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举人身患隐疾,母亲为救儿子竟取心肝做药引
北宋末年河间府有个书生,名唤王进,他有个年迈的老母亲,年过七旬还整日在地里劳作。只因王进身子十分羸弱,走路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站久了还胸痛如锤,呼吸困难。偏巧这个病秧子还中了举人,这般一来王进更是乡里乡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
这王进年幼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母子二人过得好不凄苦,眼看着王进当了举人好日子就要来了,偏巧这王进的旧疾发作,只能终日卧床等死,世人皆同情母子俩人,却也无力相助。
一日大雨倾盆,王进在家中躺着,王母在院中洗菜,突然听到有人叩门,王母将门打开。只见门外是一妙龄女子,素净的小脸被雨打湿,一双含情目巧笑嫣然,女人自称是山上猎户的女儿,今年刚嫁做人妇,前几日回家见了父亲,赶巧今儿回夫家,没曾想路遇大雨,想在王家借宿一晚,不知王母是否愿意。王母见女人孤苦伶仃,外面又大雨瓢泼,心生怜悯,赶忙开了门让女人进来,暂且进屋避雨。
女人进屋,王进坐起招呼人坐下,王母也歇了手中的活,三人聚在一起闲聊。王进虽是坐起依旧没有离床,只是依靠着墙,女人瞧着他这身量匀称,也算人高马大,怎就在床上躺着,反而让佝偻着腰,头发苍白的老妇人做活?
王进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姑娘莫怪,小生身体欠佳,单坐着就已胸闷心悸,不敢起身。”
王母看自己儿子和姑娘解释更是悲从心起,老泪哭道:“姑娘也别嫌我老婆子哭嚎,老天爷夺了我汉子的命,还不放过我儿的命,他才刚中举人,就终日卧床,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啊!”王母哭得伤心,王进也跟着默默落泪,只恨自己不能身强体壮。
女人听了心生怜悯,又念着二人收留自己之恩,说道:“我未嫁之时,曾听爹爹提起过,生食野猪心肝,能让体弱之人变得强壮,也可让心肺不好之人重获新生。”
王母听了欣喜不已,立马起身要冒雨出去寻野猪心肝,女人急忙拦下她说:“我从父亲那回来的时候,父亲给了我一份野猪心肝,让我拿回去给丈夫补补气血,我丈夫是体壮之人,没有您需要,再说婆婆您大雨收留我,我就送予婆婆吧。”女人说着就从包裹里掏出那用布袋裹着的野猪心肝递给王母。
女人还特意嘱咐,这心肝生食得配上热酒,王母遂拿了热酒和碗筷,把这心肝递给王进,王进吃时,竟发现这心肝还冒着热气,味甘微苦,就着酒渍着盐吃完了,不一会儿这雨就停了,雨停之后,这女子就拿了包裹离去了。王进吃罢,竟真有效似的,可以下床行走了,只是这重活累活还不能做罢了。
约莫过了半个月,一樵夫上山竟发现一具女尸,内脏流出,徒不见心肝,吓得樵夫赶忙报官,官府要彻查此事。王进听说这件事觉得很奇怪,怎么自己刚吃了心肝,就有人丢了心肝,就将当日自己所遇之事告诉官老爷,王进还送了官老爷一封信,没人知道信封里是什么,只道这事归给了吃人的精怪,不了了之了。
一年后,河间府原来的知府因贪赃入狱,又来了一位新官,刚到任就听到有人诉冤,孙家新媳妇一年前回娘家看望父亲,回家途中却惨死深山,心肝都没了,前任官老爷非说是精怪所为,孙家人不信又来官府诉冤。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子不语怪力乱神之说,新知府派人彻查,发现这孙家媳妇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借宿王进家的女子。新知府赶紧召来王进查问,严审完之后发现,哪有什么精怪,不过是王进母子道听了什么人心人肝治病的土方,将人杀害抛尸荒野,遂编出来的一则故事。原来前任知府收了王进送来的银钱,才判孙家媳妇被精怪杀害。
新知府查明案情,王进母子被关进大牢,王进的身子一如既往地差,那药方哪能治病,这一年的折磨早就奄奄一息了,根本没熬到问斩那天就死在牢中了。那婆子没了儿子也没了牵挂,儿子死的那天也一头撞了大牢的铁栏杆。俩人死后,尸体被抛在乱葬岗竟也没了心肝,只是不知这次是人为还是野狼叼走了。
编者的话:善恶到头终有报,莫以恶小而为之,更何况杀人挖心这种丧心病狂之事。为人莫做亏心事,封建偏方不能救人,更何况人血馒头,如果一个人的心都烂了,纵使考上举人也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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