十里八乡的轮番挑战和现场斗法,所幸大都点到即止并无大碍,真正的惊险,则来自于数年后五十里外的云阳县。
与平日不同,这回祖云公是接同门师兄邀请江湖救急,尽管路途遥远仍带了小徒富贵毅然前往。时值深秋,山道上落叶萧萧寒气渗人,祖云公像许多男人一样把白毛巾折成巴掌宽的条形,缠绕着箍在头顶,一来挡风,二来歇息时可以解下擦汗。
师徒二人脚蹬草鞋,从清早走至天黑,出开县、过分水岭进双河乡,终于跨入云阳地界。一般乡下的法事要做三天,祖云公二话没说就地住下,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
到得第四天早上本应礼毕告辞,无奈主人感激不尽盛情挽留,非要吃了中午那餐解秽酒才准走。好不容易过了晌午,祖云公不敢再有耽搁,带着富贵急急忙忙往回赶。秋天易黑,加上山路难行,到黄昏时师徒二人还未出云阳县,祖云公难免心焦,不由得加快起步伐来。
许是太过匆忙,很快他们便误入歧途,七弯八拐的到了一个叫罗锅塘的地方。几十户人家围成个大院子,一色的黄土青瓦房,院中几棵参天古树,看来已有不少年头。西首一间大房里灯火亮堂,七八个赤膊男人分成四组,两两错位对立,正嘿哟嘿哟的拉动四个大风箱鼓动炉火,红彤彤的铁水从炉膛源源不绝的流泄出来,在青石卧槽里嗤嗤嗤地冒青烟。
也该着那帮铁匠倒霉,原本正卯足劲热火朝天的铸造着铁锅,一口口青釉釉的好不惹眼,摆在黄泥地上煞是喜人。孰料富贵看得兴起,忍不住欢声叫道:“师父快看,这些锅儿铸得好爱人哦!”祖云公原本没在意,一门心思往前走,听得富贵叫嚷,下意识望了望,哪曾想就此祸从天降。
一眼过后,祖云公心念甫动,暗暗叫苦:“糟了。”扯起富贵转身就走。
他们这一走不打紧,可苦了那班铁匠,无论怎生使劲,或调换方位或添煤加油,结果不是瘪了就是穿孔,无论如何再也铸不出一口像样的锅来!
垂头丧气之余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数度检查铸造过程无误后,开始怀疑被人使了手段。仔细一琢磨,很快便锁定一个时辰前路过此地的中年汉子和愣头小伙。
领头的黑瘦老者挽着高高的发髻,满脸皱纹,左右食指俱呈弯曲状,看样子也是法门中人。他伸手掐指一算,已然有底,蓦地里咬牙切齿一声令下“追”,大家伙便抄了器具齐齐抢出大门。
祖云公自然心知肚明,情知坏事,来不及责怪富贵多事只顾连声催促赶路。看看到了一座破庙,四下寂然无声,爷俩无暇查探直接闪身猫了进去。
不曾想铁匠们眼高路熟,很快便尾随而至。双方在破庙里对歭,有人顺手拾些柴禾生起火来,黑瘦老者点上一杆旱烟就地坐下,吧嗒吧嗒的吸着却不做声。祖云公和富贵被堵在里面,后退无门,情知不妙,只得长揖到地,自报家门,连声赔着不是。
对方怒火正盛,明显不为所动,旁边更有人叫嚷“岂能被一外地人欺负了”等添油加醋。
祖云公正欲搬出行脚此地的原由以及主人名号,只盼能化解干戈。却见黑瘦老者突然灭了烟锅,默默从上衣袋子里取出一枚南瓜籽来,随手丢下。
祖云公屏声静气,一把将富贵拉在身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面。
黑瘦老者眯了眼,口中兀自念念有词。说也奇怪,那原本普通的南瓜籽突然扭摆起来,如同附了魂灵。很快,尖的一端竟幽幽着冒出鲜嫩的芽来。
祖云公大骇,他自然识得此即法门中厉害无比的“南瓜祭”!
——只要对方无力破解,种子见风而长,待顺利结出硕大的南瓜时,便会从中剖开,飞出锋利的宝剑来,将对手活活劈死。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直勾勾盯着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祖云公一声闷哼,连续几下深呼吸,然后随手扔出根火柴,那南瓜籽上便多了条蠕动着的毛毛虫,张口咬在嫩芽上!
黑瘦老者哪肯示弱,右手在空中一伸一抓,抛出几支白色羽毛,立时变成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飞也似的伸喙去啄!就此缓得一缓,那嫩芽已四下攀援,现出青绿的藤蔓来。
祖云公顾不得擦拭额上冷汗,反手从挎包里取出个灰不溜秋的布娃娃倏地扔出,立时化作只面目狰狞的大灰狼,咧开大嘴咬向鸡颈!
黑瘦老者暗暗称奇,知道来者不善,忍不住再次望了望对方,这才趋步向前从火堆里抽根火棍猛地掼出。随着一声惨叫,灰狼消失,藤蔓却越长越长,紧跟着窜出巴掌大的叶片来。
祖云公不敢怠慢,一声轻咳,痰水脱口而出,顷刻间将火扑灭。饶是如此,那南瓜也已冒出花萼,眼看就要开出喇叭样的花来。
黑瘦老者不慌不忙,从身上摸出一把竹签随手抛撒,三两下便搭出个足有半人高的篱笆,将瓜蔓牢牢围住!祖云公凝神静气,左手拇指掐着中指,右手五指接连弹出,便听嗖嗖嗖响声不绝,数十道白光过处,篱笆已然支离破碎。
说话至此,那藤蔓上竟已开出金黄色小花,并迅速凋落,转而露出指头般大小的蓓蕾来!
富贵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右手紧紧抓住祖云公衣襟,左手指着前边大叫:“遭了师父,起瓜蒂了!”
此时的祖云公汗如雨下,暗叫不妙,情急中抬脚脱下草鞋奋力掷出!一只硕鼠腾空降落,三两下蹦跳至瓜蒂旁,张嘴就咬!
黑瘦老者一声长啸,纵身而起,伸手解下腰间红带,随手一扔,化作条长可盈丈的大蛇,血口猛张,瞬间将硕鼠生吞入腹!继而昂起头来,吐着猩红信子,扑向祖云公师徒!
富贵大骇,一声惨叫“完了”,哪敢再看,索性闭目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祖云公一把抓下头巾,轻啸一声,径往大蛇身上罩去,电光火石间所有幻觉已然消失殆尽。这一招眼疾手快不差毫厘,引得对方人众也禁不住齐声喝彩!
黑瘦老者已然精疲力竭,噗地一跤坐倒,面青唇白的直喘粗气,吓得那帮随从赶忙围拢,七手八脚的争相来扶。
富贵立马转忧为喜,正要恭贺师父,却见祖云公陡然脱去长裤,一手抓一个裤脚倒骑在脖子上,打个结,趁对方忙乱扯了富贵夺门而逃!
自此师徒二人不敢停歇,披荆斩棘趁夜疾行,一口气趟过双河登上分水岭,直至天色微明,远远望见皇陵城高高矗立,知道快到开县地界,这才瘫软在地,狂喘不已。
回家后祖云公便卧床不起,一个月后方能下地干活。尽管他再三交待家人不许走漏风声,但这段经历还是像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乡野,令祖云公威震百里。
据祖奶告诉父亲,真正让人敬佩和津津乐道的却是多年后,祖云公在狮子堡猎狐仙的那一战。
祖云公除了放得一手好炮,还很会打枪。相传饥荒年代,大集体食堂经常清汤寡水,一年到头也难见荤腥。好在祖云公脑子灵活,不时带着六个儿子上山捕兽打猎,尤其他能打飞鸟,甚至瞄都不用瞄就能打中,其枪法之准简直神乎其神。
蒋家沟旁边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高万仞,有头有尾状如一头卧地雄狮,活灵活现,名叫狮子堡。悬崖峭壁上古木参天,一座巍峨山寨是为狮头,往下绵延几座小寨簇成狮身,狮子尾部则落在我们的出生地二家湾。
地处狮身腹部的半山腰有一岩洞,不知何时住了只狐仙,每当夜幕降临便潜入附近人家牛栏猪圈,偷鸡摸狗。吃饱了便化作女人身,爬到山顶悠悠的哭,哭它的身世如何凄凉,哭它的丈夫如何一去不复返。
乡邻畏惧,常常天未黑尽便里三层外三层的锁住房门,黑灯瞎火。等到入夜那凄凄惨惨的哭声传来,男女老幼更是紧缩在被窝,连大气也不敢出。时间久了不但牲畜难安,人也越发害怕,于是大伙提议,请祖云公去收了它。
为乡邻办事,祖云公自然不会推脱。择日天明带了次子德树和三子德山背着猎枪爬上峰顶,察看地形。那陡峭的半山腰,果然现出个黑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周围并无石梯和树木绳索,那狐仙又是怎样进出的?
翌日黄昏,晚霞布满天宇,人们依旧早早反锁了房门噤若寒蝉。不久,远处隐隐传来女人的哀怨恸哭,在山林间幽灵般盘旋。几个胆大的集结在山脚,目送祖云公带着两个儿子从狮子屁股下悄悄爬上山顶,伺机动手。
爷仨隐藏在山脊沟壑处,将火药和铁珠轻轻装好上膛,再次检查妥当,这才极目远眺。
“在那!”德树眼尖,抬头便发现山崖边坐了个女人模样的物体,正抽抽嗒嗒地哭。那一声声呼唤和倾诉钻心入肺百转柔肠,若非贤妻慈母却又是谁?
祖云公看得真切,也禁不住心下嘀咕。只是想起乡邻嘱托,只得端起猎枪,悄然瞄准。
傍晚的狮子堡凉风阵阵,吹得人脊背飕飕发麻。理智告诉祖云公父子那不是女人,是祸害乡里的狐狸精!
意念至此,祖云公一咬牙,右手食指迅速扣动扳机。就在手指触碰的瞬间,枪管却有意无意往上抬了抬。随着“砰”一声震天价响,那狐仙受了惊吓倏忽立起,旋即飞奔而去,自峰顶溜下悬崖,闪身钻进了半山腰的黑洞。
德树大惑,他知道父亲枪法如神,哪想刚刚连毛发都不曾伤着。
祖云公顿足惋叹,牵了德山的手说,走吧,回去。
消息传得好快,第二天一大早乡邻们便纷纷登门,追问真相,责怪祖云公手软。祖云公无奈,眼望众人被折磨得面容憔悴,不觉愧疚,于是放话明天再去。
第三天傍晚依旧彩霞满天,祖云公依旧带了次子和三子上到山顶,依旧猫在上回那个沟壑里,静伏观望。
那个身段婀娜的女子早已坐在山边,无限凄惋的诉说着衷肠。
“开枪吧爹,不能再让它跑了!”德树眼里冒火,牙关咬得咯咯响。
祖云公抓紧长枪,对着身后战战兢兢的德山微微一笑,举枪便射!
如血的霞光中,清冷的山风里,那哭得死去活来的女人分明满腹辛酸情真意切,哪里有半点妖精模样?只此一念间,祖云公恻隐又起,枪管再次下意识微抬,一声轰鸣后狐仙再次逃之夭夭。
第四天清晨,乡民们早早聚集在祖云公门前,愁云更甚。
“祖云,看来你是真下不了手啊。”
“以你百步穿杨的枪法,哪能两次都让它跑了呢?”
“这下惨了,以前是偷牲畜,下次不知它会不会害人?”
祖云公心里清楚,只要他随便端起枪来扣动扳机,根本不会留有活口。可每次明明对方就在眼前,明明知道对方的老底,却硬是狠不下心来!
“祖云哪,”人群中突然走出个颤颤巍巍的长须老者,“这妖精祸害大家,让老少爷们不得安宁,你不该起怜悯之心,恐怕要损德啊!”
这位年逾八旬的长者,是全村的权威,也是整个家族的象征,他说出的话,冥冥中自带着深意,无人敢怀疑。老人一声长叹后,径自颤颤巍巍离去,留下其他人窃窃私语,神色严峻。
祖云公幡然醒悟,望着至尊踽踽远去的背影,隐觉不祥。遂把心一横,咬牙蹦出几个字来:“明天绝不手软!”
第五天傍晚,没了晚霞,也没有风,反而飘起丝丝细雨来。祖云公仅带了德树,一路匍匐上山,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呜呜遥遥的哭泣。德山因前几天感了风寒,周身乏力,卧床没有跟来。
这回祖云公果然没有手软,沉心静气果断出击。只听“砰”一声巨响,跟着传来“嗷嗷”惨叫,那狐仙中枪后却不倒地,带伤迅速逃遁!
祖云公双目如炬,拔脚直追。德树年轻,几个起落也跟着父亲到了悬崖边。只见一路血迹斑斑,直通向半山腰的阴森黑洞。
“糟了,没路啊爹?”德树喘息着,满脸沮丧。
祖云公并不答话,嘴里念念有词,猛一跺脚,长啸一声,眼前陡然现出条宽逾尺许的山路,直达崖洞。
德树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父亲大踏步沿阶下行,丝毫不见停顿。不久再次听得几声枪响,在山谷里闷声回荡。
祖云公回来时,肩上扛了好大一只狐狸,臭气熏天,腹背上破了几个洞,犹在汩汩冒血。
天明后,大伙齐刷刷守候在祖云公门前,并发现了用竹棍支着晾在榆树上那张毛茸茸的狐狸皮,以及丢弃在门前柴火堆里的妖精内脏。据说有人好奇,拿棍棒挑开那些五腹六脏来看,竟翻出个形同婴儿脚掌的东西来。
自此狮子堡恢复往日宁静,男耕女织和睦相处,祖云公却少了笑容。一个月后,三子德山黯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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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百花苑》纸刊杂志征稿正在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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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必须主动索取打赏细目及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